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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怕冷。”

“如果你還記得我是怎麼給你別的耳釘，你就該記起自己是怎麼在天上凍僵的。小心別先染了風寒，又得了肺炎，不然我們就得在醫院過節了。”

寧永學說著稍稍側臉，視線穿過曲奕空耳畔的髮絲。今日天氣晴朗，銀刺在她右耳垂上微微閃光，與冬日正午的光輝融匯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在髮間彆著枚銀星一樣，襯極了這張白淨的側臉。

“這回你又不撩我頭髮了？”她好像有點意外。

“你一定對我有誤會。”寧永學說著開啟揹包側邊的帶子，取出備用的水壺，“其實我平常非常尊重別人，而且尊重女性還更多一點。”

曲奕空側了下臉，好像在打量什麼異常事物一樣：“從你嘴裡聽到這話真是怪，怪得出奇。”

“我們已經不在迴圈的噩夢裡了。”寧永學把水壺遞給她，“十二月三十一號也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我會在那邊當一個異常人士，幫我們擺脫困境；但我也會在這邊當一個正常的守法市民，普普通通地活在城市裡。”

曲奕空擰開水壺的蓋子喝了一大口。說實話，在高階商場幹這種登山旅客一樣的事情非常脫線，不過她本來就很脫線，寧永學自然樂於跟著她一起脫線。

“適應環境？”她問。

“適應環境。”寧永學點頭。

“你真是太奇怪了，我還以為看過你的過去就能完全瞭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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