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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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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路上慢慢走著,叫住她笑道:“你這是從哪裡來?”

蘭心定神見是她,笑道:“府裡隨便轉了轉。你老人家從哪來?怎麼不去我們那裡坐坐?”

趙老嬤嬤話裡有話地笑道:“大熱的天,火炕不好坐,燒得人受不住。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哪涼快去哪受用一會子吧。”

蘭心也話裡有話的笑回道:“那你老人家就不該到府裡來,只怕都熱。”

趙老嬤嬤笑道:“那也沒法子。鄰門失火,焉有街坊不受累的?真是想不到的禍事。”

蘭心點頭微笑道:“誰說不是呢?依你老人家看,這是怎樣一場禍事?”

趙老嬤嬤前後看了看,低笑道:“左右不外乎一場賊喊捉賊的把戲罷了。當誰是傻子呢?”

蘭心亦心領神會地笑道:“你老人家倒會猜。”

趙老嬤嬤嘆息一聲,“有啥好猜的?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見得多了,也就看得透了。你說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該享福不享福,整天算計這些有的沒的,還當是先哪?也就老太太容得下她。換作我,早攆出去了。愛哪去哪去,死活由她,不留這喪門星。”

蘭心好笑道:“倒是你老人家爽快。老太太是不忍心的。”

趙老嬤嬤道:“有啥不忍心的?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等著瞧,以後比這更大的禍事只怕還有呢。我只可憐錢姐兒,才八歲的孩子,她們也真忍心。”

蘭心亦贊同道:“紀表小姐是可憐,我只疑惑徐表小姐怎麼狠得下心?紀表小姐對她那麼好。”

“可不是麼?”趙老嬤嬤道:“就說那日酥酪的事,你也在場的……”

絮絮叨叨的,趙老嬤嬤又把當日徐秀秀要吃紀錢錢酥酪的事翻炒一下,跟著鄙夷道:“……錢姐兒還在老太太跟前替她掩飾。狼心狗肺的東西,全不念當日人家對她的好兒。”

蘭心笑道:“你只知酥酪的事,不知她掐了三少爺的花嫁禍給紀表小姐才更可笑呢……”

蘭心又把徐秀秀摘了萬聿的花,栽贓給紀錢錢的事跟趙老嬤嬤說了。

“……事後老太太問紀表小姐,紀表小姐親口跟老太太說是徐表小姐掐的。她怕別人不相信她,才在三少爺跟前認了此事。只怕三少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看他對徐表小姐就不如對紀表小姐和氣。”

“還有更好笑的呢。”

停頓了下,蘭心接著抖料道:“那日榮少爺送了盆花給老太太,老太太又把花給了紀表小姐。紀表小姐特別喜歡。誰知徐表小姐一聲不吭,剪了兩朵開得正好的花來,說要簪頭。紀表小姐這人你也知道,長得比較討喜,隨便有點什麼表情,就讓人控制不住地發笑。當時看到徐表小姐手裡的兩支花兒,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就那麼愣懵懵地呆坐在那兒,直溜溜地在徐表小姐和她手裡的花兒之間打轉。那表情,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想起那日的事,蘭忍不住又笑起來。

趙老嬤嬤則聽得連連搖頭。

過了好一會兒,蘭心收了笑,才感慨道:“諸如此類的事太多了。所以聽徐表小姐有意嫁禍紀表小姐的時候,我就疑惑,紀表小姐對她那麼寬容,她怎麼下得了手?真不知徐表小姐怎麼想的……”

兩人又說了會話,方分開。

直到目送二人各自去遠,萬榮和趙湘方從花叢裡出來。

趙湘本來是要和萬榮一起去萬老夫人那裡的。

因途中看到自家奶奶,就打算和她鬧個玩笑,躲在一邊的花叢裡,唬她一唬。

誰知聽到這麼一篇話。

“果然人不可貌相。”他唏噓。

他和徐秀秀接觸不多,只覺她光彩照人花容月貌,不想竟是這樣的脾性。

萬榮想起紀錢錢,不苟同地道:“還是可以的,你看錢妹妹,一看就是個厚道人……”

蘭心跟萬老夫人回報了暗訪的訊息。

萬老夫人叫齊府裡所有的下人,當著顧老姨娘和徐秀秀的面,以別事把顧老姨娘房裡的一個婆子和徐秀秀的一個服侍丫頭,打了個半死。並逐出萬府,永不再用。

萬老夫人顧慮到影響,雖沒對眾人明說驅逐二人是因傷貓之事。似徐秀秀般知道內情的,仍覺好沒意思。悄悄地使人給家裡送了封信,令人來接,打算回去避一避風聲重頭再來。

萬老夫人也沒留她。

萬聿房裡的丫頭做好杏子罐頭,也給萬老夫人送了些。

過來送罐頭的丫頭陪萬老夫人說了會話,尋機悄悄地告訴紀錢錢,說萬聿讓她有空去他那裡一趟。

紀錢錢本不欲去,後想到自己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麼不敢見人的?

整天躲在房裡也不是事。就和萬老夫人說了,帶著兩個丫頭過去了。

紀錢錢到萬聿那裡的時候,萬聿正在房裡喂那隻大花貓喝水。

大花貓趴在桌上,兩條傷腿已被小夾板固定。

雖經歷了一場生死大難,大花貓不僅沒瘦,反而好像還更胖了。

可能是被照顧得周到,精神也很好,兩隻帶著夾板的傷腿已經能輕輕的撥人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冷冰冰的萬聿如此溫情耐心的一面。

貓兒溫馴,伊人如玉,一人一貓就那麼安靜的共處在一個彷彿靜止的世界裡,和諧美好的像掛在牆上的年畫兒。

紀錢錢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那人、那貓,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萬聿抬眼朝她淡淡地問:“怎麼不進來?”

紀錢錢垂睫,面無表情地進去了。

萬聿拉她在身邊坐下。

大花貓可能還記得她,朝她喵了聲,也僅此而已了。

它雖似聽得懂人言,卻並不能釐清人類之間複雜的關係。不知道自己的一條小命差點交代在紀錢錢手裡,對她並無恨意。

萬聿把喂水的碟子放到紀錢錢手裡。

紀錢錢呆呆地看著那個和前兩次比起來異常溫馴的大花貓,久久沒有動作。

“怎麼了?”萬聿看她。

才八歲的孩子,眉宇間已氤氳著與之年紀不符的薄薄清愁。

紀錢錢幽幽地道:“三哥哥為什麼要救它?”

萬聿不答反問,好像所有的事都不曾發生過,一如往日的平靜道:“它抓了你,當日你又為什麼要放它?”

世間許多事,不過單純的想或不想而已,又哪來那麼多的為什麼?

紀錢錢自嘲地道:“我哪裡是要放它。也許是待日後,慢慢的找它背地裡清算呢?你看,它現在這樣,不就是拜我所賜麼?”

萬聿對她的說辭不予置評。

低頭扣著貓的小白爪子,半晌,才波瀾不驚地輕語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貓也是。它抓了你,這,就是代價。”

不問事實,不問對錯,用最簡單的就事論事,最淺顯的因果條律,將她在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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