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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淺道,“我敢指天發誓,說我愛顧露晞此生不渝,你敢指天發誓說愛我,若說謊便天打雷劈嗎?”
說到天打雷劈的時候,蕭風淺目光裡晃過一絲不忍。
顧露晚上一世所言皆出自真心,從未有過半句妄言,但她聽過的誓言卻沒一句是真的。
若說謊便會被天打雷劈,那蕭風奕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所以這會為了讓蕭風淺死心,一個虛假的誓言換他自在離去,她覺得她還是可以發的。
“不就是發誓麼。”顧露晚站了起來,併攏食指中指,鄭重起誓道,“我顧露晚若非真心喜歡蕭風淺,便遭天……”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風淺拉到了懷裡,她身形高挑,但在高大的蕭風淺跟前,宛若小鳥。
蕭風淺身形蓋住她,二話不說,就隔著面紗,吻上了顧露晚的嘴唇。
一切來得太過猝不及防,顧露晚好一會才找回清明。
她的心在劇烈跳動,她分不清是沸騰的熱血,還是惱怒。
她抬手要打蕭風淺,卻被蕭風淺輕易的抓住。
再抬起另一隻手,依舊沒有逃脫被控制住的命運。
蕭風淺將她的手反在背後,仍她怎麼掙扎,他都沒有停下。
對比顧露晚的激烈,他的吻是溫柔的,繾綣而多情的。
只可惜顧露晚沒有與他一同沉淪,在雙手被鉗制住後,顧露晚抬腿踩了蕭風淺一腳。
一腳不行,她就加重力度,再補一腳,只等五六腳後,她終於找到了蕭風淺吃痛的間歇,猛然推開了蕭風淺。
她氣極了,罵道,“你瘋了。”
蕭風淺掀開兜帽,反問道,“你覺得我這副樣子,像瘋了嗎?”
此刻的蕭風淺,一臉蓋不住的心喜,是樂得快飄起來了。
但絕對沒有瘋。
瘋了的,是他眸子裡映照出來的,那個俏臉氣得圓鼓鼓,臉頰坨紅的女子。
“你沒瘋。”顧露晚指著門道,“是我瘋了,你給我滾。”
蕭風淺搖頭,“顧姑娘方才吻了我,這會快就要始亂終棄嗎?”
顧露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只怕宮牆都沒有他蕭風淺的臉皮厚。
長這麼大,甚至重活了兩世,她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她指著自己,怒聲問道,“我吻了你?”
偏生蕭風淺還無辜地眨眼點頭,說道,“顧姑娘指天發誓了。”
顧露晚氣結,“你沒發?”
“誓是發了。”蕭風淺一臉欠揍道,“但我想想覺得娘娘說的對,既然無論我怎麼努力,她都不會對我敞開心扉,那我還不如迷途知返,惜取眼前人。”
這什麼人嗎?上一刻還非卿不娶,下一刻就去撩撥別人。
顧露晚氣得跳腳,“你天……你無恥。”
蕭風淺嘻嘻笑著露出大白牙,表明自己有齒。
顧露晚是真的是被這無奈氣得不行,也不跟他多說,自己氣呼呼走出書房。
可蕭風淺重新帶上兜帽,追在她身邊不停地叫她負責。
氣得顧露晚好幾次握拳要揍他。
然後他呢!
顧露晚要揍時他說打熟是親,罵是愛。
顧露晚握拳沒有打下來時,他說是人心疼他。
總之臉皮要多厚,有多厚。
就這樣轉眼到了晚上。
近子時,顧露晚的房裡傳出細碎的動靜。
這是她故意的,蕭風淺特別配合的吆喝了一嗓子。
顧露晚確定他在門外,黑燈瞎火的房裡她躡手躡腳的摸到了後窗。
到後她故意說了蕭風淺一句,然後趁著蕭風淺回話,她佯裝發火,拉翻了床前早前被她繫上繩子的杌子,並順勢借響動推開了後窗。
顧露晚一腳踩在窗戶上,回頭朝著門的方向,低聲自語道,“你自己一個人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手一撐就借力翻過了窗戶。
只是不待她站定,旁邊就傳來了拍掌的聲音。
顧露晚轉頭看過去,就見蕭風淺悠閒地靠在牆上,先是鼓掌,見她轉過頭來,又一臉得意地說道,“顧姑娘為了擺脫我,還真是大費心思啊!”
顧露晚咬牙,為了甩掉蕭風淺,她可不止拉翻個杌子,翻了個窗,她還和蔡鬥金瞭解了蔡府構造,蕭風淺的人都布在何處。
的確算是煞費苦心了。
奈何她有張良計,對方有過牆梯,最後她還是淪為了甕中鱉。
藉著月色,不到三步的距離,蕭風淺得意的笑容清晰可見。
顧露晚收起被惹惱的憤怒,方法用盡,擺脫不了蕭風淺,她認了。
她開誠佈公地說道,“齊王也是做大事的人,我就不耽誤齊王的功夫了,除了見顧露晞…”
顧露晚已經領受過蕭風淺的無恥了,隨即就多加了一個條件,“和繼續與我糾纏,其他條件你隨便開。”
蕭風淺笑笑,說道,“顧姑娘不用如此,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再不回北境,他就該病入膏肓,不治身亡了。
聽到蕭風淺要走了,顧露晚露出了微笑,但隨即心裡也覺得空落落的。
不過她沒有去探究自己的失落起至何處,她抱拳相送道,“如此,祝齊王此去一路順風。”
蕭風淺的失落是明明白白刻在臉上的,他說道,“我會留幾個暗衛給顧姑娘,還請顧姑娘不要因我為難他們。”
顧露晚答應道,“只要他們不插手我的事,他們要跟便跟。”
蕭風淺笑笑,點了點頭,後說道,“長清說我瘋了,看來我是真瘋了。”
‘我也說過你瘋了啊!’顧露晚在心裡喊道。
蕭風淺似看透了顧露晚的內心,他笑著說道,“不是同一種瘋。”
顧露晚毫無異義,含笑只想儘快送走這尊大佛。
可蕭風淺卻磨磨嘰嘰的,開始絮絮叨叨的讓顧露晚注意身體,天冷了記得添衣,出門在外不要多管閒事,自保為上。
總之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次這囉嗦勁兒是真的讓顧露晚抓狂了。
她求饒道,“我保證,齊王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不違反,可以了吧!”
保證完又有些懊惱,她跟他有何好保證的。
蕭風淺見顧露晚氣鼓鼓的,笑了起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這樣就很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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