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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言朗微微皺眉,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在門外,她這穿的什麼,真絲睡衣的裙襬短到勉強遮住大腿,領口都快低到肚臍處。
他不在看她,都分手了,別人穿什麼關自己什麼事?
“那個我家沒電了,你能幫我看一下嗎?”她權衡了一下還是開口。男人應該對水電都無師自通吧。
鄭言朗抬眸看向她,淡淡地問了句:“你家停電了?”
宋雨夜點點頭,說突然跳閘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鄭言朗走進去,她跟在身後用手機罩著,推了下電錶的總開關,依舊沒有反應。可能是保險絲燒斷了。
“家裡有保險絲嗎?”鄭言朗問。
宋雨夜搖搖頭,她壓根不知道保險絲是什麼。
鄭言朗說那就沒辦法了,等專人來修吧。
“好吧。”她有些無奈,卻又無可奈何。
家裡沒有電確實很令人頭疼,他想開口讓她先去他家待會兒。
宋雨夜的手機突然閃了一下,她拿起來劃了一下接聽鍵。
“祁醫生啊,喝酒,現在啊?嗯,好吧,你地址發我手機上,我等會過去。”她嘆了口氣,祁一天不知道又有什麼問題要諮詢自己了。每次諮詢過後,她還要如實像阮貝瑤彙報,想想就心累,他倆就不能有事自己解決,自己還要在祁一天面前裝作不認識阮貝瑤。
鄭言朗內心冷笑一聲,譏諷自己真是太傻了,她宋雨夜缺男人關懷嗎?
掛了電話,宋雨夜為難的看著鄭言朗,一臉歉意的說道:“那個鄭總,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您看……”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儘快走人,別待著這裡。鄭言朗清楚地很。
“宋特助私生活夠豐富的啊。”鄭言朗面色漠然。
她笑笑,沒有解釋,進房間換了身衣服,拎上包出了門。
透過貓眼看到女人出門進了電梯,鄭言朗臉上露出陰鷙的神色。他是有多想不開搬到她隔壁,是對這個女人還存在著幻想,因為那天她躲在門後哭了?
……
帝豪酒吧內。
人聲鼎沸,光怪陸離,舞臺上衣著暴露的幾個女孩跳著性感妖嬈的舞蹈。
宋雨夜由侍者牽引著來到角落的卡座,祁一天端正的坐在那裡,面前擺放著一杯白開水。這麼板正嚴肅的人,每次卻又都約在酒吧,咖啡館茶樓不都可以。
“祁大醫生,你在這樣大晚上約我出來,我可真要收費啦!”她笑盈盈地走過去。
祁一天淡淡一笑,抬手招呼侍者給了她一杯檸檬水。
宋雨夜搖搖頭笑笑,對侍者道了聲謝,接過檸檬水喝了一口,笑道:“說吧,你朋友的女同事又怎麼了?”
祁一天抿了抿嘴唇,有些內斂,猶豫再三說道:“女同事最近不怎麼搭理我那個朋友,跟另外一個男同事比較聊得來。”
宋雨夜暗自偷笑,你乾脆直接說,阮貝瑤最近不搭理你,轉移目標了,你失寵了唄!
“會不會你那個朋友一直不給女同事反應,女同事傷心了,碰巧男同事大獻殷情。你朋友如果對女同事有感覺可要抓緊了,別不小心被挖了牆角。”阮貝瑤,老孃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你倆自己努力去吧。
祁一天眉頭緊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宋雨夜試探著問道:“你那朋友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對那個女同事的想法啊?”
祁一天沒有說話,對她說了聲“謝謝,你可以走了。”
宋雨夜覺得自己心態真TM崩了,她就是個問答器啊,這點破事電話裡問問就行啦,還至於她大晚上的跑一趟。不過看在他是閨蜜喜歡的男人,又是自己外婆主治醫生的份上,忍了吧!
阮貝瑤這次怎麼就會喜歡上這麼個死板潔癖男?
家裡依然沒有電,熱水器也用不了,她摸黑洗了個冷水澡,窩進書房聽隔壁的動靜,很安靜,鄭言朗已經睡了?她挑了挑眉,手機提示電量低,充電寶也沒電量不足。
樓道里好像又插座,她找到充電器,像個傻瓜一樣站在樓道里。萬幸是一梯兩戶的戶型,她的鄰居已經睡著了,沒人看到她的窘狀。
從不知道充電速度會慢成這樣,她瞄了一眼才百分之十九,嘆了口氣,繼續等,起碼要到百分之三十才可以。
電梯有了動靜,不知道是哪個樓層的住戶,宋雨夜沒有留意,默默地注視著手機。
“你在幹嘛?”電梯門突然開啟,鄭言朗莫名心一緊,詫異地看著她,她不是跟祁一天出去約會了嗎?
他沒睡,只是不在家?宋雨夜窘迫的舉著手機,說沒電了,充會電。
鄭言朗沒有說話,默默地開啟門,扭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進來。”
宋雨夜不解的看著他,還是聽話的拔下插頭,跟著他進了屋子。
隔壁的戶型面積比她的大,她的一百四左右,這套有一百八,裝潢佈置偏暗色系,黑白灰,整潔乾淨,但給人壓抑沉悶的感覺。
第一次來,她有些拘束,沒有她的脫鞋,她只能赤腳踩在地毯上,找了個插座將手機和充電寶插上。
“那個要不你早點睡,我電充滿了自己離開,不會打擾你的。”擔心他誤會,她連忙解釋。
她洗了澡,沒有化妝,素顏的樣子看上去很舒服,恬靜的像一個鄰家女孩。鄭言朗眯著眼打量著她,又是那身短款的睡衣,這會兒看來似乎順眼了一點,只能被他一個人看,別的男人都不行。
“過來坐吧。”他指了指沙發,給她倒了杯水。
她侷促不安的走過去,扯了扯睡衣的下襬,單手護住胸前坐下,道了聲謝。聞到鄭言朗身上有淡淡地酒味,微微皺眉,他不是不喝酒的嗎?
“你喝酒了?”她開口問道。
鄭言朗點點頭,喉嚨間發出“嗯”字。她跟祁一天出去喝酒,自己為什麼不能出去跟別的女人喝?
瞥到他白襯衫領口的位置有紅色的印記,女人都很清楚,那是口紅的印記。他出去喝酒了,還是跟女人喝的。宋雨夜心裡莫名發酸,又提醒自己,與她無關。他們現在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那個我手機的電應該夠用了,謝謝了。”想到他晚上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可能還發生了什麼,她覺得窒息,起身看了看手機的電量,百分之三十三,應該夠了。
他嘴角勾笑,說時間還早,一起看會電影。
她有些為難。鄭言朗已經開啟電視,大大的螢幕上播放著一部恐怖片,古老的宅子裡一群人半夜聽到詭異的聲音,嬰兒的哭聲……
為了烘托氣氛,他還將所有的燈關了,氣氛更加陰森恐怖。
宋雨夜窩在大大的沙發上,身子縮成一團,恐慌不安。鄭言朗靜靜地坐在那裡,黑色的眸子盯著螢幕,表情淡然。
“那個,要不換部電影?”她小聲哀求道。
“不好看嗎?我覺得還行。”鄭言朗不為所動,還將音量調高了一點。
恐怖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她不由的靠近他,身子緊緊的貼在他胳膊上,臉埋在他寬闊的肩上。
他關掉電視,將屋內燈開啟,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不喜歡,那就不看了,時間不早了,宋特助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她嚥了咽口水,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已經關閉的電視大屏,柔嫩的小手不安的捏了捏。剛才的陰森的畫面和恐怖的配音深入腦海揮之不去。
曾經看過一篇報道,恐怖的事情會加深人的記憶。最關鍵的是她家停電了,漆黑一片,就跟電影裡那個老宅一樣,陰森恐怖。
“你家有多餘的房間嗎?能不能借宿一晚?”她厚著臉皮懇求。
“不巧,我家只有一個臥室,可能幫不了你了宋特助。”鄭言朗一副為難的樣子。
騙鬼吶?一百八十平的房子只有一個一個臥室?
鄭言朗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大方的邀請她參觀了自己的家,一間書房,一間健身房,一間做了酒庫,還有一間臥室。
“我,我睡沙發。”她脫口而出,可是那些恐怖的畫面來自電視,沙發正對著的位置,又改口說:“地鋪,我可以在臥室打地鋪。”
他點點頭,勉為其難的同意。
宋雨夜長舒一口氣,說了幾句感謝的客套話。
臥室的床大的可以幾個人同時在上面打滾,宋雨夜畏畏縮縮的坐在地毯上,將薄毯子蓋在身上,裹得嚴嚴實實。
鄭言朗洗完澡出來,下身圍著一條浴巾,頭髮溼噠噠的垂在額前,結實的腹肌上還沾著幾顆晶瑩的水珠,身材頎長筆直,眉宇英挺,五官清雋。
宋雨夜嚥了咽口水,雙腿不安的夾了夾,體內彷彿有團火在灼燒自己。一想到他剛才可能跟別的女人發生了什麼,那團火又迅速消失。恢復了冷靜,側過身子,雙目緊閉,不去看他。
她剛才的表現明明已經快上鉤了?鄭言朗挑了挑眉。
地上的女人已經傳來微弱地呼吸聲,他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將她抱到床上。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白皙的臉頰,苦笑一聲“我該怎麼辦?”<!--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