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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司修!”孟鬱輕輕喊司修的名字。
“孟鬱,答應我,記住這個世界是美好的,這世上沒有什麼人和事值得你魔化。乖乖睡一覺!”司修話音剛落,孟鬱的身體就緩緩倒地。
“來人,把孟鬱帶回去,讓他好好睡一覺。”
睡一覺起來,這個世界已經結束了。
司修無法忘記,孟鬱倒下去時那個不敢置信的眼神,有些悲傷,有些破碎,像是一盞被突然打碎的琉璃。
“妖獸們,都出來吧!”
司修一聲召喚,天地風雲為之變色。
一聲巨吼,妖獸們橫空出世,齊齊發出了呼嘯聲。
一時間震耳欲聾,所有人都捂著耳朵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妖獸,她居然召喚出了所有的妖獸!”
“天啊,她到底要幹什麼!”
司修沒有理會那些喊叫和憤怒的質問,因為她的目標不是唐門,也不是唐離和唐簇,而是唐離懷裡的那隻貓。
“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
司修復制了唐離的瞬移之術,眨眼之間就將唐離懷裡的貓搶到了手裡。
唐離也來搶,手中仙劍祭出,竟是想直接取了司修的性命。
司修冷笑一聲,一隻妖獸直接用頭將唐離撞開。
唐離避的倒也快,兩隻眼睛血紅的看著司修,倒是比魔化的孟鬱更像一個魔。
“唐離,別衝動!”正跟一直妖獸廝殺的唐簇大吼道。
可是唐離早就已經被仇恨衝散了理智。
他看著司修,雙手捏決:“今天我不會放過這裡的每一個人。”
“唐離,你的父母根本不是魔族殺死的,而是被你害死的,只是你無法接受自己殺了親生父母,所以臆想出了她們為魔族所害。”司修的聲音似有穿透力一樣,讓每個人都清晰的聽到了她說的每一個字。
“你胡說,我沒有!”
唐離的眼睛紅的要滴血一樣,他忽然大喝一聲,嘴裡噴出不少血,無數的紅色血燕從天而降,鑽入了所有妖獸的身體裡,一時間戰鬥力彪桿的妖獸們都在地上拼命打著滾,痛苦的嗷嗷叫。
司修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唐離,看著他緩緩的倒下,看著他眼睛呆滯的看著天空,嘴裡呢喃著:“我沒有殺他們,我沒有……”“小離!”
唐簇爆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嘶吼聲,他不顧一切的衝到唐離身邊抱起他,一隻手想去捂他身上流血的地方,可是崩裂的血口太多了,他根本捂不住。
幾個小魔妖趁機在唐簇背上也刺了幾刀。
司修卻拎著小貓仔飛身到了山谷的另一邊,低頭對著手裡的小可憐說:“變成一隻貓,感覺好不好?”
“哼,算你厲害,居然被你發現了。”
貓的聲音赫然是空間盜賊。
“等下,我怎麼出不來了。”空間盜賊原本平靜的聲音開始驚慌起來。
司修微微一笑,晃了晃指尖:“對呀,因為剛才我對你施了個定身咒,接下來你猜我要做什麼。”
“你要幹什麼,你敢……我可是空間盜賊A級殺手……”司修對他的威脅不為所動,她將這隻貓放到了一塊石頭邊,然後指尖一晃,空間盜賊的聲音又從石頭裡發出來了。
“我管你什麼級別呢,在我眼裡,都是辣雞!”
司修的腳尖對著石頭用力一踢,石頭拋物線biu飛入前方的湖中,成為了這片湖底的奠基石。
“再見!一輩子在這守護這片美麗的湖水吧!”
叮咚,宿主任務完成,司修抬起手,一枚晶片在指尖閃爍,她興高采烈的要走。
忽然山谷的另一頭響起一個比唐簇更加撕心裂肺的聲音:“司修,司修•是孟鬱,他醒了?
“司修,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在哪,你出來啊!”
“宿主大大,可以走啦!”
“系統,我還有一個心想事成願望沒用完吧,現在我要用完它,那就是抹去所有孟鬱對我的記憶!”
“叮咚!”
願望達成,司修再次睜眼已經回到了空間裡。
系統興奮的問她:“你想知道後續仙門和魔族誰臝了嗎?”
“孟鬱魔化了嗎?”
“沒有,他只是一個人站在山頭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一次系統說謊了,孟鬱沒有魔化,但是他的性情整個變了,他像發瘋一樣大爆發殺光了所有唐簇帶來的人。
“是你們害死了司修,是你們!”
“孟鬱,你瘋了!”
“對,我瘋了!”孟鬱殺了三天三夜,將這裡殺的血流漂杵,最後他把冰冷的劍擱在了唐簇的脖子上。
自從唐離死後唐簇的眼睛裡就沒有了任何求生的欲-望,他愣愣的看著擱在脖子上的血劍,冷笑一聲:“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撲哧一聲,他竟自己往劍上撞。
孟鬱面無表情的看著緩緩倒下的屍體,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很久很久,七天後他走出了這片殺戮之地,回到了唐門,為了圍剿他,唐門幾乎傾巢而出,現在又被他殺光了現在的唐門已經沒有人了。
他直接入駐了唐門,將名字改成了修門,廝殺太累了耗費了他太多力氣。
孟鬱就躺在司修常住的小院裡,直接一覺睡了過去,等他醒來他已經忘記了司修,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給唐門改名叫修門。
算了,修門就修門吧!
位面世界裡,孟鬱成了修門的第一任師尊!不過百年門下弟子便已過千,有個調皮的小弟子揪著他的鬍子問他。
“師尊,你為什麼要起修門這個名字呀!”
孟鬱隨口胡謅笑呵呵道:“可能師父曾經對一個名字裡有修的人執著過吧,不過師尊一點也想不起這個人了,估摸著也不是很重要的人。”
系統世界裡,司修已經急著要開始攻略下一個位面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覺得你可以開始下一個位面了。”
“宿主大大,你真無情。”
司修哼了聲,不屑道:“那在你眼裡什麼是有情?處處留情給人以更大的絕望?”
系統語塞:“好吧,那就開始下一個吧,下一個是一個小女奴的委託,這個小女奴也是挺慘的,從小就賣給大戶人家做丫鬟,好不容易混上去被一個大將軍看中了,結果呢,嘖嘖,被大將軍的白月光給害死了,小丫鬟恨啊,恨的要發瘋,於是發來了委託任務,要這個白月光變成人人唾罵的爛貨。”
這破系統,接的任務是越來越隨心所欲了。
居然讓她去幹居委會大媽的活?
東黎國司修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穿著一身不咋滴衣服,這鹹菜一樣的做工和質感,嘖嘖。
“喂,趕緊起來,將軍馬上就要回來了。”
司修從床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居然還發著燒。
一件衣服朝她兜頭扔了過來,還帶著一股汗味。
“這是將軍的衣服,趕緊洗了。”
司修將衣服團了團,爬了起來,還未站穩,就聽到一陣馬蹄聲還有一群男人的嬉笑怒罵聲。
她掀開簾子,走出帳篷才發現這居然是紮營在草原上的軍營。
由遠而近的過來的一群裡面有個男人最為出眾,身形高挑,面容俊美,完美的倒三角簡直就是每個女人的夢中情人,古銅色的肌膚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男子氣。
這就是原主痴愛的將軍,慕容昭!
慕容昭也看到了司修,大步朝她走來,毫不避諱的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小雅,怎麼起來了,不是說你病著呢嗎?”
司修揚了揚手裡的衣服:“因為要給你洗衣服啊。”
慕容昭一把奪過衣服:“誰讓你洗衣服的。”
一個婆子戰戰兢兢的出聲:“將,將軍,奴才以為,以為你不要雅姑娘了。”
將軍風流,以前的女人玩膩了不要了就是扔到後院當丫鬟的,就是欺負死了也就是草蓆一卷埋到野地裡。
慕容昭懶得理會這個婆子,冷冷的哼了聲:“下去領罰吧。”
話音剛落,一個柔軟的聲音從主將的帳篷裡傳來。
“阿昭,是你回來了嗎?”
緊接著,一個美麗婀娜的倩影緩緩的從帳篷裡走出來,邊走還邊捂著嘴咳嗽。
一張俏臉咳的通紅通紅的,簡直看著就想讓人好好呵護一下。
“如月,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了。”
“表哥,可是我太擔心你了。”
說完她又用一雙柔柔眉目看著司修:“阿雅,對不起,昨日我不該任性的,你做魚給我吃是為了我好,偏我還不識好歹惹你生氣。”
“你給如月吃魚了?如月吃了魚會身體不舒服的。”慕容昭和幾個手下昨天一夜未歸出去打獵了,聽到如月吃了魚,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魚,什麼魚?如月姑娘,這草原哪來的魚啊?”司修眨著眼反問她,一下子就把如月給問懵了。
以前從不敢頂嘴的賤婢居然不再唯唯諾諾,任打任罵了。
“如月,你是不是記錯了?草原哪來的魚。”
如月一隻手捂著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可能,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哎呀,頭好痛啊。我要回去休息了。”
“慢著。”
司修挽住慕容昭的手臂,笑吟吟的說:“將軍,如月姑娘還未婚配,你讓她在你的帳篷裡要是傳出去以後壞了她的名聲可咋辦喲。”
慕容昭想了想,對如月說:“你還是搬出來單獨住一個帳篷吧。”
“表哥……”司修往前一擋:“如月姑娘,你不是說你頭痛嗎?正好我以前學過治療頭痛的按摩之法,你搬到我哪裡去吧,既能作伴還能給你治病。”
“我,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啊,難道如月姑娘根本不頭痛,只是想要住在將軍的營帳裡故意找的藉口?”
如月被司修的咄咄逼人懟的無話可說,正要想辦法脫身,司修已經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腦門,臉上還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小雅出手,功到病除!”
如月躺在床上,一隻手擱著,司修裝模作樣的給她看病。
慕容昭也站在一邊看:“小雅,你行嗎?如月這病已經好一陣了,軍醫也沒辦法。”<!--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