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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焱這話剛一落下,小煙便已經匆匆的行至近前。
女孩的視線在蘇池杉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定定的落在蘇池杉額頭處的傷口上。
她的眼眶頓時就紅了,抬手拉住了蘇池杉的衣袖,急切的問道:“小姐小姐,你額頭上的傷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今天不過一時片刻沒能看住你,你怎麼就受傷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嗎?”
看著小煙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蘇池杉趕忙擺了擺手。
“沒什麼,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先別急著哭。”
“這都傷在額頭上了,要是養不好的話豈不是要留疤,豈不是要破相?小姐你還讓我不要哭?”
小煙急切之下,難得的表現出了幾分咄咄逼人。
蘇池杉瞧見她這副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旁的龐焱面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你放心,你家小姐額頭上的傷並不深,如今用的傷藥也是去除疤痕的,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聽龐焱這樣說,小煙立刻抬頭向對方的面上瞧了一眼,她正待開口反駁,結果沒成想卻對上了對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
小煙的話頭,頓時就卡了卡。
見小煙被龐焱嚇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蘇池杉在心底暗歎了口氣。
她不得不承認,這國師的威懾力的確很不一般。
“好了,現在傷口也處理好了,你可以帶你家小姐回去了。”
國師在旁對小煙吩咐了一句,未再繼續理會這丫鬟,只抬步向著門外的方向行去。
蘇池杉的視線停留在對方的背影上,直到對方出門,身形消失不見,她這才收回了目光,幽幽地嘆了口氣。
“小姐,你和我說說,這傷口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小煙拉讓蘇池杉急切的問個不停,蘇池杉見她這副樣子,只好將剛剛發生的事仔細的解釋了一番。
而就在他們兩人說話的功夫,書院之中有書童推了一把輪椅過來。
蘇池杉抬頭掃了那輪椅一眼,皺了皺眉。
“安王妃您放心,如今書院中的學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您一會兒坐著輪椅出去,不會有人發現你的身份。”
書童畢恭畢敬的解釋了一句,蘇池杉聽到他這樣說,這才點點頭應了一聲。
在書童和小煙的攙扶下坐上輪椅,被人一路推到了門口,蘇池杉這才又坐上馬車,回到了府中。
回到府邸之後,木兒和宋凌見了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又是一陣大驚小怪,木兒難得的像老媽子一樣絮叨個不停。
“這傷口上的位置太巧了,落在額角,若是日後結疤,豈不是要破了相?”
“小姐,究竟是誰這般惡毒,居然傷了你的臉!”
“小姐不過是被殃及池魚罷了。”
小煙早就聽蘇池杉解釋過事情的由來,嘟囔著抱怨了一句。
蘇池杉見他們三個面上神情複雜,只隨意擺了擺手。
“你們不必如此,不過是受了點小傷罷了,不必如臨大敵一般。”
“況且我本就身懷醫術,這點小於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我更不可能讓這傷在我臉上留疤。”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小煙看著蘇池杉的臉,卻還是覺得有些心疼。
瞧著小丫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蘇池杉嘆了口氣對著她說道:“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回來的晚了,你們快去準備飯吃,我都餓了。”
見蘇池杉這樣說,他們幾人這才回過神來,立刻連連應聲,轉身匆匆出了房門。
簡單的用過飯菜之後便歇息了,之後的幾日也如同先前那般。
蘇池杉趕在書院無人時,便早早的到了學堂。
而後又等著書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再從學堂回到府邸。
幾日下來,壓根就沒有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眼看著時間匆匆而逝,針灸推拿之術的十堂課也到了最後一堂。
蘇池杉如同往日一般早早的便在教室落座,待到所有的學生全部到了之後,蘇池杉才在他們的口中隱約聽說,今日似乎有考核。
“考核?什麼考核?”
蘇池杉還沒聽說過考核的事,而今見有人提起,便隨口問了一句。
坐在和後座的趙悅聽到她這樣說,立刻湊上前來,解釋道:“是聽書院的書童說的,說天衡道長今日準備了一場考核,想看看大家這幾日的學習情況如何。”
之前在書院之中與人打起來的事,龐焱經過仔細詢問,確定是秦瑤率先找茬,於是便派人把秦瑤趕走了。
趙悅雖在當時因著與秦瑤發生爭執之事,也受了責罰,但是好歹沒有被從書院之中趕走。
而今蘇池杉聽到她解釋,這才恍然點點頭應了一聲。
的確,哪怕是在現代,在大學裡修習一門課程到課程的尾聲,也要進行結業考試的。
而正在她們兩人低聲談論著的時候,天衡道長也已經帶人快步走了進來。
眾人的視線先是在天衡道上的身上轉了一圈,隨後落在了天衡道長身後跟著的那老者身上。
老者是被人用輪椅推進來的,對方看起來有些虛弱,被推進學堂之時,還不住的捂嘴輕咳著,看樣子似乎有些痛苦。
在場眾人瞧見他這副樣子,面面相覷。
“想必大家也聽說了,我今日準備舉行一次考核的事。”
在場眾人聞言,紛紛收回視線,連連點頭應聲。
天衡道長見狀,又勾唇輕笑一聲,繼續說道:“至於考核的內容嘛,就是要大家利用針灸推拿之法治好這老者身上的頑疾。”
“我相信你們應該也已經在書院之中修習了醫術,這老者身上的頑疾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
“你們稍後為他診脈,應該可以瞧出他的病症是什麼,但是我要你們用針灸推拿之法為他治療。”
這話的意思就是,即使看出了老者的病症,也不得用醫藥之法治療,只能用針灸推拿之術了。
在場眾人聞言自是紛紛點頭,有一位年輕學子立刻舉起手,有些好奇的說道:“如若用針灸推拿之術醫治的話,稍後我們難不成要在這位老先生身上落針。”
他這話一說完,眾人面色一凝。
人人都在老先生身上落針的話,老先生豈不是會被紮成個篩子。
天衡道長聽聞他這樣說,則是擺了擺手。
“不必,你們用墨汁於這老先生的穴位處點出你們準備落針之處即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