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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千文見到蕭冷玉滿臉蒼白,急忙將蕭冷玉抱了進去,待緩過來之時,才發現,這自己要找的人,竟然跟著蕭冷玉來了。
看了眼蕭冷玉,又看了看陳亦,長孫千文不由得更加的懷疑。
“籬王爺安好!”陳亦對著長孫千文頷首,他們已經許久未見了。
“多謝陳將軍掛念,本王一切安好。”長孫千文禮貌的回了句,對於白堯的親信,他一直都很敬重。
蕭冷玉回到王府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即便是劇痛也不能將她給拉回來,長孫千文叫人傳了大夫。
“王爺,蕭姑娘的傷口已經有加深的趨勢,老朽這裡有一瓶藥,先為蕭姑娘敷上才是。”大夫未看蕭冷玉的傷口,只一把脈便知蕭冷玉傷的不輕,心裡也是十分的同情,這姑娘三天兩頭的受傷。
長孫千文聽大夫如此說,想著蕭冷玉受傷的地方不便被人看見,吩咐了亦心為蕭冷玉上藥。
一行人退出了房間,長孫千文看著陳亦,剛想問出口,便被陳亦堵了個正著。
“王爺,這女子?”陳亦有些疑惑,他想再求證一番。
“陳將軍,這女子是我在南安遇到的。”長孫千文慢慢的給陳亦道來,看來,他也不知道這蕭冷玉是不是白雲凝。
“將軍不覺得奇怪嗎?”沉默許久,長孫千文開口說道:“還是將軍覺得這世上真的會有兩個如此想像的人?”
“王爺這話,像是在懷疑蕭姑娘的身份,可末將可以明確的告訴王爺,白小姐,已經死了。”陳亦雖然也不相信,但他無法,因為,是他眼睜睜的看著白雲凝被拋屍亂葬崗。
“陳將軍此話怎講?”他怎麼就可以篤定白雲凝一定死了。
“王爺不知道小姐是怎麼死的嗎?”陳亦冷笑一聲:“當今的皇上親手刺死了她,再讓人將她拉去了亂葬崗,連個死的名分都沒有。”卻還拿著這些理由來開罪白家,讓白府家破人亡。皇帝真可謂是好算計,一箭雙鵰啊!
長孫千文聽了以後,五味雜陳,皇兄明明很喜歡白雲凝,他始終不相信白雲凝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想必王爺也清楚,大小姐是不會做出毒害皇嗣這樣的事情來得。說不定,就是某人的自導自演,為了剷除白家而做的戲,可憐大小姐,連屍首都沒有留下。”陳亦恨,白將軍這樣忠心的人,竟然被皇帝疑心。
“本王知道,可是本王能做的,也只有讓白將軍夫婦好好的去,僅此而已!”
“王爺,您要小心皇上,皇上最開始,想剷除的便是你!你要是想好好的活著,還是儘早籌謀的好,皇上的心思,太過陰鷙,說不定下一個開刀的人,便是你籬王爺。”陳亦附在長孫千文的耳邊說道,將當年的真相告訴給了長孫千文,長孫千文沒想到,皇帝竟然是這樣的心思。
“多謝陳將軍,本王,一定會小心翼翼的。不會讓皇上抓到本王的把柄,也會牢牢的把住自己手中的東西。”長孫千文心如明鏡,自然知道有多重要。
“王爺,假若有一天需要末將,命人知會一聲便可。”陳亦朝著長孫千文鞠身道,就當是為報白府的恩了。
長孫千文看著陳亦遠去的背影,有些驚訝,這個人,誰的賬都不買,除了白堯,如今投誠,莫非,是為了蕭冷玉。
大夫走後,長孫千文坐在蕭冷玉的床邊,看著她與白雲凝一般無二的臉,只有現在,她和白雲凝才是最像的。
躺在床上的蕭冷玉,臉色蒼白,長孫千文握起她冰涼的手,他多麼怕此刻蕭冷玉就會這樣離去。
“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一定要活蹦亂跳的。”長孫千文伸手將蕭冷玉臉上的髮絲撩開:“看著你這樣臉,本王還真分不清,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冷玉迷迷糊糊的聽見長孫千文輕喚白雲凝,儘管意識還不大清明,但那種從心底流出的驚詫,讓她的眼睛幾不可察的顫了顫。
長孫千文見此,心中的疑惑更是無限的滋生,心底有無數個念頭,叫囂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便是白雲凝,但他不敢相信。
“你若真的是她,為何要換了身份回來。”長孫千文在蕭冷玉床邊守了許久之後離開了。
兩日過後,蕭冷玉醒了,一睜眼,便是刺目的光,幸得一隻手將她的眼睛遮住,這才不至於流出眼淚來。
適應了許久,蕭冷玉睜開了眼睛,手心傳來的微癢的感覺,讓那人將手拿開了。
“王爺!”待看清楚床前的人之後,蕭冷玉張了張乾澀的嘴唇,聲音有些嘶啞。
長孫千文見此,將茶杯遞給了蕭冷玉,再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了起來。
“你已經昏睡了兩日了。”長孫千文坐在凳子上,看著蕭冷玉:“對了,送你回王府的那人,你認識嗎?”長孫千文裝作疑惑的樣子。
“不認識,不過幸好得他相救,否則、”蕭冷玉低下頭,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他是白將軍的舊部,名喚陳亦。”長孫千文頓了一下:“或許,他將你認錯了,這才將你給救了回來。”
“對了,側妃呢?”蕭冷玉準備換一個話題,以免長孫千文生疑,可她不知,長孫千文早就疑心多時了。
“本王讓人將她押去了柴房!”長孫千文不經意的說道。
“你不怕皇后和沈府找你的麻煩嗎?”蕭冷玉挑眉,沒想到長孫千文會這樣做。
“你放心,他們不會知道的,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本王會即刻將她逐出王府!”這樣的女人留不得,若是哪日他又不在王府,那蕭冷玉可就沒有這次的好運氣了。
“不可,沈沐顏只能留在王府,以免皇上疑心,或許,王爺是想皇帝再派一個人來,要麼,安插無數的暗線在王府。”
“那你怎麼辦?”長孫千文聽了蕭冷玉的話,覺得有些道理:“這王府,皇兄安插的暗線還少嗎?”只不過,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已。
“我被整了一次,自然不會再給他機會,再者,皇上也不會允許她這麼做。”蕭冷玉一口喝盡杯中的茶水:“王爺還是儘早將側妃放出來吧!”
“不急,再關些日子也無妨,也讓她長長記性,皇兄知道了可能也會贊同本王的!”長孫千文不陰不陽的說道,這皇帝對蕭冷玉的心思,可謂是路人皆知。
蕭冷玉養了許久,終於可以出去走動了,而她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柴房看沈沐顏。聽著柴房裡的叫聲,蕭冷玉饒有興致,沈沐顏還真是能折騰。
開門的瞬間,蕭冷玉聞著屋裡傳來的臭味,瞬間,胃裡翻江倒海般,歇了好久,才略微好了一些,亦心緊跟在後面,將午膳徹底的吐了出來。
她們雖是丫鬟,在王府待著,哪裡受過這樣的罪,一時間也是控制不住了。
“姑娘,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亦心吐了幾次,全身無力,倚在門邊開口說道,不敢再往裡面走一步,而外面守著的婆子些也是面色難看,但比起亦心來還是好了很多了。
“你就在外面等我!”說完便一人進去了。
入眼的便是沈沐顏髮絲凌亂,衣裳破敗不堪的倚在牆角,完全沒了往日側妃的風光,此時哪裡還看得出來她是那個沈家小姐。
聽見蕭冷玉的聲音,沈沐顏猛地轉過頭,蕭冷玉看見沈沐顏的眸子猩紅,眼眶盡顯疲憊之色,心中一陣快意。
“沈小姐,不,側妃娘娘,這柴房可還住的舒服?”蕭冷玉略有些諷刺,一看沈沐顏的樣子,便是多日未休息了。
“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來!”沈沐顏面目猙獰,在柴房待了這麼久,夜不能寐,還有該死的老鼠,一到晚上便竄了出來,啃著她的裙子,讓她動彈不得。
若不是因為這個賤人,她怎麼會受這樣的罪,若不是連日以來的折磨,她此時早就撲向了蕭冷玉,哪裡還容得她如此的囂張,哼!
“側妃娘娘,別這樣看著我啊,我的小心肝承受不起。”蕭冷玉捂著自己的心臟說道:“若是再將我嚇病了,就不知道你要何時才能出去了。”
“你這個賤人,等本妃出去了,本妃一定要你不得好死。”沈沐顏恨意滔天,腦子裡全想著出去以後要如何收拾蕭冷玉。
“側妃娘娘,我勸你,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吧,否則,王爺會不會饒你我不知道,皇上應該不會饒了你。”蕭冷玉眼裡盡顯得意之色,她就是要做給沈沐顏看。
前些天,蕭冷玉聽長孫千文說,皇帝知曉了蕭冷玉的事情,問了長孫千文如何處置的沈沐顏,長孫千文字還有些擔心,可聽了長孫千文說的之後,反而覺得長孫千文處置不夠嚴厲。
蕭冷玉知道了以後,多麼諷刺啊,看來,這沈雲歌和沈沐顏在皇帝的眼中也沒那麼重要,或許說,是沈府在長孫震的眼中不夠重要。
“你這個賤人,你勾引了王爺還不算,還要勾引皇上,你真是和白雲凝一樣的賤,難怪有著和她一樣的臉。”沈沐顏氣極,她沒想到蕭冷玉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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