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為什麼所有的雜活都是我這個文秘幹?”謝真莉的解決辦法當然還是找楊曉歌,如果找袁明毅抱怨,絕對會被袁明毅藉機調回袁氏在申市的分公司。
“大家都很忙,只有你有空可以幫著做這些事吧?當初不是你說讓大家不要跟你客氣的嘛。”楊曉歌顯得很無奈。“何況你還不用加夜班。”
謝真莉到點下班,公司的技術員工經常加班加到凌晨,楊曉歌的意思是公司已經非常優待你了。
謝真莉語塞,最初閒得無聊真沒想到屬於文秘要做的事有這麼多。
“公司不能多點添人嗎?”謝真莉鬱悶地抱怨。
“很抱歉,公司資金緊張,暫時不會增加文秘。”楊曉歌哭窮。
謝真莉不滿。“可我聽說公司還會招聘三名職員,就不能定一位文秘?”
“那三位是袁總在美國好不容易招聘到的技術員。”楊曉歌耐心解釋。“公司最缺的就是技術人才,這種人才再多也不夠用。”
話裡意思,公司對技術人才永遠不會滿足,至於打雜的就很隨便,實在需要才會招聘。
謝真莉聽出畫外音,她的職務根本無法與技術員工相比。
楊曉歌想了想補充:“要不你跟其他人換下崗位?你看什麼崗位比較輕鬆。”
謝真莉一聽,連連搖頭,她不懂計算機編寫程式,不懂財務,公司中真沒有誰可以和她交換崗位。而且,謝真莉這麼忙碌,還算公司最清閒的一個。
“那怎麼辦?要不你還是回袁總的公司?”楊曉歌攤手,那裡允許你上班無所事事。
“不!”謝真莉一口拒絕,她還沒忘記來洋樓的初衷,回到袁氏分公司,就得從洋樓搬走。
“真莉,這可就沒辦法了,只能辛苦你了。”楊曉歌嘆口氣,謝真莉看起來很頑強嘛。
謝真莉只不過強撐著熬下去,認為只要等到公司有利潤,一切正常就好。
三月底,123公司迎來了袁明毅在美國招攬到的三位計算機高材生。三位高材生都是男性,年齡在二十四五左右,兩位華裔,一位是大陸去美國的留學生。因為大家都年輕,三人很快跟同事們打成一片。
三名海歸都暫時安排在公司宿舍,也就洋樓二層。
123公司的男人都是怪胎,眼裡只有資料,沒有異性,打扮再美的謝真莉在他們眼裡不如主機硬碟誘人。這些理工生每天穿得隨隨便便在洋樓晃來晃去,講究衣著得體的謝真莉很看不慣,不斷抗議後,男士們不得不妥協一下,不過謝真莉還是經常遇到很尷尬的場面。
原來晚上常住洋樓的是袁明毅、李平、楊曉歌,姜豐偉有一半時間來住宿。自從謝真莉搬過來後,袁明毅晚上就不來洋樓,而是回母親的公寓過夜。
因為常住的人少,謝真莉霸佔二樓的洗手間,其他人可以到樓下盥洗。三位海歸入住後,謝真莉總被早起使用洗手間的男人關在門外。不然就是謝真莉護理做到一半,洗手間的門被拍得‘砰砰’直響,六七個人,兩間洗手間不夠用。
工作不順心,生活不方便,處處不自在,碰見袁明毅、跟袁明毅獨處的機會不多,近水樓臺並沒有先撈到月。硬撐了一個多月後,謝真莉感覺茫然,心底幾次起了離開123公司的念頭。
五一勞動節,公司全員放假,除了看大門的保安和值班的李平,只有楊曉歌在辦公室看書。
“曉歌,陪我去喝一杯。”
辦公室的門被謝真莉開啟,謝真莉情緒有點暴躁。
“真莉,你不是跟朋友聚會的嗎?你們聚會沒酒喝?”楊曉歌詫異。
謝真莉雙手一叉,柳眉倒豎:“楊曉歌,你到底陪不陪我?”
那副委屈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楊曉歌剛才欺負了她。
“好吧,我陪你去喝就是。”楊曉歌只得答應,心底琢磨謝真莉的反常。
在洋樓附近找了間比較清幽的西餐館,楊曉歌讓侍者上了兩份牛排,謝真莉要了一瓶香檳。
“真莉,你今天怎麼了?”
謝真莉連乾兩杯香檳後,楊曉歌忍不住發問。
“沒什麼,我就是想喝酒。”謝真莉朝楊曉歌擺了擺手。
沒什麼事?楊曉歌打量謝真莉。
今天謝真莉化著淡妝,一身香奈兒套裝,配一套鑽石首飾,看起來靚麗可人。
“砰!”
忽然,謝真莉一拳打在餐桌上,聲音不大,卻嚇了楊曉歌一跳。
“我算是看清你們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謝貴女的眼睛直直瞪著楊曉歌,楊曉歌背脊一下挺直,難道自己暗地裡慫恿公司員工給她增加工作量,或是有意讓海歸們住在洋樓,造成人多生活不便的意圖都讓謝真莉琢磨明白了?
“我不過是臉上冒了兩個痘痘,指甲沒時間保養,用得著陰聲怪氣諷刺嗎?”
楊曉歌一呆,這哪通哪?謝真莉額頭是有兩顆紅點,比起楊曉歌前世滿臉的痘痘規模太小兒科了,楊曉歌怎麼會陰聲怪氣去諷刺?至於謝真莉雙手指甲油沒有修剪保養,楊曉歌根本沒注意。
“面板變得粗燥我也不想。”謝真莉摸摸自己臉蛋,忽然悲從中來。
最近工作忙沒有騰出時間做護理,謝真莉的面板不如以往有光亮。今天她參加一個聚會,碰到昔日港城閨中舊識,閒談中順口告訴她們,自己現在脫離家族企業,想在申市做出點成就(這個成就其實是捕獲袁明毅)。
謝真莉的閨中舊識靠家族蔭庇,都不工作,不滿謝真莉口口聲聲自立的言論,取笑謝真莉的文秘工作,還譏笑她只工作了兩三個月就容顏不保,繼續幹上三四年時間,不要說不會有成就,還會變成黃臉婆。言下之意調侃謝真莉跟她們差不多,只能吃喝玩樂享受,不是能脫離家族幹出一番事業的料。
“你就為了這個難受?”楊曉歌搖搖頭,女人就是太在乎外貌。
“不光為這個。”謝真莉搖搖頭,眼眶發紅。
“那還為什麼?”楊曉歌預先給謝真莉遞餐巾紙。
“十七哥對我越來越疏遠,這比她們背地裡議論還難受。”謝真莉哭了出來,預遞的紙巾起了作用。
楊曉歌翻白眼,感情你知道袁明毅對你什麼態度啊。
“我哪裡不好呢?”謝真莉要找出袁明毅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兩手一把按住楊曉歌放在餐桌上的右手認真請教:“我的外表中上,和十七哥家世相當,學歷相等,是不是很配?”
楊曉歌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料謝真莉按得特別緊,一時無法掙脫,這算不算為了好友讓女人吃豆腐?
“是不是我魅力不夠?”謝真莉雙手放開楊曉歌,頭往後一仰,做沉思狀。
楊曉歌縮回右手,哭笑不得,喝了酒後的謝真莉說話和行為都特別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