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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紅花是老身所放,也是老身著人將紅花送到院內。”賢妃從屋內走了出來。
“賢妃”
“這裡只有靜安居士,沒有什麼賢妃。”賢妃緩緩道。
“妹妹在這裡靜修,早就不問世事。妹妹又怎麼會幫緋月,還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妹妹這到底是不是在靜修?”
皇后這番話說的有些惡毒。
“母后,母妃絕不是這樣的人。”姜辰護母心切,自然不會讓皇后就這樣說了自己的母妃。
“皇后,居士她已經是出家人,你又何必出言傷人?”皇上說道。
“皇上”皇后道,“臣妾一時失言,不過也是替允兒的孩子心疼。只不過此事,妹妹為何要這般做?”
“阿彌陀佛。皇上不必替老身說話,皇后娘娘說得對。老身不過是不想看著緋月她那麼痛苦,她苦苦相求,老身便不忍心。出家之人,卻害了一條性命,實在是罪過,還請皇上責罰!”
“妹妹,你”
“好了。”皇上打斷皇后的話,說道,“如今事情已經很清楚。小蕭子雖然是個奴才,但是朕特意讓小蕭子過來伺候緋月的。他除了會盡心盡力照看緋月,絕不敢做那些事情。如今緋月和居士都將事情說清楚,說明小蕭子的確是不知情。”
“皇上”皇后道,“雖然此事已經明瞭,但小蕭子畢竟是來伺候緋月的,如今緋月小產,也是他這個奴才伺候不周,沒有察覺。他死罪可逃,可活罪難逃。”
姜烜站出來道,“父皇,小蕭子已經是冤枉,但卻受盡折磨,這一份活罪已經是讓人觸目驚心,兒臣覺得這份失職罪也可以了。”
皇上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小蕭子一直盡心伺候緋月,倘若他有任何不周,緋月也不會護他。何況因為此事,小蕭子的確是飽受折磨,罷了,小蕭子此事就此打住!”
皇上已經發了話,自然不會再有人懲罰我。可是韓緋月一事尚未結束,我此時應該擔心的是韓緋月的處境。
賢妃已經是出家人,皇上不會怎麼懲罰她。可韓緋月就
果然,我的事已經無足輕重,就聽龔舞萼說道,“父皇,既然是她害了太子殿下的孩子,自然要懲罰的。”
“你住嘴!”麓甯呵斥龔舞萼,“此事如何抉擇,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被麓甯一吼,龔舞萼卻沒有退縮,說道,“太后,舞萼知道姐姐是你捧在手心的人,可此事茲事體大,太后不會故意要偏袒姐姐吧?”
“此事朕自有定奪。”皇上也有些不耐煩的對龔舞萼說道。
從一開始,韓緋月便是皇上親自選的太子妃,一來是因為韓緋月特殊的身份,二來韓緋月也是用來和龔家來抗衡的。如今韓緋月自己承認這件事,讓皇上心裡也十分不舒服。這邊有這件事情施壓,又有太后那邊,的確讓皇上很難抉擇。
“這件事說到底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在那興風作浪,讓緋月一直心緒不寧,不然也不會到了這裡。她若不是對太子殿下失望,又怎麼會不想要這個孩子?”麓甯嘆氣道。
“太后此言差矣。”皇后道,“緋月若是不想要這個孩子,誰也阻止不了。這件事又怎麼能怪的上臣妾和舞萼呢?”
“就是!”龔舞萼道,“當時是姐姐自己承認心中有他人,許是姐姐為了那個人不想給太子殿下生孩子也不一定呢?”
“你閉嘴!”麓甯已經氣急,“就是你在這裡唯恐天下不亂,鬧得東宮不得安寧。你再說,哀家就讓慕言掌嘴。”
龔舞萼一嚇,趕忙躲到了皇后身邊。
“好了,不要再說了。母后,皇后,還有緋月,這件事我們商議一番可好?”
“是,皇上!”
“哀家沒有意見。”
皇上又對姜辰道,“辰兒,借你華陽宮書房一用。”
“兒臣遵旨。”
“龍戰,你守在門口,任何人不得上前打擾。”
“微臣遵旨。”
韓緋月走了出來,由慕言攙扶著她去了書房。
一時間只剩下了我,姜允,姜烜,還有龔舞萼。
“你先起來。”姜烜走到我跟前,對我道。此事有旁人在此,他自然不便上前扶我。
“奴才”
我還沒說什麼,就看龔舞萼看到了我們,走過來說道,“一個犯了罪的狗奴才,有什麼資格站起來?”
姜烜看也沒有看龔舞萼只是道,“父皇已經說的很清楚,三嫂你還有什麼異議?”
“九弟你這麼護著一個奴才,還真是讓人感動啊?是不是,殿下?”
姜允不說話,事情是這樣的結果,姜允自然十分不開心。
姜烜不再理會龔舞萼,對我道,“父皇已經判你無罪,你大可以起來,先回翠微宮。”
“奴才不想離開,奴才想知道太子妃娘娘最後會如何。”
姜烜點頭,道,“那你也可以先站起來。”
“嗻!”這般跪著我著實也有些吃不消,等到手撐在地上要站起來的時候,手背卻被人突然一踩。
“啊”我忍不住驚呼一聲,卻看姜烜一事情急,將龔舞萼一推。
那龔舞萼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被姜烜一推,就直接跌倒在地。
“姜烜,你竟敢對你三嫂無禮?”姜允一看,立刻叱道。
“是我一時情急,請三哥三嫂原諒。”
龔舞萼已經爬了起來,指著姜烜道,“九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推我?”
“三嫂,我也是一時情急。”
“情急?就為了一個狗奴才?九弟當真是對他不一般啊?”龔舞萼話裡有話。
方才明明是龔舞萼故意踩我的腳,明知道我手上有傷,還刻意這般,此時還故意轉移話題,實在是可惡。
“是奴才一時手疼,所以抽手,讓娘娘你跌倒,是奴才的罪。”
“呵,九弟護著你,你又護著九弟,當真是主僕情深啊!”龔舞萼陰笑著說道。
“奴才”
正在說話之時,就看皇上,麓甯,太后,韓緋月已經回來。
“皇祖母,父皇,可是緋月一事已經有所定論?”
麓甯看也沒看姜允,對著韓緋月道,“緋月,和哀家回慈寧宮。”
“是。”
慕言扶著韓緋月,和麓甯一起離開。
“父皇,母后”姜允面露不解。
皇上道,“此事已經告一段落,以後任何人不得再提。辰兒,你好好照顧好你的母妃,各種吃穿用度都要檢查得當,紅花一事,朕不想再追究。擺架回養心殿。”
“兒臣恭送父皇!”
“臣妾恭送皇上!”
等皇上一走,龔舞萼急著問皇后,“姑媽,到底怎麼樣了?皇上難道沒有責罰韓緋月?”
皇后道,“皇上已經下旨,剝去韓緋月太子妃身份,貶為庶民,擇日便逐出皇宮,若沒有召回的旨意,永世不得進宮。”
“只是逐出宮,就這樣”
龔舞萼的話被皇后打斷,她拉住龔舞萼的手道,“此事皇上已經有定論,你也該作罷。好了,跟著本宮先回坤寧宮。”
“是,姑媽。”
“允兒,你也跟著母后走吧。”
“母后,緋月她何時離宮?”
“殿下,韓緋月她不顧及夫妻情分,害了你們的孩子,你還管她做什麼?”龔舞萼不滿道。
“舞萼,身為人妻,要懂得寬宏大量。如今韓緋月已經貶為庶民,允兒重情重義,自然是想送她一程,你不必吃這個乾醋。”
“是,姑媽。”
“韓緋月何時走,本宮尚不清楚。允兒你確實想知道的話,可以去慈寧宮一趟。”
“那兒臣告退!”
“嗯!”
龔舞萼和皇后都離開之後,姜烜對我道,“如今可以回翠微宮了?”
我點點頭,道,“事情能到了這樣的一個結局,或是對太子妃娘娘最好的結局了。”
姜烜不言語。
我看到賢妃要回屋,便上前,對賢妃行禮道,“奴才謝居士。”
“阿彌陀佛,你不必謝我,我不曾做過什麼。”
事情到底如何,不必我明說。賢妃既然不承認,我自然也不能戳破。
賢妃看了看我,又道,“如今華陽宮一事已經塵埃落定,你也該從哪來回哪兒去了。阿彌陀佛。”
“母妃”此時卻看姜辰走了過來,對賢妃躬身道,“母妃,今日多有叨擾,兒臣特來看看母妃。”
“我無礙。”賢妃沒再多說,便回屋,房門立刻被緊閉。
我看了看姜辰,又想了想賢妃,賢妃與他們兩個兒子之間的事情的確讓人很難揣測。
見賢妃已經閉門不出,姜辰對姜烜和我道,“九弟,小蕭子身有重傷,不如我去宣太醫給他瞧瞧。”
“六哥,華陽宮一事已經讓父皇不悅。小蕭子一事,還是及早回到翠微宮處置為當。”
“這樣也罷。那九弟趕緊回去,小蕭子的傷勢怕是不能再耽擱了。”
“六哥,我先告辭。”
我與姜烜一同回翠微宮。路上便想著,韓緋月如今得償所願能夠回到宮外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雖然不比在皇宮能夠享榮華富貴,可她卻過上了她最嚮往的生活。
此事能夠這樣收尾,雖然讓皇后他們一時得了小人之心,但韓緋月也得償所願,而我也能逃過一死,重新回到翠微宮。這種結果,已經是我不敢奢望的了。
“三嫂一事,是否另有隱情?”姜烜在路上突然問我,想來他也已經想到了些什麼。
“奴才愚鈍,其實也無從猜測。但皇上已經說此事告一段落,九皇子也不必再去查明瞭。”
“嗯。此事倒是你受了極大委屈。此事母妃尚不清楚,你先回我宮中,待身體休養一下,再回翠微宮伺候母妃。”
“多謝九皇子,奴才還是極早回翠微宮為好。若是遲了,怕是娘娘會責罰。”
姜烜一把抓起我的手,我立刻疼的皺眉。姜烜原本還有些怒氣,一看到我皺眉,便又緩和了臉色,道,“你這副樣子如何伺候母妃?不許再逞強,你若怕招人口舌,回去之後,我讓嘉琳過來。”
我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好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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