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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彥宏的頭腦非常聰明,在他第一次替公司去洽談吉林XGBD專案的時候,就漏了那麼一手兒,大獲全勝。
但那時,他心裡總是存在著依賴感,有母親有公司,一切都有保障。
認識智斌以後,他更懶惰了,不願動腦,一切都靠智斌。
他發自內心的愛著智斌,信賴程度很深。
智斌很認真對他說過的話,他都不打折扣的照辦。
他從一個公子哥,每天吃喝玩樂,到忽然去努力拼搏,白手起家,而且儘量不用公司的錢,自己幹工程賺錢,都是因為智斌的督促。
這一次,智斌告訴彥宏:“凡事要多動腦,像下棋一樣,多往前考慮一步。”
他在內心接受了,尤其瞭解到智斌受到威脅,遭到暗算,甚至被非禮以後,彥宏很憤怒,因為這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
善良歸善良,人怕逼,馬怕騎,這次是把彥宏逼急了,逼到了兔子想咬人的程度。
最近,他和智斌產生了矛盾,經過母親的勸導,彥宏深感慚愧。
為了表達對智斌的歉意,他想做點具體的事情,而不是隻說一句“對不起。”
答應了別人就要辦到,這是彥宏的一貫作風,他很自信,覺得自己一定能夠辦好這件事。
在下定決心以後,他馬上展開了行動。
他的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有條不紊,這就是通過了思考再去做事的結果。
他來到上海以後,從表面上看好像沒做什麼,尤其是沒有表現出任何過激的言行。
但是,透過和閆立青丁琪兩個人的談話,他總是選擇極其恰當的時機,運用極其巧妙的語言,左右著閆立青和丁琪的思維。
有引導,有激發,還有暗示,最終,都達到了他預想的結果。
閆立青和丁琪都不是低智商的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和獨斷專行的作風。
可是,彥宏隱藏的很深,思想上的準備太過充分,時時刻刻把自己擺在旁觀者的立場上,從不表達自己的主觀意見,這使得閆立青和丁琪對他的每句話都深信不疑。
閆立青有著他自己的想法,和老五的關係的確是不一般,但是也沒到那種無法推脫的程度。
為老五出面解圍,也是在給別人看,最終為自己換取一個好名聲。
本來他就對老五的錢持懷疑態度,一開始已經給打了十五萬,這是個什麼概念?
按照普通打工者的正常收入來說,這幾乎用一年時間也賺不到這些錢,而我閆立青已經一次性給你了,幾乎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見面以後,你還和我要錢,而我也考慮到了:你確實有困難,於是我又給了你十萬,作為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應該感到知足了。
現在閆立青不得不去考慮一個問題:老五到底把這些錢用在了什麼地方?即便是彥宏不說那番話,閆立青也會想到的。
結合彥宏的這番說辭,閆立青更加懷疑了:一個是繼續賭博了,一個是在和自己藏心眼兒。
很可能老五早已經不把我當成好哥們了,能多要一點就是一點,不要白不要,是這種心態。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閆立青的錢拿出去等於是打水漂,毫無意義,換不來一絲一毫的人情。
甚至說,老五拿到錢還會在心裡說我是個二百五。
在這個時候,閆立青也懷疑過老五,是不是一時糊塗,又幹了什麼傻事,他給這個號碼打了過去,想和老五再談談。
可是,這個號碼在接聽以後告訴閆立青:不是老五本人,是受了老五的委託,至於詳情,他也不知情,你打過來的錢已經給了老五。
此時此刻,閆立青再一次想到了彥宏那番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閆立青已經在心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老五肯定是在拿錢賭博,或者做了其他非法的勾當,否則絕對不會這麼快就花掉那麼大一筆錢。”
丁琪對這件事也感到很頭疼,她也隱隱感到老五是在獅子大開口。
這分明就是個無底洞,下一步更要格外注意閆立青的每一筆進出款項。
錢花了倒也沒什麼,如果像彥宏所說的:“老五犯了法,弄不好閆立青也要受到牽連,那太得不償失了。”
就這樣,兩個人的心態都在不知不覺當中,受到了彥宏的強大影響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彥宏早就看得一清二楚,此時的他想到的是:“讓自己進一步隱退,隱退到徹底消失在閆立青和丁琪的視線之內。”
他做到了,每天就是去醫院陪護閆秀,和魏姐在一起,時刻出現在這兩個人的視線之內。
而此時的老五又躲在了大棚區,這裡確實安全。
晚上出去買些酒菜,回來就是喝酒玩樂,反正有錢了。
然而,大棚可不是世外桃源那麼美好,光喝酒也解決不了內心的煩躁。
過了幾天,他又有些按捺不住了,最想做的事情當然還是賭博。
韓世輝說道:“五哥,現在想找人賭博實在太危險了,找當地人過來,很容易暴露我們自己的行蹤。”
老五一聽也有道理,可是,又實在忍受不了大棚的寂寞。
手機還不能總開機,連玩個遊戲都不可以,整天喝得醉醺醺,深感自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內心的沮喪無法言表。
這天晚上,他偷偷給魏姐打了個電話,閒聊了一會。
最後說道:“能不能從外地找兩個人過來,再成一個局,多贏點錢,就此收手。”
魏姐說道:“如果你能保證安全,人不是問題,我幹高利貸這麼多年,認識很多南方人,有錢又好賭,可以找過來,但是,你們千萬別再整出事來。”
老五說道:“你放心吧,這個環境非常安全,只要人來了,錢一定會安全拿下,這不成問題,只要保證他們安全的過來就行。”
魏姐果然不怕事兒大,給她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也是幹高利貸的。
可是,對方擔心這邊沒有多少錢,不願意過來。
魏姐很瞭解這個人的底細,知道這個人的實力,喜歡玩古董,於是騙他說還有古董,可以過來看看。
就這樣,這個南方人帶著不少現金來找老五。
老五此時不敢出去接待,找了自己的朋友去迎接,又熱情款待,最終把人接到了大棚。
來到大棚裡,南方人並沒有感到意外,賭博來說,這種地方最安全不過。
知道謹慎證明很內行,賭博憑運氣贏錢,只要有足夠的本錢,最終不會輸錢。
況且,這個人還把希望寄託在古董上面,就算真的輸了這些錢也無所謂,如果能夠淘到一兩件古董,就什麼都有了。
和魏姐畢竟也打過很多年的交道了,沒什麼不放心的。
就這樣,一場大的賭局開始了。
老五和韓世輝有充足的準備在先,但是這個南方人也不是白給吃素的。
經過三場過後,老五輸給了這個南方人五萬多塊。
韓世輝偷偷對老五說道:“差不多了,應該下傢伙了,得把錢儘快弄回來。”
老五笑著說道:“千萬掌握好火候兒,他們手裡的錢早晚都是咱哥倆兒的。”
酒足飯飽,又來一局。
這一局,韓世輝是動了手腳的,老五沒費吹灰之力,贏回本錢,格外又贏了南方人八萬多。
對方頭昏腦漲的,說想休息休息,喝點酒再玩。
另外,他沒有忘記此行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古董,賭博輸贏都無關緊要。
喝酒期間,這個南方人終於說了實話:“我叫葛宏喜,和魏姐認識多年了,自己最早也是做高利貸的。”
老五一聽這話,有些心軟了:“原來和我姐的關係這麼多年了,這次又是我姐親自介紹過來的,如果太過分,這不是讓我姐以後難做人嗎?”
少贏點錢就算了吧,畢竟他們兩個以後還會繼續合作的,如果徹底把這個人得罪了,我姐以後還怎麼繼續做高利貸呢?
想到這裡,老五忽然發了善心,和這個葛宏喜推心置腹的聊了起來。
誰知,兩個人越聊越投機,最後聊到了一個人:林智斌。
葛宏喜說道:“這個人可把我害慘了,後來我雖然也報了仇,但是,依然對她恨之入骨,無時無刻不想狠狠地再收拾她一頓,否則,還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老五說道:“這個王八蛋我也恨得牙根癢癢,可就是沒辦法收拾她,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誰也搞不清。”
葛宏喜說道:“我和她之間的恩怨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有一件特別著急的事情,必須得回去,所以,才急急忙忙和她做了一個暫時性的了結。”
她根本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是個傻大兵,這次我來,無論如何都要再報當年之仇,絕不能空手而回。
老五一聽,樂得直拍大腿:“好!那咱們就一起聯手,我就不相信林智斌背後也長了眼睛。”
二人越聊越興起,相互都說了心裡話,於是,一場針對林智斌的報復行動開始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