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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它說什麼它都聽不進去的。”吳王說天馬油鹽不進。

“為什麼？”

“因為它中毒了。”

“中毒？誰下的毒？！”

“不是誰下毒，是它被毒蛇毒蟲咬了，致幻了，才癲狂的。”

“啊？那咱們不管它，任它自生自滅嗎？全吳國就這麼一匹天馬，無比珍貴，再者，它可是嫡公主的馬呀！”

“它能自救的。”

“它還會自救？”

“沒錯。這就是寡人說的它擁有幼童的智慧，會尋林中草藥食用。它記得寡人身上那味御用香，治癒後會找過來。”

“那萬一沒找過來呢？”

“那它只能獨自腐敗在林中，落葉歸根了……”

好一個落葉歸根。樂陶陶心明，這種事，她強求不了。

莫說天馬，就是上官元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什麼都做不了。

“但若師父沒了，王上，您也便不會再見到臣了。”

吳王：“！！！”

“臣殺不了您，但可以離開您，與您恩斷義絕，死生不復相見。”

“你師父對你就這麼重要？”

“對。”

“那寡人呢？”

“您是一國之君，對所有吳國子民來說都無比重要。”

“又給寡人打馬虎眼。罷了，不逼你了。準備停腳，陶陶抓緊寡人。”

“啊？這麼快就到了？”

樂陶陶這才定睛一瞧，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繁密的熒光林子。

那些個奇形怪狀的大樹並不十分高大，至多七八丈高，而旁側叢生多刺的灌木乃荊棘，閃著銀光，分外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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