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了，表妹還沒有回來，上次就是這個時間回來的。

今天是情人節，據說每到這個節日，大學附近的酒店小旅館生意都爆火。

秦露覺得，表妹有點危險啊。

打電話？

鈴聲太響，萬一兩人是水到渠成，豈不是壞了氣氛？

可如果表妹正在想辦法離開孟淮安身邊，或者孟淮安正企圖欺負表妹，她這個電話或許能替表妹解圍。

想到這裡，秦露咬牙撥號。

漆黑不見五指的家庭影院，茶几上的手機螢幕突然變亮，跟著響起在平時可能聽不見此刻卻非常刺耳的手機鈴聲。

林棗嚇死了：“我，我電話。”

孟淮安沒理她。

林棗聽著持續的鈴聲，又著急又無可奈何。

手機鈴聲停了，沒多久再次響起。

“電，電話。”林棗再次嘟囔，軟濡的聲音，帶著哀求的味道。

孟淮安皺眉，轉身抓起手機，剛要結束通話，看見螢幕顯示“表姐”。

遲疑幾秒，孟淮安將手機交給林棗。

林棗去接手機，胳膊微顫。

看到螢幕，再看看近在咫尺的孟淮安，林棗尷尬問：“等會兒可以嗎？”

孟淮安不太耐煩：“快點。”

林棗鬆了口氣，扭頭接聽。

深更半夜，秦露這邊很安靜，所以電話一接通，她就聽到了表妹彷彿剛結束健身時的呼吸。

她石化了。

“表姐，我，我等會兒給你打回去。”林棗儘量保持聲音的平穩。

秦露心頭五味雜陳，最後只化成一個低低的問題：“小棗，你是自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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