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醫院哪來的沙子？”方然嘟著嘴說。

秦渺沒好氣地勾了勾他的鼻子，道：“和哥哥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哥哥說是進沙子了，就是進沙子了！”

“哦！”方然天真地眨了眨眼睛。然後，他說：“對了哥哥，爸爸他讓你進去呢！”

秦渺聞言恍惚了一下，然後默默點頭，說：“好。”然後，秦渺便站起身，走進病房。

再次方卓，秦渺也不禁有點緊張了。

也許是經歷了生死，方卓的臉上透著幾分淡然，他的兩鬢已經斑白，看上去垂垂老矣。方卓看著秦渺，眼中帶著莫名的惆悵。他說：“然然已經都告訴我了，沒想到到最後是你把然然救了回來。”

“他是我的弟弟，我救他是應該的。”秦渺笑了笑。

方卓卻說：“不過是同母異父的的弟弟罷了，而且你從來不曾和他生活在一起過，卻願意為了他找到獸人星去。”方卓的目光透著幾分慈祥，他一字一頓地說：“謝謝你了。”

“不用謝。”秦渺拘謹地笑道。

“你不用緊張。坐吧！”方卓指了指床邊的一張椅子說道。

“好。”於是秦渺乖巧地坐了過去。

“你的容貌還能恢復嗎？”方卓忽然問。

“能，不過很難。”秦渺說。

“是嗎？”方卓嘆了口氣，“如果你沒有毀容，你應該像極了安娜。”

秦渺愣了愣，沒有說話。

他從電視上見過秦思的臉，知道自己恢復容貌後會是什麼樣子。但他卻沒有見過那個安娜的照片，所以他沒有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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