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心勸說其他弟子,讓他們都聽司無岫的。
既然連賈師者都這麼說了,其餘的天湘弟子們也都再無二話,最開始幫賈師者說話的那名弟子臉色微白。
完了,回去以後他不會被司同學下戰帖吧?
唐寧暫時沒有加入戰鬥,他去林子裡把那位半身冰封的同學挖了出來,將他放在一棵參天巨木的樹後,幫他融化身上的冰塊。
“多……多謝……”那名同學被凍得瑟瑟發抖,連撥出來的氣息都是冰涼的。
“你這半身還沒有恢復知覺,現在這裡休息好了。”唐寧給他喂下一顆補氣丹,又拖來一片毯子那麼大的落葉替他蓋上,“等你恢復,再和大家並肩戰鬥。”
“好的……”那人感動地看向唐寧,並砸吧了下嘴巴,方才唐寧喂他服藥的時候手指稍稍碰了他的唇,雖然只有很輕的一下,但也很值得紀念好嗎!
他決定回去以後就不擦嘴巴了!
唐寧安頓好此人後就立刻回到司無岫他們那邊,此時在司無岫的組織下,學生之間已經逐漸有了配合,對妖獸的攻擊也一次比一次有力。
“嗚哇——哇——”九嬰其中一顆腦袋上被砍出一道很深的傷疤,當即發出震天的嬰哭聲,方圓百里的鳥獸全被震動。
而剩餘的五顆妖頭中,也有一顆頭微微顫動了下,眼皮翕張,似是睜眼的先兆。
但是眼下司無岫他們對付其中四顆頭就已經分身乏術,根本無暇顧及那顆即將覺醒的腦袋。
唐寧見狀,當即從腰封中取出慕容同學友情贈送的毒藥,據說一滴就能藥倒玉級妖獸的那瓶。
他不清楚眼前的九嬰到底是個什麼級別的,但他將毒液全部倒出,用天蠶絲手套接住,然後將毒液灌入一支特製的袖箭之中。
隨後,唐寧扣動袖箭扳機。
載有毒液的袖箭輕巧卻疾速地朝那顆快要醒過來的妖頭射去,正中妖頭的眼睛!
妖頭疼得劇烈搖動,想要將眼上的刺痛感甩開,卻沒想到毒液會隨著震動全被晃了出來。黑色的毒霧在那隻澄黃的眼球上炸開,順著眼膜滲入九嬰的腦袋之中。
還沒甦醒的九嬰腦袋又搖晃了兩下,然後“嘭”地一聲砸在地上,徹底失去知覺。
唐寧手心裡全是冷汗,看見那顆頭終於倒下,暗暗鬆了口氣。
“幹得好,阿寧!”司無岫縱觀全域性,早已看到唐寧的那支袖箭,只是他分不出手來幫忙。見唐寧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決斷,司無岫忍不住心中微動,臉上也不自覺地帶著笑容。
“看見沒,我弟弟!”唐定也萬般自豪地挺起胸,手上的攻勢還沒落下半分,“阿寧是我們家最厲害的!”
唐寧聽到他哥這無腦吹,差點沒抓穩手裡的毒藥瓶。
丟死人了啊!
而看到自己的腦袋被人毒倒,九嬰剩下的那幾顆頭陷入了瘋狂之中,眼神怨毒地看向唐寧,甚至連傷勢都顧不得,竟然齊齊朝唐寧撲了過來!
唐寧早有準備,快速就地一滾避開冰火攻擊,同時手上動作絲毫不慢,在剛起身的時候就射出了第二支袖箭。
這一支箭卻是對準了距離他最近的一顆會噴火的妖頭。箭速很快,和之前那些暗器相比,快了一倍不止,在火舌捲到之前就已經飛至妖頭面前!
妖頭憤怒張嘴,一口咬碎了那支袖箭,等於主動將毒液吞了下去。
驚天響的嬰兒啼哭聲後,又一顆妖頭倒下,不過它砸下的方向正好是唐寧站立的地方。
臨死前的妖頭怨毒憎恨地看向唐寧。
“唔……”唐寧差點沒能避開,但就在這時,司無岫從戰圈中抽身,飛掠至他身邊,及時將人拽開。
唐寧毫無徵兆地就被人摁進懷裡,鼻子撞在對方的胸口上,酸得他流下了生理性淚水。
“阿寧你莫不是……哭了?”司無岫聲音略帶詫異,還有幾分笑意。
“哭個毛線,是你的胸太硬了!”唐寧怒道。
司無岫微微一怔,然後露出“沒辦法我就是這麼硬”的表情。
唐寧轉過頭,拒絕和他進行交流。
司無岫將他放下,終於正色問道:“你還有幾支袖箭?”
“一共十支,剛才用掉了兩支。”唐寧這袖箭是特製的,用一支少一支,所以他只能儘量做到箭無虛發。
也幸好他繃緊神經,哪怕手心裡全是汗,仍然是做到了。
“但是慕容獨給我的毒藥,還剩下兩瓶了。”唐寧著急地說,“我不敢賭需要多少毒液才能放倒妖頭,所以用的都是最大劑量的。”
這樣雖然浪費了點,可唐寧實在沒有做實驗的條件,袖箭本就有限,況且妖獸還在不斷進攻司無岫他們,晚一刻那顆頭就有可能甦醒過來。
“還有兩瓶藥,我希望能用在剩下三顆腦袋上,你能做到百發百中嗎?”司無岫低頭看他。
“我……可以試試。”唐寧迎上他的視線,目光十分堅定。
司無岫加深笑意:“好,我會調整戰術,讓他們都來配合你。”
“我?”唐寧猛地一震,“我真的可以嗎?”
司無岫敲了敲他的腦袋:“有我在,你就是閉著眼睛也能射中,你信不信?”
唐寧知道這人說出口的話從無虛假,便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你是個能說到做到的人。”
“很好!”司無岫扣著唐寧的腰,將他又帶到九嬰的面前。由於司同學此前已經讓他們習慣配合攻擊,所以指揮暫時離開也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
司無岫一上前,就對大家說出了自己的新戰術。沒想,不等其他人表態,唐定卻是第一個反對的。
“將一擊致命這麼重要的活交給阿寧,萬一他失手了怎麼辦,九嬰如今對阿寧是記恨在心,難不保失敗之後會對阿寧全力反撲,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唐定激烈反對道。
“我擔不起,因為我也不能失去阿寧。”司無岫對唐二哥認真道,“一味的保護和縱容,只會讓他逐漸習慣依賴,而他本可以成為更強的武者。”
唐定臉色發黑,還是不想讓步。
司無岫抬眼看他:“正是你們從前對他百般驕縱,才會將他養得目中無人,那個時候他可曾真心將你當做兄長了?你看如今阿寧的變化,這樣難道不好?”
唐寧白了司同學一眼,目中無人的那個是原身,和他沒有關係好吧。但他還是站在司無岫這邊,幫著勸他哥道:“二哥,你不相信無岫,也該相信我啊。你方才不是還說我是我們家最厲害的那個嗎?”
唐定猶豫片刻,只好鐵青臉色對司無岫道:“讓他去可以,但你要保證他毫髮無傷地回來。”
“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司無岫道。
於是這一次,戰術經過調整,讓唐寧也加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