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昇陽宮人撤走時留下的一點點蛛絲馬跡,根本沒什麼大用。這次大婚的事他之所以能得到訊息,還是多虧了萬花山莊的探子。
“不止是祝賀吧?”葉姝料定葉虎今天來肯定別有目的。
“凌雲堡和昇陽宮,兩大門派結了姻親,以後在武林便所向披靡,何樂而不為呢?我就只有一個要求,滅了華山派,我便放手,凌雲堡便都是你們的。只要我們兩家聯合,對付華山派便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
葉虎質讓葉姝捫心自問,這些年撫養她的時候何曾短過她的吃穿,她怎生能如此狠心,將他的養育之恩都不顧。
“爹承認,爹以前對你有疏忽的地方,但你也讓爹吃了不少教訓了,還派了個武功高強的瘋女人來刺殺我,險些令我喪了命。如今我們算扯平了,何不重新好好相處?”
葉虎說罷就擼起袖子,把胳膊上才癒合的傷疤晾給葉姝瞧。
武功高強的瘋女人,應該是說的安如煙。
聽說安如煙在刺殺葉虎的時候中了奇毒,後來求藥無門,就毒發死在了揚州分舵。宋清辭至始至終沒多問一句,估計屍體也被隨便處置了。至於安沐荷,從她出面指證王、孫兩位長老之後,葉姝就再沒有在昇陽宮見到她,聽說好像被遣送到了極寒之地去種養黑雪蓮。
“你若還要繼續不擇手段,濫殺無辜,早晚會多行不義,自取滅亡。我們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會摻和這種事。”葉姝冷淡地拒絕葉虎。
葉虎這個人極為狡詐,在這個滿心仇恨的男人眼裡,除了柳嫣嫣,沒人會讓他動真感情,更不會講情義,守信用。所有人和事不過都是他用來報仇利用的工具罷了。
葉虎禁不住哈哈笑起來,“你居然想和昇陽宮宮主一起過小日子?我的乖女兒,你可真是個單純的丫頭,他那樣的男人怎可能甘於平庸,你以為他娶你就真的只是為了你會做兩口吃的給他?也罷,你既然如此堅信,何不把我的話傳給他聽,看他作何決斷。”
葉虎並不相信位居昇陽宮宮主的人會沒有野心,他也是男人,他太懂了。葉虎說罷,就推開東窗離開。
這之後不久,葉姝就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聽則像是宋清辭。葉姝馬上蓋上紅蓋頭,坐回到床邊。
宋清辭推門進來,掃了一眼屋子裡的狀況之後,就走到葉姝身邊,抬手便揭開了葉姝的紅蓋頭。鳳冠之下,佳人嬌美如花,膚若凝脂,雙頰微泛紅,唇瓣淡粉,讓人禁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宋清辭靠近的時候,卻見對方葡萄一般的黑眼珠兒一動,就偏頭躲了過去。
“怎麼?”
“葉虎來過了,宮主大人沒瞧見地上躺著的那六個?”
“嗯。”宋清辭平靜地看著葉姝。
他果然知道!葉姝早就覺得葉虎的動作應該逃不過昇陽宮的監視。
葉姝忽然想到葉虎走之前說的話,忍不住問宋清辭:“你故意讓人放他進來了,莫非對他所說的話感興趣?”
“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日,不想見血。一炷香前他探進來的時候,便料到他沒有惡意。”宋清辭瞥向倒地的六名丫鬟,“暈了正好,省得礙事。”
“他說只要你和他聯合一起剷除華山派,他就可以把凌雲堡全權交給你。”葉姝一邊觀察宋清辭的臉色一邊笑問他,“是不是很誘惑?是不是動心了?”
宋清辭殷切地回看葉姝,“是很誘惑,是動心了。”
“那你這算不算利用我?”葉姝試探地問宋清辭道,然後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炙熱,這才反應過來他所謂的‘誘惑’和‘動心’指的是自己。
“你今天真美。”宋清辭撫摸著葉姝的臉蛋,“我最多隻會是在床上利用你,葉虎那邊真沒興趣。”
“那你的意思我以前不美了?”葉姝聽到宋清辭的回答美滋滋的,也不想因葉虎破壞了他們倆的美好時光,就故作刁蠻地問他,把話題轉移。
“今天是別樣的美,讓人把持不住的美。”宋清辭吻上葉姝的唇,立刻被葉姝推開。
“我有點緊張!”葉姝支支吾吾道,然後轉身背對著對宋清辭,似乎有躲他的意思。
宋清辭笑看葉姝,不說話了。
葉姝沒想到宋清辭居然不吭聲了,也不來哄一下自己,自己冷了一會兒之後,悄咪咪地回頭看他,發現他一直在看自己。
“你看我做什麼?”
“等你不緊張。”
“那我要一直緊張呢。”
“一直等你。”
“你怎麼不哄哄我呀!”葉姝被宋清辭‘呆頭呆腦’的回答弄急了,乾脆直接說出自己的需求。
宋清辭本來是怕碰了葉姝之後,她會更緊張。如今瞧她這樣,確定是自己多慮了。
宋清辭立刻撲倒了眼前人,親了她一口。
葉姝又一次推開宋清辭,“不對,宴席才開始,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需要應酬賓客?咱們這麼把客人撂下不太好吧?”
“敬過酒了,況且我在,他們才不自在。”宋清辭用手點了一下葉姝的額頭,讓她別多想,“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專心眼前人。”
葉姝臉倏地滾燙起來,覺得自己的臉已經要比衣裳還紅了。
“之前讓你選姿勢,可想好沒有,答案是?”宋清辭眼底的火已然快燒了出來。
“就這個。”
葉姝把書翻出來,指給宋清辭看,她仔細研究過了,這個她最省力氣,她正面躺著不動就可以了。
“聰明。”
葉姝聽到宋清辭讚美,也覺得自己很聰明。
“那、那你輕點。”葉姝小聲打商量道。
“嗯。”
紅鸞帳下,兩個人影便交疊在了一起……
一個時辰後。
葉姝咬住宋清辭的耳朵,痛罵他道:“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因為嗓子啞了,葉姝的痛罵聲其實跟鳥叫差不多,對於聽者來說這反而是一種享受,跟撒嬌沒什麼兩樣。
“沒騙你。”宋清辭摟緊懷裡‘暴躁’的嬌人兒,低笑著哄她,眼中的寵溺更甚。
“還說沒騙!說好了輕點的,我都哭了三回了!你這個騙子!我以後不跟你好了。”
“沒騙你,只用了一成力。”
葉姝:“……”
“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宋清辭悠悠道,手又開始不老實了,似要準備再來一次。他還不忘象徵性安慰葉姝別擔心,她這塊田不會耕壞。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在胡說八道,瞎傳這句話!別人我不管,反正再這麼下去,我一定會壞掉的!”
葉姝忙跟宋清辭說不要了,她就是一朵嬌花,她經不起蹂躪,她需要休息。
“求我。”宋清辭笑逗葉姝道。
“求你。”已經筋疲力盡的葉姝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