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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宏得到魏姐的訊息以後,駕車前往,去見閆秀。
此時,外面的天氣異常寒冷。
開了不到五分鐘,突然在路邊看見一個姑娘裹得嚴嚴實實站在路邊,東張西望,很明顯是在等車。
可這個地方很少有計程車經過,彥宏慢慢經過瞟了那人一眼,見對方沒有想搭車的意思便開了過去。
可是隻一眼卻讓彥宏感到很驚奇:“怎麼這麼熟悉呢?似乎在哪裡見過。”
彥宏將車停住,向後望了望,此時姑娘忽然向他跑了過來。
來到近前一看大吃一驚:“閆秀!”
彥宏趕忙下車打開了車門:“你怎麼會在這裡?”
閆秀看了看彥宏說道:“我剛才去我同學家了,沒想到這地方沒有計程車,所以等在這裡。”
彥宏此時的心情和閆秀可是大相徑庭,剛剛接到魏姐的電話,說閆秀的心情非常不好,並且是要急著找我,如今見了面,卻根本看不出這些情緒來。
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魏姐在誆騙自己嗎?
閆秀上車以後,穩穩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似乎什麼事也沒有,也不看彥宏一眼,只望著前方。
此時彥宏可犯了難,該往哪裡去呢?自己本來就是要找她,現在已經見到了,難道還像上次一樣把她送回家嗎?
事情並非彥宏所想,他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很是糾結,但閆秀不同,穩如泰山。
車慢悠悠開了一段路,閆秀對彥宏說道:就把我放在前面吧,彥宏對這裡並不熟,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大院是做什麼的。
此時的他還希望從閆秀的手裡借一點錢,來完成自己的心願,撈回輸掉的本錢,可是,閆秀的舉動是背道而馳,沒有像魏姐所說的那樣急於要見自己,他感到很詫異。
彥宏把車開到大院門前停下,本以為放下閆秀自己離開,可意外突然出現了,就在閆秀下車的一剎那,忽然從大院裡竄出一條大狗,汪汪的叫著衝了過來。
彥宏急忙跑上前去把閆秀擋在了身後,然而,就是這個動作,深深感動了閆秀,閆秀當時在心裡想到:“從今往後無論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我都不會虧待了彥宏。”
正在這時從裡面走出兩個人,其中一個認識閆秀,熱情的打著招呼,閆秀走到門裡對彥宏說道:“你也坐會兒吧。”
彥宏不認識裡面的人,本想離開,可裡面的人卻非常熱情,一個勁兒的招呼彥宏:“進來吧!”
彥宏看了看閆秀,閆秀對彥宏點了點頭,也在示意彥宏進來,於是,彥宏隨閆秀走進屋內。
一進屋內,彥宏立刻感到一種極其舒適的感覺,外面寒風習習,室內暖意融融,兩鋪火炕都很溫暖,其中一鋪炕上坐著四個人正在打麻將,玩得熱火朝天,令一鋪火炕上放著一張桌,上面擺著各色水果。
進屋以後的閆秀很殷勤的招呼著彥宏,“這是我姨家,不必拘禮,放鬆就好。”
彥宏此時一看見麻將就心有感觸,但礙於面子,沒有表現得很強烈,閆秀說道:“你想玩一會兒嗎,喜歡玩就玩兒吧。”
彥宏心想:“想玩兒也沒有用,沒有錢玩兒什麼。”
閆秀似乎看出了彥宏的尷尬,不慌不忙從包裡拿出一萬塊錢遞給彥宏:“去玩兒吧。”
這時,牌桌上忽然有人電話響起,接著下了火炕走出屋外,彥宏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於是走了過去,但沒有接過閆秀的錢。
上桌以後的彥宏心裡根本沒有底氣,因為自己沒有錢,可是,今天的牌實在是太好了,幾乎是想什麼來什麼,一順百順。
連胡三把,一轉眼面前就是一堆錢,他心裡有些納悶,剛才也沒看到誰拿出多少錢,可自己胡牌以後,又都是上錢無話又面帶笑容,真不錯,彥宏的臉上現出了笑容。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外面已經黑了下來,此時彥宏已經贏了三萬多,但好像意猶未盡。
閆秀就坐在自己的身邊,默不作聲,看著彥宏打牌,輸贏似乎根本不在意,只在意彥宏的臉色。
此時有人說道:“今天手氣實在不好,不玩兒了,天已經黑了,要玩兒明天再來吧。”
閆秀和彥宏一對顏眼色,拿著錢高高興興的離開小院,上車離去。
上車以後,彥宏把錢遞給了閆秀,閆秀沒有說什麼,悄悄接了過來。
彥宏心情非常的高興,把閆秀送到家裡,自己駕車離去,誰知下車時發現,剛剛遞給閆秀的錢放在了後排座椅上。
彥宏心裡感到很過意不去,拿起手機想給閆秀打個電話,可是,電話已經關機。
一場麻將贏了三萬多,真是不少,但是,當彥宏一想到自己就在不久前輸掉的那麼多,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彥宏只高興了片刻,便再一次陷入沮喪之中無法自拔。
回到家裡,他感覺到一切都很正常,智斌還是以前的態度,安排他吃飯,洗漱,睡覺。
第二天早晨,彥宏開始回憶起昨天見到閆秀,又突然偶遇牌局打牌的情景,不由得手又癢癢起來。
面對智斌精心製作的早點也沒吃幾口,真是食不甘味。
彥宏離開餐桌以後,一個微信提示音忽然響了一下,開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名字非常怪異:只是一個點兒,沒有文字和任何字母。
彥宏很好奇,添加了好友,一聊得知:是閆秀!
昨天你打電話我關機了,有事嗎?
彥宏的心裡本來很懷戀那個牌局,可又不好意思開口,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閆秀說道:我昨天去才知道我姨身體最近一直不好,我想給她送點藥過去,在路邊等車呢,今天可真冷啊,我掛了啊。
閆秀結束通話了電話,彥宏一想: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面等車,我送你去不就完了嗎?
他趕忙又回撥了過去,客氣了幾句,還是同意了彥宏的想法:“那你來吧,我就站在那個藥房的門口等你。”
今天的牌局只換了一個人,還是在那鋪火炕上,幾個人正玩得高興,見彥宏來到,趕忙讓座,其中一人說道:“昨天你牌真是太好了,我被你贏去不少,今天我得努力贏回來,咱們多玩一會兒吧。”
閆秀笑著從彥宏努了努嘴,拍了拍自己的包,示意自己有錢,去玩吧。
彥宏的心裡早樂開了花,脫下鞋子上了牌局,這場麻將打得真夠激烈,最終彥宏是收穫滿滿,整個人也變得心花怒放。
時間太晚,一個個都打起了哈欠,牌局不得不散了。
彥宏一看外面早已漆黑一片,再一看閆秀不見了蹤影。
一打電話,閆秀懶懶的回道:“我在東邊這屋裡,你過來吧。”
彥宏走了過去,牌桌上的人都已散去,院裡的主人也都回道後院熄燈睡覺了,只有閆秀這個房間裡一個小燈還亮著。
開啟房門一看,一鋪火炕上,閆秀已經躺在了被窩裡,屋裡溫暖而舒適,外面的火爐煤火還在燃燒,跳動的火苗照亮了他眼前的黑暗。
聽到彥宏走進屋裡,閆秀伸出一隻手,她微閉著雙眼說道:“太晚了,我有些困了,所以、、、”
透過被子的縫隙,身著內衣的閆秀,肌膚豐潤,體態自然,一縷秀髮拖在枕畔。
此情此景,雖談不上春光無限,但足以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閆秀見彥宏靜靜的站在自己面前,沒有出聲,兩眼望著自己沒有移開眼神,她伸出兩隻白嫩的纖手抓住彥宏的衣襟。
“還要回去嗎?太晚了,外面冷嗎?”話語溫柔而細膩。
其實彥宏早已心知肚明,外面寒風瑟瑟,能不冷嗎,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早已銷聲匿跡。
此時,一切的選擇都擺在了自己的面前,留下,又豈止是溫暖和舒適,無盡的幸福將接踵而來,回去,將面臨寒風撲面,最主要的是將會傷了她的心,至於更多的後果,簡直都不敢想象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彥宏依舊站在那裡,手裡捧著一沓錢,他既沒有轉身離開,也沒有放下錢去靠近閆秀。
此時此刻面對此情此景,意志再堅定的人也無法逃離現實,更何況兩個人曾經到過一起。
再也無法形容兩個人的心境,此時無聲勝有聲,兩顆心在激烈的碰撞。
閆秀此時忽然睜大了眼睛,望了望窗外,她輕輕掀掉了身上的被子,直起身來:“彥宏,如果你想回去,我們就走吧。”
她慢慢的拿起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捋了捋烏黑的秀髮,口內自然之語道:“真冷啊。”
望著眼前的一切,彥宏的心終於如決堤的洪水,氾濫開去。<!--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