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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曾經是星際飛船啟航的地方,它承載了末日人類的希望,最終化作廢墟,靜靜的躺在這裡。
後來者發現了他,偷偷蠶食著舊世界人類的遺澤。
陰暗的船艙之中,獵荒者隊員們開啟手電,照射到周圍,到處都是肉土。
他們被吸光了生命源質,生命最後一刻的樣子定格成永恆,等待時間去腐朽。
有母親抱著稚子、情侶緊緊相擁、夫妻抵住額頭靜靜等待生命的最後一刻……
也有陌生者相互拉扯、推搡,狼狽逃竄,熟悉者之間的背叛、將死亡的前一刻留給最親近的人,比對方多活過了半秒……
他們記載著災難降臨之際人類心中的絕望,這就是末日!
對於這些,進來搜尋的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們在意的是儘快在短時間內搜尋到夠多的物資!
即使每個人身上都帶著照明系統,可這裡始終存在陰暗的角落。
活著的人類不斷在肉土之間穿梭,來到地面執行搜尋任務的,不僅僅只有獵荒者隊員,還有一些協從人員,他們幹著最簡單也是最累的活。
搜尋物資,為獵荒者掃清障礙,搬運物資……
除了他們沒有參與戰鬥的任務,但是在戰鬥發生之時,怪物也不會問他們要不要退出。
這麼賣力地幹活,全都是為了賺取奉獻點,在燈塔上,他們靠這個活著。
三個人組成一隊,其中一個板寸頭的幹練青年用手電照著面前的肉土,仔細尋找著什麼。
突然發現一道反光,他嘴角微揚,看了看周圍沒有獵荒者注意,悄悄跑過去。
用螺絲刀將它從肉土的手臂上弄下來,這是一塊舊世界的手錶,突然身後傳來動靜,他回頭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
這時候,其他兩個同伴發現了他,走了過來,“4068,這是什麼?”
被叫做4068的板寸頭青年用螺絲刀瞧了瞧手上佈滿灰塵甚至有些鏽跡的手錶,“舊世界的小玩意,4277就喜歡這些。”
他們想要湊近看看突然從剛剛的黑暗中竄出來一道黑影,趴在一個人的臉上,數十隻步足緊緊抱住他的臉。
三人瞬間發出驚呼,被抱住臉的人更是恐懼地不斷掙扎,另一個人想要幫他把抱臉蟲子弄下來,最後那個叫做4068的青年恐懼地癱倒在地上,看著這一切。
他們的動靜很快吸引來最近處的獵荒者,是一個金色頭髮的女隊員,她舉起槍對準那個趴在人臉上的怪物,槍口隨著那人的掙扎不斷移動。
她有些猶豫,但是走過來另一個男性獵荒者,一把推開她,舉起槍。
看到這一幕的4068睜大眼睛,“4079!”
他縱身一躍,一把推開在旁邊手忙腳亂想將蟲子趕下來的年輕人。
“嘭!”一枚子彈射出。
趴在人臉上的脊蠱瞬間落地,並蜷縮成一團。
隨之落地的,還有那個人類,子彈打碎了護目鏡,穿透了他的腦袋。
“3352。4068的聲音有些顫抖,目光呆滯。
槍聲傳遍了整個船艙,另一邊馬克察覺到動靜,感覺到不對勁,下一刻數不清的脊蠱緩緩從肉土之中爬出來,如同洶湧的蟲巢,鋪天蓋地地湧向人類。
協從人員不由分說地驚恐逃竄,獵荒者們感到了不妙,一時間槍聲四起,黑暗中有更大的傢伙扭動著身軀……
…………
地面上,只能的越野車停在R-49星際飛船遺址的旁邊,它就像一座壁壘橫亙在噬極獸面前,讓瘋狂的噬極獸都停下腳步。
鄧恩閒適地坐在車前蓋上,白月魁就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平靜地看著眼前。
不過,地面小隊的其他人卻都緊張了起來,他們都啟用各自的源質武器,警惕地看著前面的噬極獸。
“咱們啥時候這麼直接地跟噬極獸幹過仗,就這麼眼對眼,還有點緊張啊!”山大張開手上的大盾,甕聲甕氣地說道。
胥童踏上懸浮踏板,“我怎麼感覺對面的噬極獸比我們還要緊張?”
“別廢話了,夏豆準備。”碎星乾脆地開口。
“好!”這時候,夏豆同學已經帶上眼鏡準備就緒,“開工咯,準備上菜!”
“你說它們為什麼沒有高階以上的噬極獸?”鄧恩開口,對白月魁說道。
白老闆淡淡看了一眼輕鬆的他,知道這是他的明知故問,“我覺得你還是擔心一下這次花王會產生什麼樣的異變。”
鄧恩搖了搖頭,“它會發生什麼變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有強者才能指定規則,弱者只能順應規則。”
“就像現在,這裡的他們,和那裡的他們。”說的時候,鄧恩指了指面前碎星指揮的戰鬥,然後將手指向身後那邊看不見的R-49星際飛船遺址,那裡也發生著戰鬥。
白月魁正面看向鄧恩,從他身上不難發現堅毅和穩重的氣質,但是她還能從中發現一絲狠勁,“你不打算過去和他們交涉嗎?”
鄧恩搖搖頭,“我說了,向敵人袒露自己的弱點,是愚蠢的做法。”
“我也說了,他們不是敵人。”白月魁反駁。
鄧恩嘴角動了動,無所謂地笑了笑,“這不重要,那是你們的定義。我是個守規矩的人,但是我希望大家守的是我的規矩。”
沉默了片刻,白月魁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鄧恩的想法,於是說道:“在我面前暴露出這樣的一面,難道你不擔心我們會因此而猜忌你嗎?”
說到這,鄧恩攤開雙手,“完全不擔心。”
“為什麼?”
“因為你夠厲害啊,如果他們也有瞬間置我於死地的能力,那就算打我一巴掌,我也會微笑面對的。”鄧恩說的語氣很輕鬆。
“他們要沒有呢?”白月魁問道。
“那不論我對他們做什麼,他們也要微笑面對才對呀!”鄧恩笑了笑,隨即看向白月魁,突然說道:“別忘了,你打過我,我說過你會付出代價的。”
他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了最兇狠的話。
白月魁聽完卻笑了,在鄧恩看來那像是不屑一顧。
“那我很期待,會是什麼樣的代價!”<!--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