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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指教閣下，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惑。”

破羽從道路旁一棵大樹後走出，揹著刀，和安聞見保持相當一段距離：“從我昨天到村子，閣下就絲毫沒有收斂氣息。我本以為閣下是在警告，但自始自終，閣下都沒有打斷我的意思。我尋思閣下可能不想暴露自己，於是在房裡等了一宿，結果等來閣下不告而別。我實在想不通閣下什麼意思，只好跟來求個答案。”

“……”

安聞見想過很多可能，但不包括破羽此時說的情況，臉色古怪：“實際情況，大概比你想的簡單很多且無趣，你確定想聽？”

破羽很堅決：“但說無妨！”

“我不懂斂息之法。”

安聞見無奈攤手，老實說：“不知道怎麼收斂氣息。”

現場突然安靜。

安聞見一臉無辜、無奈、無語的三無表情。

安小芙低著頭，縮在安聞見身後，肩膀無聲地顫抖。

破羽僵在原地，彷彿被石化。

數秒後，破羽深吸一口氣，打破這份沉默：“閣下看起來年輕，身上亦無暮氣，想來年事不高。但修為至少達到蛻凡境，這足以證明閣下傳承不凡。”

“斂息之法不過是低微手段，各門各派獨門斂息之法暫且不論，單說修行界廣為流傳的斂息術，就算是最窮困的散修，也能輕易弄到手。”

“閣下若是不想解釋，大可閉口不言，何苦說這種經不起推敲的謊話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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