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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懵逼的赤夜明顯覺著自己腦回路跟不上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爺明明之前說過不與曦蕪再見,現在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
後方的打手根本不想去看赤夜那張臉,滿臉就差寫上—
爺,您負我。
打拳夜哥在行,其他就......
“你們是不是瞞我什麼事情了?”赤夜忽然蹙眉,莫名ue的打手無語望天,是有這麼一回事來著。
但讓他們直說夜哥情商太低,腦子太鏽,會被暴打的啊。
下瞬—
“給我說!”赤夜不明白程望熙火急火燎只為曦蕪赴北克魯格之謎,究竟是出於哪種戰略性考慮。
以他的腦子,暫時只能想到或許是下面打手辦事不利,讓他少知道了些什麼。
打手們:“.......”
“夜哥,爺已經離開。”有個打手摸摸鼻尖提醒,然後,就見赤夜頭也沒回地追趕。
同時,總裁室內。
“老闆,您確定爵爺與那亞諾不會動手麼?”保鏢聲音中含著孤疑,這兩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兒,爵爺能在短時間內與北克魯格之謎平起平坐,足以說明他的鐵血手段。
制霸JK,可不是憑一雙鐵拳就能了事。
“只要曦蕪智商線上,就不會讓他們打起來,再者,我的場子出事,作為股權掌控人,他同樣不爽,至於那個亞諾......”
“三人對立,兩方冷靜,單憑他一人根本打不起來。”薄商羽捏住菸蒂說道。
半晌,正當身後保鏢稍稍安心之際,薄商羽咬著煙,按住打火機給煙上了火,隨即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看曦蕪現在的頭腦,有失水準,也有可能。”
聞言,保鏢不失禮貌地笑笑,就他們少東的性格,以及這張利嘴,對上曦蕪的火爆脾氣,和諧共處下輩子都是美夢一樁。
這邊,守在房門外的人心中焦躁,雖說方才他們在飛鏢會場內隨著曦蕪為程迦藍下注,可是他們根本不知曦蕪在搞什麼貓膩。
放眼曦蕪帶來的手下,唯K一人清楚曦蕪的打算,可惜,他得知之際正巧為曦蕪失敗之時。
等於知道了個寂寞。
“小公子坐得遠,不如坐過來聊?”醉酒佳人,雙頰泛粉,就連這吐出來的氣息,也魅惑得很,只是對面的程迦藍無動於衷。
“曦姐感覺如何,可好些了?”程迦藍淡聲回問。
話畢,曦蕪心中不爽至極,她下的劑量藥效時長鐘左右,雖說解藥無用,但放血會一定程度上削弱藥效。
加之,飲茶也能與藥效產生對沖效果,她的“昏迷”自然可解。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拿不準,亞諾究竟是為解酒要來了茶,還是因識破了她的詭計才如此。
眼下,主動權握在亞諾手中,她反而輕易落下風。
甚至連門都走不出去。
“還不錯,至少話能說清楚了。”曦蕪說罷,手放在腰側,見狀,程迦藍眼神毫無波動,隨後,曦蕪頂著程迦藍無所謂的視線,拿出了......
一根細煙。
不是槍。
“介意嗎?”
“姐姐隨意。”程迦藍挺意外曦蕪的反應速度,藉著這個動作來試探她對危險的敏感度。
如果常年活躍在生死線邊緣之輩,在看到曦蕪手扶後腰那瞬,一定會立刻警覺。
氣息、氣勢、眼神、甚至是態度,都會有所變化。
這會證明曦蕪遇到了同類。
反之,程迦藍淡漠的態度於曦蕪而言,是個能夠令她放鬆心絃的契機,簡言之,程迦藍的態度,無法證明自己對曦蕪有威脅。
過程僅幾秒,曦蕪卻能快速測出自己在接下來的對峙中勝算幾何。
臨場反應力極強
,經驗豐富。
“啪。”
“呼--”曦蕪吸菸的動作侵略性強悍,有一種餓虎貪狼勢要將人撕碎的篤定,彷彿視線所到之處,皆是獵物。
最起碼,談判中,這份氣勢就不至於讓她輸得太慘。
“說真的,小公子的皮囊、手段、以及技術,都極對我的胃口。”話畢,曦蕪眼神半寸未離程迦藍帽簷下方的那張臉,兩指捏住煙身,車釐子色的指甲襯得那雙手,白得令人心神盪漾。
哪怕只用這雙手剪花修草,描眉畫眼,都是種含著極致盪漾春色的享受。
目光直白,有欣賞,有惋惜,亦有邀請。
如果對面的程迦藍只是一位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那麼,曦蕪這招的效果百分百會翻倍。
無人能拒絕擁有一雙難得美眸的女人,用這般超越欣賞,近似迷戀的眼神注視自己。
殺傷力,太強。
“姐姐多情,何愁遇不到對胃口的開胃菜?”程迦藍輕笑。
少了女人味的面孔,卻多瞭如同烈馬放肆狂奔的野蠻與不受束縛,是於沉默中迸發力量的野蠻,斯文俊朗中的狂傲。
難遇亦難得。
好嗓子故意縱情,含著撩人的春.欲,一時間曦蕪根本分不清,究竟是她在攻略亞諾,還是對方見招拆招反攻略她?
倏然,程迦藍伸手抽走了曦蕪口中的細煙,煙火未盡,太過突然,煙被抽走的瞬間,曦蕪的唇瓣也被帶動,唇瓣猛地相貼,顯然很意外。
抬眸撞到曦蕪滿是戒備的眼神,程迦藍傾身湊前。
“在下冒昧問一句,姐姐對每一個看中的獵物,都如此?”
“我只對臉蛋兒不錯的下手。”曦蕪看著程迦藍熟練的滅煙動作,直言回答。
算是避開了程迦藍話中的天坑,鬼知道她的目標究竟在哪裡,不過有一點曦蕪絕對清楚,程迦藍問的必定不只是表面含義。
至於在對映什麼,曦蕪今晚第一次覺著,她的腦子貌似不大夠用了,兩人相對而坐鐘時間,她居然還沒有看出對方的用意。
而且,給她一種感覺,自己先一步被看透。
只是她的目標第一步還未邁出去。
四,今晚行動可以列為曦蕪畢生的奇恥大辱了。
“想來我很合姐姐的意,今後說不定在場子裡的還能遇到同類,我很期待。”程迦藍為曦蕪斟茶,但自己一口沒喝。
聞聲,曦蕪心臟微顫,該死,這究竟是何意?
少焉--
“小公子放心,價值連城之物,通常都是孤品,也是獨一無二的,我平生最重獨特,恰巧,小公子闖了進來。”
曦蕪話中有話,K聽得滿頭霧水,卻未料坐在程迦藍面前的曦蕪已經腳下生寒。
就差一點點,她的思路就被對方遷走了。
其實曦蕪的用意,是混淆程迦藍的思路,讓程迦藍放棄試探她的心思,藉著撩人或是邀請的由頭,繼續自己想要從程迦藍身上得到勳章背後權力的目的。
走的是迂迴套路,重質量,而不重速度。
但未料,程迦藍根本不接招。
畢竟直接在程迦藍面前攤開底牌談判,誰也不知程迦藍會不會直言拒接,曦蕪沒時間賭,也賭不起。
“這世道,遇到能欣賞自己的人,很幸運,所以小公子不如考慮一下我?”曦蕪舉止越發大膽,命K移開眼前的茶桌,與程迦藍之間僅僅相隔著空氣。
黑絲高跟,春光微露,那抹潤澤羊脂白,被大領口紫色絲絨包臀裙襯得耀眼。
“怎麼,姐姐想.包了我?”程迦藍不動如山,依然不接招,曦蕪擺明了是想卸下她的警惕,一直在營造男女曖昧的輕鬆氛圍。
但是麼,這招對22、3歲的亞諾或許有用,對她,一個同樣貨真價實的女人,無用。
“跟我自然好,不過我自詡瞭解小公子的脾性,所以希望小公子先考慮,再做決定。”曦蕪挑眉。
忽然—
“姐姐。”程迦藍輕嘆。
“嗯?”
“其實你盯上一種獵物很久了吧。”程迦藍似是不解,曦蕪沒應,魔鬼問題,用正常回答必定中招,曦蕪只是眯眸看著程迦藍。
“不過是我出現的時機,正巧在你需要的時間範圍之內,所以,我就成了最合適的靶、子。”
“是麼?”程迦藍唇邊笑意漸漸凝結,曦蕪正欲開口,卻捕捉到程迦藍眼底的陰涼。
她起身,推開身下座椅,來到曦蕪身旁,輕輕撫摸著曦蕪的髮絲,動作輕柔。
程迦藍的手修長,骨節的存在感並不弱,所以算作是公子哥兒的手,也無人會懷疑。
“別動。”曦蕪心中警鈴大作。
到現在,她仍然不知程迦藍到底知道了什麼,如果現在就與程迦藍撕破臉,那麼一旦程迦藍只為了嚇住她,她自然得不償失。
眼下,她還不能輕舉妄動,那枚勳章的號召力太大了,程迦藍手持勳章,若此時得罪,根本於大局無益,曦蕪狠了狠心,告誡自己不可做出可疑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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