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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樣的情況也發生過一次,就是宋之雯被許固下藥劫走一事。
不過,王巖的情況又明顯不同。
就他那比猴還精的頭腦,其他人想下套將其劫走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話說回來,唯一的仇家許固父子都進去了,基本上沒有什麼矛盾特別大的仇家,平時也沒聽他說起和別人結仇啊!
再說手機還一直響著呢!也不像被人劫持的樣子啊!
一時之間,誰才說不準王巖到底怎麼了?
轉眼又過去了十幾分鍾,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越等待越心急。
竇梁悄悄衝汪威航說道:“老大,同學們都等急了,什麼時候開始啊?”
汪威航不耐煩道:“你.他媽問我,我問誰去?王巖這個傢伙真會放鴿子!就算是天大的事,你也得接電話啊!你說這算什麼?”
在場只有兩個人沒有將這種心急表現在臉上,一個是辦案經驗豐富的宋為民,另一個就是遊走在地下世界多年的吳塵。
宋為民衝宋之雯問道:“雯雯,你再將你們分別時的對話講一遍......”
.....
宋為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自言道:“他說今天去和代工廠的負責人商談業務,可那兩個負責人卻說沒有見到王巖......到底誰說謊了?說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吳塵坐不住了,說道:“宋叔叔,我去王巖經常去的地方找一找,看看能有什麼線索沒有.....”
宋為民知道王巖和吳塵的關係遠超汪威航等人,要不然也不會將扳倒許崇山的重任交給他。
他二人之間在私下的交往必定密切而又隱秘,說不定有獨屬於他們二人的秘密地點或其他聯絡方式。
當下便點點頭:“行,你去吧!要是沒線索就打個電話,我們報警處理!”
文小山想一同前往,不過被吳塵拒絕了。
其實他也沒有頭緒,他只是不想坐著乾等而已,他更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漫無目的的瞎逛。
開著商務車,吳塵先去了離經貿最近的嘉園小區。
王巖在這裡住了將近一年,而且他隱隱察覺到王巖和高露的關係很特殊,萬一高露突然回來了,那這裡會是他們見面的第一地點!
可來到六樓他就失望了,因為門鎖上的灰塵落了厚厚一層,而且除了自己的腳印,並沒有其他的腳印存在,就算撬開門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從嘉園小區出來,他準備去東城別墅。
按宋之雯的話說,她在臨走之前王巖還沒有起床,也就是說,那裡是王巖最後出沒的地點,說不定有什麼蛛絲馬跡呢!
還沒來到別墅前,他的眼睛立馬一亮!
因為他看到了王巖的猛禽。
車都沒有開,人很有可能還在別墅裡!
他連忙下車走進別墅,邊走邊小心地打量著四周的動靜。
來到二樓,見主臥門半掩著,他沒有猶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
另一邊,宋為民的電話響了。
看到是吳塵的號碼,他連忙接通。
“喂!吳塵,有王巖的訊息了嗎?”
電話那頭的吳塵喘著粗氣:“宋叔,王巖他在家睡著了!我現在正拉著他前往學校呢!你們先舉行生日會吧!我們一會就到了!”
聽到這個訊息,宋為民長長舒了一口氣。
語氣輕鬆的同時還帶著一絲抱怨:“王巖是怎麼回事啊?睡覺能睡這麼死?打那那麼多電話都沒吵醒他?”
得知王巖在家睡覺,眾人也跟著長舒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出了什麼事故就行。
吳塵像是在笑:“宋叔,他的手機落客廳了,您就別生氣了,你們先舉行吧!我們一會到。”
說完,直接將電話掛了。
宋為民無奈搖頭:“這孩子,怎麼這麼能睡?”
得知王巖的下落後,宋之雯是心情瞬間轉晴,嗔道:“昨天他都睡了一整天呢!”
宋為民沒有多想,嘆道:“昨天他喝得太多了!肯定傷了身體了,以後勸著他點,別讓他再喝那麼多了!”
竇梁在一旁怪叫一聲:“有沒有搞錯?他竟然在家裡睡覺呢?害我們差點沒報警!”
劉佳楠也重重哼了一聲:“公司整天不去也就算了,連蚊子過生日這麼重要的事情也能睡著!等他來了,大家一人給他一腳!”
汪威航則小聲問道:“宋叔,王巖已經找到了,那我們.....再等等他?”
宋為民也看出來了,王巖找了很多同學為閨女慶生,眼看都耽誤大家這麼長時間,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衝宋之雯說道:“雯雯,你看呢?”
宋之雯問道:“王巖他還要多久能到?”
宋為民知道閨女的心思,整顆心裝的都是王巖,別說他睡過頭了,就算他真的不來,閨女也只會遺憾難過,根本不會遷怒到王巖身上。
“吳塵說他們已經往學校趕了,就算不堵車也要半個小時左右,要不,我們提前舉行吧?等王巖來到也不晚。”
宋之雯猶豫兩秒,終點了點頭。
汪威航如獲大令,忙跑到吊車跟前,和師傅商量操作。
很快,隨著圓錐形的鐵皮被緩緩吊起,裡面的禮物終於露出了真容!
是一個底部直徑約一米、然後依次遞減、共計二十層的超級大蛋糕!
當時與蛋糕店師傅設計這個超級蛋糕的時候,王巖提出了兩點:
一,必須保證整體設計美觀大氣!所有食材必須保證新鮮!在國慶晚七點之前必須運到經貿廣場!
二,每一層的蛋糕必須用透明物體罩住!而且最外圍必須用不透明物體整體罩住!
老闆沒有拒絕王巖的要求,因為他開出的價格是他們店近一個月的利潤!
僅是整個蛋糕的框架,老闆就沒少費勁!
二十層!還要美觀大氣......
最後結合王巖的建議,將整體高度定在三米五,每一層的蛋糕高度特定在六公分左右,間隔空隙是十公分,蛋糕的直徑遞減資料是五公分。
為了這個浩大的工程,蛋糕店老闆幾乎耗盡了渾身解數,終於在國慶節中午十二點之前,成功做了出來!
運到經貿校園的時候,動用了一輛吊車一輛貨車,還好高校的大門都高,要不然運進校園都是件麻煩事!
.....
“哇!好大的蛋糕!”
圍觀的同學裡頓時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喊。
宋之雯也愣住了,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神秘的禮物竟然是一個蛋糕!
此時,她忽然記起了去年王巖向自己說過的一句話:等明年你二十歲了,我給你定一個二十層的大蛋糕!
沒想到他一直記在心裡。
除了知情的汪威航竇梁幾人外,其他人的臉上皆是一副震撼到極致的表情。
這麼大的蛋糕.....當真是前所未見、前所未聞!
胡詩詩看上去比壽星宋之雯還激動:“蚊子,王巖他是怎麼想的?竟然做了這麼大一個蛋糕!這....得多少人能吃完啊?”
宋之雯神情猶如痴呆狀,喃喃道:“是啊,他真的做了二十層的蛋糕......”
劉佳楠面露苦笑輕輕搖了搖頭,雖然王巖的行事有些不著調,但作為一個男朋友,他絕對是合格的!
對蚊子忠心不說,還處處創造驚喜。
一旁的田晴晴使勁打著汪威航,威脅道:“汪威航!明年我生日的時候,你必須也準備一個讓我怦然心動的生日會!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汪威航嘴上不停說好,暗下將王巖罵了八百遍。
媽的!你這一下將怦然心動的門檻拉那麼高,我上哪搞這麼隆重的生日會去?
竇梁快速爬上階梯,點燃最上面的蠟燭後又貓著腰跑了下來。
宋為民沒有被眼前的巨大蛋糕震撼到,卻被王巖的用心良苦感動到了。
二十歲,二十層蛋糕,又請了這麼多同學過來慶生,擱在任何一個女生身上那都是公主般的待遇啊!
不用汪威航指揮,當蠟燭被點燃後,邀請過來的同學們自發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祝宋女神生日快樂~~~~”
......
高亢而又整齊劃一的歌聲很快就在校園裡飄蕩開來,沒有收到邀請的同學也不自覺被吸引了過來,得知是宋女神過生後,自發加入合唱的人群,用自己飽含情感的歌聲為宋女神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宋之雯早就成了經貿學院的驕傲,在任何一個角落,你都很難聽到有詆譭她的聲音,但凡有,很快就有同學主動站出來抵制。在絕大多數經貿學子心中,宋之雯就是他們心中最純潔的白月光!
見人群越來越多,聲勢越來越浩大,宋為民連忙道:“雯雯,快上去吹蠟燭吧!不能讓同學們一直唱著啊!”
宋之雯猶豫了一下,最後在爸爸的催促中,不得不朝階梯走去。
腳踏水晶高跟鞋、身穿褶裙禮服的她猶如高貴的公主,在嘹亮的祝福聲中、在無數道羨慕的目光中、在如水溫柔的月光中,她緩緩踏上了階梯.....
這個階梯設計得剛剛好,站在上面,巨型蛋糕正好到她胸口,每一處都透著設計者的細心。
最上面的蛋糕只有碗口大小,上面插著一個大拇指粗細的蠟燭。
蠟燭上刻著‘二十歲生日快樂’的字樣,在蛋糕表面,還有永遠開心四個字。
宋之雯沒有第一時間吹滅蠟燭,而是將目光望向一處,那裡是校門口的方向,只要王巖過來,她站這麼高,肯定能第一時間發現。
可她都望了好大一會都沒有看到車輛駛來,而爸爸一直在下面向自己示意。
她決定不再強求,將十指交差放到胸前,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而下方嘹亮的生日歌聲戛然而止。
隨著宋之雯吹滅蠟燭,底下頓時響起了如雷般的歡呼聲。
“宋女神永遠十八歲!”
“宋女神永遠的校花!”
“宋女神!宋女神!!”
......
汪威航走到蛋糕前面,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鏗鏘喊道:“謝謝大家的祝福!藉著宋女神的生日,我也祝大家心想事成!每一層都有很多刀具和碟盤,下面,大家開始吃蛋糕!”
說完,他拿起一層蛋糕上的透明罩子,切了一塊蛋糕連忙衝宋之雯奔來。
“蚊子,第一塊蛋糕你先吃......”
見宋之雯的俏臉上又愁雲密佈,他問了一句:“怎麼了?王巖還沒有來嗎?”
剛才他一直在巨大蛋糕前指揮秩序,並沒有留意到這邊的狀況。
宋為民也皺眉說道:“他們兩個怎麼回事?王巖的電話不接吳塵他也不接!”
說著,又撥了過去。
汪威航反應很快,衝林希言喊道:“希言,你開車,我們看看到底怎麼了?”
還沒等他走出兩步,便聽到宋為民焦急說道:“吳塵,你們兩個是這麼回事?怎麼還沒來?”
見電話接通,汪威航頓時停下腳步,然後他又聽宋為民說道:“都已經結束了,大家正在吃蛋糕呢!”
再接著,就看到宋為民臉色大變,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在醫院裡!”
.....
時間往回撥半個小時、
商城第一人民醫院門口,一個青年揹著一個青年正著急忙慌地朝醫院內奔去。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可他權當沒有聽見,整顆心都在背上的這個青年身上。
車子開到路口的時候遇到紅燈堵車,他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棄車!揹著怎麼都喊不醒的王巖大步朝醫院奔來。
他不知道王巖得了什麼病,但他知道,此時的王巖一定很危險!
見到一個穿白掛的醫生後,他帶著嘶啞的泣聲哀求道:“醫生,快來看看!我朋友他暈倒了....”
等將王巖送入一個儀器室檢查後,吳塵累癱坐在門前的連椅上,胸口起伏劇烈,大口喘著粗氣。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
吳塵掏出手機,儘量平復語氣,而後接通。
電話裡的宋為民語氣焦急又帶著責備:“吳塵,你們兩個是這麼回事?怎麼還沒來?”
聽到怎麼回事這幾個字後,吳塵的雙眸瞬間蓄滿淚水,而他卻緊咬牙關,努力讓自己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然而,笑得比哭還難看不說,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汩汩直淌。
聽他故作輕鬆說道:“宋叔,蚊子的生日會進行到哪裡了?”
當聽到已經結束的訊息後,他再也保持不了平穩的語氣,哽咽道:“王巖他....他在醫院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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