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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珍處事,一向都是大刀闊斧的性格,在看到彥宏遭受到無端刁難,斷然出手,要為彥宏解決危機。
彥宏分析,母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但是,卻沒有表現出贊同。
因為一直以來,彥宏還在糾結著過去,對母親有著怨恨。
事態緊急,必須按母親的意思去辦,別無他法。
一大早,彥宏便開始打電話,聯絡吊裝裝置。
趙玉珍說道:“不用打了,現在估計都已經到場了。”
彥宏內心感激,卻沒說什麼,吃過早點便和蕭芳怡去了馬場,果然,兩臺大型吊車已經停在了現場。
彥宏對蕭芳怡說道:“要不要現在給鄭超打電話?”
蕭芳怡心想:打也是白打,因為,這個劇組根本就是鄭超憑空捏造的,來不了。
但是,分析一下當前的事態局勢,是應該打一個電話的,好像下棋一樣,鄭超雖然認為已經絕殺了彥宏,可彥宏卻走了一步險棋,又化解了當前的危機,現在完全可以把被動再回敬給鄭超。
蕭芳怡想了想對彥宏說道:“可以打電話,但是,態度一定不要過激,無論他說什麼,你都要表現出和善的態度來,更不要催促他,一切都先聽他的,再做下一步打算。”
話一出口,站在一旁的趙玉珍上前一步說道:“太正確了,蕭芳怡,謝謝你。”
彥宏一直沒有注意到趙玉珍就在旁邊,回過頭看了趙玉珍一眼,很不耐煩的表情。
蕭芳怡看在眼裡,非常的不解,拉著趙玉珍回到屋裡,卻沒有問什麼。
其實,自從她住進彥宏家裡以後,一直覺得彥宏好像對他的母親有些牴觸情緒,但卻不知道原因。
趙玉珍眉頭輕蹙,心中很不是滋味,儘管這樣的情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她還是感到很難過,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她哪裡願意接受這種冷遇,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也是心情不悅。
見兩個人回屋,彥宏馬上給鄭超打電話:“您好鄭總,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準備好了一切,其他的小型裝置一兩天就到場,保證不會影響拍攝。”
電話那端的鄭超顯得很不耐煩:“不是告訴你明天嗎?怎麼還問,我忙著呢,好好準備吧,明天會通知你的!”
還沒等彥宏再說話,鄭超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彥宏的腦袋嗡地一聲:明天?
你是昨天給我打的電話,指的就是今天,可現在你卻告訴我明天,這不是明日復明日嗎?這個明天永遠都有,也永遠沒有頭兒。
彥宏望著手裡的電話,心中立刻襲來一股莫名的怒火,他真想把手機摔個粉碎,發洩一下心中的憤怒。
可是,轉念一想,摔了又能怎樣,阿肥總愛說的一句話就是“冷靜”,現在更應該冷靜。
其實,鄭超的做法已經在預料之中,又有什麼大驚小怪呢?
彥宏走進屋裡,蕭芳怡趕忙上前詢問:“怎麼樣方彥宏,鄭超怎麼說的?”
彥宏一臉陰沉的說道:“明天!這根本就是在敷衍,昨天打電話說是明天,今天又告訴我明天,這個明天什麼時候說出來都管用,永遠都有明天。”
“把裝置退回去吧,在這裡,不幹活也是要付錢的。”彥宏沮喪的衝著趙玉珍說道。
趙玉珍想了想:我覺得不能這麼理解,為人處世,應該講究再一再二,但不能再三再四,為什麼不能再讓對方一步呢?
“也許真有什麼難處呢?先替別人考慮一下也……”趙玉珍話還沒有說完,彥宏從兜裡拽出一沓錢扔在了桌子上,轉身走出了小屋。
趙玉珍內心的怒火都高達萬丈,這要是倒退幾年,她說不定會做出什麼舉動。
可是,現在的她,卻把一腔怒火強壓下來。
儘管還有蕭芳怡在場,她仍然以理解的心態,悄悄放下了此事。
此時此刻,趙玉珍心裡萬分思念著智斌,快點回來吧,這種場面我可真是應付不了。
彥宏又何嘗不是如此,心中的鬱悶還能和誰訴說呢。
望向場地,往日裡工人忙裡忙外,人聲鼎沸,現在,只有幾個工人在收拾現場。
彥宏的心裡感到非常低落,正在這時,電話響起,拿起一看:阿肥!
“你什麼時候回來阿肥?”彥宏急切的問道。
“晚上吧,很快的,怎麼了?想我了嗎?”
彥宏一聽這話,眼淚頓時止不住了:“快點回來吧。”
很快,趙玉珍也接到了智斌的電話。
壓抑了太久的家庭,似乎一下子有了活氣。
趙玉珍告訴婉婷:“今天我得早點回去,智斌回來了,我得買點好菜。”
然而,一直等到十點多鐘,還沒有見到智斌的身影。
蕭芳怡說道:“用不用去機場接她呢?”
趙玉珍說道:“她從來不用接機,都是自己回來。”
熱氣騰騰的一桌好飯,慢慢涼了下來,大家誰都沒有動筷。
趙玉珍給豆豆夾了些飯菜,吃飽後,豆豆去睡覺了。
大家還在焦急的等待著,這個時間對趙玉珍和彥宏來說,簡直太難熬了,其實,蕭芳怡也很是期待。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有鐵門聲響,大家不約而同都站了起來,彥宏疾步向門口走去。
還沒到門口,智斌已經開門而入,手裡提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一進門便衝著趙玉珍喊道:“媽!我回來了!”
彥宏趕忙接下了行李箱,回過頭對智斌說道:“阿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蕭芳怡,來為我們指導建設影視基地的。”
智斌趕忙和蕭芳怡握了握手,相互致意。
此時,她望向桌子對面的趙玉珍。
但見趙玉珍眼含熱淚,一直沒有說話,她趕忙走了過去:“媽,你好嗎?我很想你,豆豆呢?”
說話之間,豆豆忽然從屋裡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地喊著媽媽。
智斌上前抱起了豆豆,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滴落。
她一邊安撫著豆豆,一邊去洗了把手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飛機晚點,快吃飯吧,已經這麼晚了。”
趙玉珍擦了擦眼角,低頭拿起了碗筷。
彥宏也為自己和蕭芳怡倒了一杯酒,但是,大家誰都沒有說話。
智斌見此情形,沒問什麼,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為了表達對這位美女客人的敬意,智斌也倒了半杯酒,和蕭芳怡對飲了一下。
此時的蕭芳怡哪還有心情吃飯喝酒,兩個眼睛目不轉睛的望著智斌,心中的讚歎無法言表。
暗想:這個林智斌果然不同凡響,和大家說的一點不差,的確是不夠漂亮,可是,通身上下佈滿了正氣,胸中還似有無限的能量,一觸即發。
談吐之間自然流露著真誠,思維極其敏捷,談話舉一反三對答如流,一種難以言狀的幹練和精明溢於言表。
畏懼,蕭芳怡此時深切感覺到一種畏懼,這種感覺似乎從未有過。
第二天上午,智斌和彥宏等人來到馬場,察看了一番,和婉婷談了好一陣。
蕭芳怡也不斷地向智斌做了詳盡的介紹,兩個人還單獨在小屋裡聊了很長時間。
最後,她才來到彥宏身邊,詳細詢問了近段時間的情況。
從工地到馬場,以及和外界的關係處理,方方面面都做了詳盡的調查。
彥宏說道:“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非常不樂觀,我現在很是發愁。”
智斌向周圍看了看,此時的蕭芳怡也面帶難色。
智斌笑著說道:“萬事開頭難,會好起來的,要有信心,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你了。”
說完以後,她很禮貌的對蕭芳怡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我還有點事要和彥宏去處理一下。”
智斌和蕭芳怡打過招呼以後,衝著彥宏微微一笑:“我們開車出去一下吧。”
彥宏不解,但還是照辦了,兩個人向車子走去。
當車子開出大門以後,智斌用手一指右側:“上那邊!”
彥宏趕忙打轉方向:“上那邊幹什麼,不回家嗎?”
智斌沒有說話,再一次手指右側。
汽車一直向北開去,終於在一個很少有人經過的小路邊停了下來。
此時,彥宏回過頭再一看智斌的臉色,不由得嚇了一跳,怎麼如此的陰沉,這個表情彷彿在哪裡見過。
突然,彥宏想了起來,是在那次自己被人暴打以後,阿肥為自己報仇,一口氣把魯經理和他的手下全部打倒在拳擊臺那次。
在上臺之前,她就是這種表情。
想到這裡,彥宏瞪大了雙眼,小心翼翼下了車,規規矩矩站在了車頭前,大氣都不敢喘。
智斌此時沒有下車,坐在車裡望著外面的彥宏,目光斜視。
彥宏現在的頭腦已經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不停閃耀:“阿肥肯定是聽到了什麼,要打我。”
可到底因為什麼事呢?
正當彥宏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智斌打開了車門,走出了車外,彥宏兩眼緊緊盯著智斌的一舉一動,兩條腿早已篩糠般的顫抖。
突然,智斌斜視彥宏,勃然大怒。<!--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