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回函。

及：替我向明珠似蘭她們問好，向雍先生問好，有他們跟你一道在香港，我很放心。

愛你的，

師容

六月二十二日晨

李沉舟閱畢，把信紙重新折起，慢慢來到樓上，從窗中望著一院夏景，心潮難平。陡然，一個聲音涼涼地響起，“趙三小姐來信都說了些什麼？”當然就是柳五，且早從小妮子那裡逼供出這一關鍵。

李沉舟抓著信，“也沒什麼。”正猶豫要不要給這廝過目，那東西的眉毛已然擰起，一個虎撲過來，硬從李沉舟手上把信奪過，一目十行地讀起來。李沉舟嘖一聲，無奈道：“你這人，怎麼什麼都要管？”

柳五看了一遍，又重頭看第二遍，別的沒看進去，偏偏把趙師容說他的話和關於蕭三的內容記住了，末了把信一扔，重重地“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兒還不解氣，又是一聲“哼”！

李沉舟從地上把信撿起來，“跟你說沒什麼了不要看，怎麼樣，看完就甩臉子！師容說我慣著你，我敢不慣嗎，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

“誰給你臉色看了？！”柳五暴起。

李沉舟訥訥，自知失言，可事實就是如此，強撐著回了幾句，就被柳五抱著抵在牆上，神情惡惡地摸身扯褲，唉——就知道會這樣！

……

樓下，柳橫波正坐著嚼吃食。只聽“咚”的一聲，他望望天花板，撇了下嘴，“青天白日，大中午的，又搞上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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