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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來，江小棠躺在床上沒動。

她覺得全身舒服極了，暖洋洋的，好像睡在雲朵裡。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楊氏叫了起來：“死丫頭昨天干什麼去了？屋子裡這麼臭！”

江小棠倏然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身上透著一股酸臭，這酸臭太明顯了，以至於整個屋子都充斥著這種氣味。

她動了動手腳，發現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油垢，很難受。

楊氏沒等她回答，說：“快點洗乾淨起床。”

江小棠爬起身，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身上雖然臭，人卻輕鬆了很多，腿腳也有力。看來，她的身體正在慢慢地恢復。

起床從院子裡打了冷水，再到灶間的小鍋裡舀了一瓢熱水。她回到屋裡，把身上的油垢洗了洗。

奇怪，怎麼睡一覺身上會這麼髒呢？她用打溼的汗巾一擦，露出光滑潔白的面板。

江小棠搖頭晃腦，感覺怪異極了。十一歲的小姑娘，面板好很正常，可她病了很久，一直以來都有點枯黃，怎麼今天大變樣了？

滿肚子疑問中，她擦了身體，換了乾淨的衣衫，又到院裡打了盆水，摻了熱水洗頭。

看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楊氏翻了幾個白眼，但沒說什麼。

她雖然不是什麼大方人，可也至於連熱水都不讓侄女用。

江小棠洗完了頭，擦了擦溼發，將衣衫和弄髒的被褥都拿到院子裡的大盆泡著。然後，從井裡打了水上來，打算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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