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有沒有翻動的痕跡就行了。”
“若是真的找不到,我們直接去元帝的寢宮就是。”司無岫滿不在乎道。
唐寧無語地看他一眼,那畢竟是一國之君的寢宮,為什麼說得好像可以隨時參觀的花園一樣簡單,而且他們都沒問過元帝的意見啊。
就算元帝多半也不會有意見,也總要尊重別人的私人領地吧。
“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我覺得聚星盤好像知道入口在哪裡。”唐寧發現當他們說完要找入口的事情後,陣盤上的星辰又開始微微發光,代表星辰的寶石將陽光折射成七道纖細彩光,指向了花園附近的某個地方。
上一次他們需要開鎖的時候也是這樣,聚星盤似乎也聽得懂他們的話,不過跟白虎鎧這種狗腿的法寶不一樣,聚星盤是需要將關鍵詞說出來才會有反應的。
不對,更確切地說,在沒有寶藏的前提下,要讓聚星盤幫忙,需要說出關鍵詞。
唐寧還沒忘記上次在秘境裡,這個陣盤是如何雁過拔毛的,至今它的肚子裡都還存著吃不完的奇珍異果呢!
唐寧還把一部分的果樹都送給了狐族,讓胡半夏種在族地裡,以後他們也不必為了族人的化形去雪原中尋找玉參果,畢竟大雪封山一封就是三十年,這個時候離開狐族山谷太危險。
司無岫沿著七彩之光看去,對唐寧道:“好像是座廢棄的宮殿。”
“廢棄的宮殿?”唐寧稍稍回過神,也望那邊看了過去,就見樹叢深草之中,有一座半燒燬了的屋子,而且看起來不是最近燒的,至少也有十幾年了。
這樣的屋子放在精緻的皇宮中顯得有些突兀,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元帝沒有讓人修葺,而是被人遺忘在這奼紫嫣紅的花園中,任由高高的草叢將它埋沒。
這屋子雖然看起來詭異,但對於唐寧和司無岫來說也沒什麼可怕之處,他們與妖魔鬼怪都打過交道,最不怕的就是這些了。
“當心,別被草葉割到了。”司無岫撥開高高的草叢,低頭看了一眼,冷笑道,“這裡有血跡,果然是月魔出來時留下的痕跡。”
“他們運走月魔的時候一定很匆忙,就算再回來收拾殘局,也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唐寧道,“你也當心手指,我看我們還是直接輕功飛過去吧。”
這些雜草葉脈泛著妖異的紅色,看起來就不像正常的草,也不知道是不是長在地宮上方,已經被魔化了,萬一受了傷搞不好會中毒。
“好。”司無岫攔腰將他抱緊,輕輕一掠便飛向了幾丈外的廢棄宮殿。
唐寧:“……”他提議用輕功,是指兩個人分別飛,沒有想要把對方當成代步工具的意思啊。
不過司同學確實很快,眨眼間就帶著唐寧進入正殿,並在地上找到了一灘乾涸的血跡。
唐寧喉嚨忽然有些發乾:“我記得……用印璽開啟地宮封印的時候,似乎是需要元氏族人的鮮血的?”
司無岫垂下眼簾:“是。”
“那位放出月魔的後宮之人,用的是誰的血?”唐寧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我來找你的時候,曾聽玉荷提到過,宮中近日裡有一位不受寵的皇子臥病在床,聽說是血氣不調之症。”司無岫把自己的手覆在唐寧的手上,“聽玉荷描述,他應當是性命無虞,阿寧要是覺得不忍,回頭我讓玉荷給他送點補血的藥丸過去。”
“嗯,又要麻煩玉荷了,你幫我跟她說聲謝。”唐寧點點頭,“我只是覺得,後宮之爭太慘烈,無辜的人不該被捲進去。”
“放心吧,知道元帝會回宮,對方的動作也不敢做得太大,不會真的害死一條人命。”司無岫揉了揉唐寧的頭髮道。
司無岫還有句話沒說,在不確定元帝能否回京之前,後宮只怕也沒少上演自相殘殺的戲碼,畢竟能減少一位皇子,就大大增加了其他人能坐上皇位的可能性。
而能活到他們回京的皇子,哪怕是不受寵,起碼也是有一定手段的人。搞不好前兩次刺殺的行動中,那人也有份參與,如今全身血液被人抽去解救月魔,也算是遭到報應。
只不過這些陰暗骯髒的事,沒必要讓唐寧知道。
唐寧果然沒有察覺這裡面隱晦的彎彎繞繞,聚星盤上又在閃爍著光芒,星宿之間的位置竟然發生了變化!
而在星辰挪移的同時,沾著血跡的那塊地磚被緩緩打開了!
“地宮封印真的對六聖的遺物有反應!”唐寧回頭看向司無岫,就見他身上的白虎鎧也在發光,而且光彩四射,就像一個大型光源。
司無岫面無表情道:“確實是有反應。”
直到兩人踏進地宮,白虎鎧和聚星盤才不再發光,安靜如雞。
唐寧一眼就看見地宮中央那個很大的池子,以及刻在池子底部的陣法,這陣法複雜無比,晦澀難懂,而且被同樣乾涸的血跡擋住,有一部分無法看清。
池子裡的血早已被月魔抽乾,唐寧估計是封印破開後,月魔為了修補失去過多的力量,不得不將池中的血水用光,所以他們面前的池子才會什麼都不剩下。
“這池血水中有初代元帝的血,對月魔來說既是補藥,也是毒藥。”司無岫眸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他若不用這些血水修補自己,不過是被鎮壓在這地宮之中不得離開,但他一旦用了這些血,那他也同樣會受到元氏血脈的詛咒。”
“你是說,月魔現在也沒有辦法進入聖級境界了嗎?”唐寧驚喜道。
“那倒不是,只能說他的實力肯定會受到影響。”司無岫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是一副自信而又充滿了算計的表情,“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昨夜闖入公良府的時候,阿寧會有預感,昨夜還不是誅殺月魔的最佳時機了。”
司無岫嘴角勾起,他心裡已經初步形成了一套除魔的方案。
“可惜冕冠還在月魔的肚子裡。”唐寧有點遺憾,“如果它也被留在冰棺裡就好了。”
除了冕冠以外,月魔沒有帶走地宮中的任何東西,包括那副冰棺在內。
唐寧開啟冰棺看了眼,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阿寧,你對這副棺材有興趣?”司無岫走到他身邊。
“不是。”唐寧搖搖頭,“我之前神識曾經來過這裡,當時看到這副冰棺的時候,總覺得裡面是有人的。”
“有人?”司無岫皺起眉。
“嗯,如果我的感應沒有錯,當時冕冠就在這人的身上,他和冠冕是一同鎮壓在血池之上的。”唐寧道。
“會不會是月的虛影?”司無岫猜測道,“當年月魔欺騙元周,讓他以為月魔就是月,說明元周曾經嘗試將月從魔神身上分離出來,這副冰棺說不定就是為月準備的。”
唐寧聽他這麼說,也覺得很有可能,他順著司無岫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