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枓,“花枓,咱換一家!”
“不!”藍花枓扭著身子掙開了藍花芷,眼睛盯著盒子裡的那根玉簪,“我就要這個!”
“花枓確定?”藍花梗柔聲問他。
“確定!”說完就關起盒子,往外走,“你們付錢!”見此,藍花錦三人跟了上去,藍花梗留下來付錢。
出了玉飾店,藍花枓又四處張望,藍花梗四人像保鏢一樣在他後頭跟著,小心護著他。
見街邊有一個賣香囊的,藍花枓想了想後便走了過去。
“幾位公子要買香囊嗎?”賣香囊的女子紅著臉問道。
藍花梗隨意應了一聲,藍花枓將攤上擺著的香囊都拿起來聞了一遍,然後失望的搖頭,“都不是那個味道......”
“小公子想買什麼香味道的,奴家這包袱裡還有!”
聽此,藍花枓蹙眉思索起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味,淡淡的,很好聞......”
“奴家這裡有丁香花的,小公子是要這種麼?”
藍花枓搖頭,“不,那不是花香的......”說完就轉身走了,四人又跟上,賣香囊的女子失落,卻見其中的一個公子又折身回來,“姑娘的香囊甚美,但卻不及姑娘的一半姿色......”說完又輕佻的眨下眼,放下一錠銀子,隨意拿起一個香囊便又走了。
這廝不是藍花芷是誰?
女子先是愣住,隨即,那張毫無姿色的臉便羞紅了......
藍花芷追上來後,藍花鄴鄙夷的看著他,“你那什麼眼光?發情也挑挑物件行不行?對誰都能隨時隨地發情那是野狗好不?”
“......”藍花芷咬牙,若不是在大街上他一定把他爆揍一頓!自己只是看那女子衣著寒酸,好像很困難,所以才會買個香囊,至於那話......完全是嘴欠!
☆、第三十九章 不穿裙子
兄弟五人又到了布莊,想為藍花枓做幾身新衣裳......
看著各色各樣的布料,藍花枓連連搖頭,沒有一個看得上眼。
“花枓,這個顏色好看嗎?”藍花芷拿著一匹鮮豔的鵝黃色布料問藍花枓,怎知他只瞥了一眼後就沒理自己了。
“噯,這顏色不好看嗎?”藍花芷看著手中的布匹,“要是給花枓做成裙子肯定特別好看!”
藍花枓低頭挑著布匹,頭也不抬的回道,“花枓是男孩,不穿裙子!”
“別嘛,花枓穿一次裙子給三哥看看好不好?”聽他這麼說,其他三個也心動了,紛紛勸說藍花枓穿一次女裝,可是藍花枓卻十分肯定的拒絕了,“不穿不穿不穿!花枓是男孩,不穿裙子!”
四人失望,心想獨孤真人的教育很成功啊!把從前那愛美喜歡穿漂亮裙子的藍花枓給教育成”剛正不阿”的漢子了......
“唉,花枓若是穿上女裝定是江湖第一美人兒,可惜三哥我是無緣一見了......”
“你這下流坯,花枓的主意也敢打,我看你是想脫層皮!”藍花錦陰森森的看向藍花芷。藍花芷一臉無所謂的撇嘴,“就說說嘛!咱家寶貝誰敢打他主意?!別說你了,我也不可能會放過!”
“這還差不多!”藍花錦冷哼一聲,藍花梗看著還在認真挑選布匹的藍花枓,喟嘆一聲,道,“雖花枓不是女孩很可惜,但一想到他若是女孩,將來要嫁給別的男子和別的男子成親一起生活......我倒慶幸他是男孩,能一輩子待在藍家,跟我們一起生活!”
聞言,其他三人都同意的點頭,這麼一想,也不惋惜花枓不是女孩這個事實了。
藍花枓看著手中的布匹,但腦中想的卻是他大哥剛才說的話,他若是女孩就要嫁給另一個男子跟那男子成親......
成親!
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四個哥哥,遲疑的開口問他們,“只能是一男一女成親,對麼?”
“對啊!”藍花梗摸摸他的頭,一臉寵溺的笑。
又低下頭,只是心裡又亂成了一片......
五人又挑選了一會兒,仍是沒挑到滿意的,布莊的老闆見他們眼光這麼刁,於是命人把最貴的布料拿了出來。
“這種料子布色雪白如空中雲彩一般,所以叫作織雲錦,是京城御繡莊織出來的布,要知道,御繡莊可是給皇家織布的,這可是絕等的好貨!”
“切!”藍花鄴不屑的的瞥了那織雲錦一眼,“又不辦喪事穿這麼白作甚?說起來,花枓你跟你那師兄整天都穿一身白是要鬧哪樣?”
“你管?!”藍花枓不爽的瞪向他的四哥,然後又轉過頭來對自己的三哥道,“三哥,我要用這織雲錦做兩件裙子,你掏錢!”
聞言,藍花芷樂得眯起眼,“好嘞,包在三哥身上!”
其他三人面面相覷,不是說不穿裙子麼?怎麼又要穿了?!
還是小孩子心性,說變就變!四人無奈,看著布莊裡的夥計給藍花枓量尺寸,滿眼都是疼愛。
☆、第四十章 沒有為什麼
回去時已是傍晚了,藍花枓直奔洗塵的房間,敲半天門也沒動靜,輕輕推門...沒拴上,於是就這樣把門推開,輕手輕腳的進去了。
房裡沒點蠟燭,一片昏暗,藍花枓瞭解洗塵的習性,所以直接走到床邊......果然在睡!
平日裡,洗塵除了習醫練功打坐這些事,做的最多的便是睡覺,一得閒便要睡上好幾個時辰。而在這,整天都閒著,又對這武林大會一點興趣也沒有,自然是要好好睡了!
許是睡前沐了浴,洗塵的頭髮都披散在枕頭上,裡衣都沒繫好,衣領微敞,露出精緻的鎖骨,藍花枓單手支著下巴,就這樣蹲趴在床邊,看洗塵睡覺。
本來急著想把買來的簪子送給師兄,現在一點也不急了......
很快天就完全黑了,洗塵眼睫顫了顫,隨後慢慢睜開了眼睛,床邊模模糊糊的似有一人......
微微愣了愣,似是試探輕聲吐出兩個字,“花枓?”
“嗯?“藍花枓也愣了下,天太黑他都沒注意到洗塵什麼時候醒了,”師兄醒了?”
“嗯。”洗塵點頭,隨即一手撐床,起身,“你去把蠟燭點上。”
“哦,好!”早改蹲為坐的藍花枓乖巧的應好,然後摸索著去點蠟燭。
點完蠟燭,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藍花枓回身又走到床邊...
洗塵用一隻手撐著床,支起整個上半身,另一隻手撫著額頭,緩解醒後的那種沉重感,而那沒繫好的裡衣從肩頭滑落,露出半個身子......這不經意間的媚態讓藍花枓看得呆了。
感覺到那道目光,洗塵側頭看向藍花枓,見他呆呆的望著自己,不由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披頭散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