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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河對岸的可還有好幾戶人家呢。你這掛喜字放鞭炮的,回頭也沒有轎子抬進來,日後我又是如常地男裝打扮從這進進出出,還不叫人家以為咱倆都有龍陽之癖呀。”

李歸塵大言不慚道:“那又如何,就算你真是個男人,我娶了你又何如?”

蒲風心裡笑得冒煙,面上一副凝住了笑意十分嚴肅的樣子,啞著嗓子和李歸塵正色道:“歸塵啊,我跟你說個事情你可要挺住。”

李歸塵亦是忍著笑,裝作不解地盯著她。

“自小啊,我娘就將我當做女孩來養的,是以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女娃娃,其實你不知道,我真的是個如假包換的男兒郎啊。”蒲風說著,不忘恰到好處地點了點頭,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於是乎,她便眼睜睜地看著李歸塵不以為意地逼身了過來,自己只好老老實實地貼在了門板上。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蒲風毫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屋內暖融融的燈火似乎在他身後凝為了巨大的光暈,照得她暈乎乎的。只聽李歸塵在她耳邊低沉道:“隨卿啊,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

蒲風的面上頓時火辣了起來,她猛地往後一倚,門板子晃了晃,身後忽然就空落了下去。她一聲低呼,自己的腰肢卻已經被他攬在了懷裡。再之後,“嘭”的一響,門板子徹徹底底拍在了地上。

蒲風盯著他森幽的黑眸乾笑道:“這婚沒法結了,你看家裡的門都快朽了,一點也不結……”

可她這話還沒說完,李歸塵的唇已經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蒲風的耳朵根子紅到滴血,她想也沒想就挽住了他的左肩,踮起腳來將自己的唇輕輕印在了他的唇上,惆悵地笑道:“不過,我有點後悔定在初六了……”

李歸塵扶著她的後腦,目光一直看到了她的眼底裡,笑而不語。

她攬下了他的脖頸,輕咬著他的薄唇道:“初六太遠了,我看,今天就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案 桃花灼

這個案子是言情為主、案情為輔,已選定為甜文模式,請接收~晚上第二更~

第55章 裴哥哥 [VIP]

翌日, 青蘿衚衕。

“師父, 李先生和那位小哥哥這些日子怎麼都沒有來啊?”空青端著盛有當歸的大竹匾問道。

裴彥修正晾曬著醫書, 頭也不抬道:“所以我最近幾天都沒有和你發火。”

空青揉揉後腦勺“噢”了一聲, 明明師父他這幾天都是愁眉不展的, 倒比發起火來更讓人覺得可怕。

他正這麼想著,門扇忽然“吱扭”開了, 空青滿以為是來了病人不由得抬頭望過去, 忽然木頭似的呆住了。

“師父!這……”

只見一大片黃澄澄毛茸茸的小傢伙從院門飛奔而來, 大有四散的趨勢, 就如同往院子裡潑了一大盆黃豆粒兒,且“嘰嘰嘎嘎”聲不絕於耳。這上百隻小雞小鴨仔到底是從哪來的?

裴彥修撂下了書大喝道:“李歸塵, 給我進來!”

空青有些莫名其妙,便見著門口忽然冒出來兩個腦袋, 左一個是李先生, 右一個是蒲風哥哥。

這兩個人都是滿面笑意, 直到師父又喝了一聲進來, 這才手牽著手艱難地在一群小雞中找著地方下腳, 樣子頗有些滑稽。

裴彥修揉著眉頭長長呼了口氣,壓著氣頭道:“我託你帶幾隻雞苗過來,又不是要改行養雞。”

李歸塵拎著筐有些無辜道:“這筐太小了,我怕擠壞了, 等我走的時候再收走一多半好了。”

蒲風暗暗拍了李歸塵大腿一下, 笑著接過了話兒來:“彥修哥哥,歸塵說您近來為了我們倆的事兒勞心勞力的, 想著多送點兒意思意思。”

“意思意思?”裴彥修捋著鬍子搖頭笑了笑,上下打量了幾眼李歸塵忽然又將眉頭擰成了一團怒道,“你小子想著給我多送幾隻小雞兒,老夫就不罵你了?難怪幾日不見,又惹了一身新傷回來……你走罷,像你這樣的患者不治也罷。”

他說著,空青已端了一碟子泡了水的黃小米撂在了他腳邊,小雞小鴨們潮湧似的連滾帶爬向他撲了過來。在這種場景之下,裴大夫說的那些氣話忽然變得很沒有震懾力。

蒲風有些憋不住,忽然噗嗤笑了出了聲來。她看著裴大夫叉腰瞪著自己,只好默默地又將那笑聲憋了回去。

“算了算了,進來罷。”

三人艱難地進了屋,就剩下空青蹲在院子裡和這些小傢伙玩得不亦樂乎。

裴彥修不苟言笑地給這倆人診了脈,對著李歸塵兇巴巴道:“外袍上衣都給我脫了,看看傷口。”

蒲風跑去關好了門,又一臂掛著李歸塵脫下來的衣服,幫他將肩上纏的白布一層一層解了下來,嗔怪李歸塵道:“早說讓他來找您看看的,拖到今天才來。”

裴彥修立在一旁看蒲風的這副樣子,心下已猜到了七八成。他忽然挑起了嘴角,繼而輕輕咳了咳重回正色道:“看來傷了五六天了,傷口長得倒是可以。主要是你近來情致調養得不錯,脈象已經不像往日那般弦數了。原來勸得磨破了嘴皮子也不管用,我還道是如何,沒想到是你的功勞。”

蒲風一抬頭髮現裴大夫正望著自己,忽然又低下了頭去,支吾道:“啊?我?”

“到底是年輕人底子好,你腰上的傷想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氣血也補上來不少,葵水可又來了?”

蒲風的聲音細得跟蚊子叫似的:“還沒……沒有。”

裴彥修揉了揉眉頭:“叫你來扎針又不好好來,可是礙著面皮薄。你們倆這進展……我看乾脆不如就讓歸塵回家給你扎,一會兒我將那穴位給他抄一份。”

蒲風驚得睜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啊”了一聲。

李歸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和裴彥修道:“也好。”

“誒,可不是老夫打發你,你是不知道此人當年在北鎮撫司的時候,單拿著這把銀針吊過多少人的命?”裴彥修衝著蒲風眯著眼道,“再說習武之人的穴位一向認得準,你倒是不用怕他扎壞了你。”

蒲風咋舌道:“啊?吊命?我,倒不是怕這個……”

李歸塵抿著清茶有些不以為意,裴彥修若有所思道:“這關進詔獄來的人,也不盡然都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不乏家中有兒有女想活命的。這銀針雖小,卻可將他們的命保住一時,或許過了這段日子浪頭弱了,還能從詔獄抬出去。”

蒲風心裡忽然有些發酸,在桌下偷偷攥住了李歸塵溫熱的手。

他笑了笑,佯裝輕鬆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對了,彥修兄,我有件事兒想託付你。”

“但說無妨。”

他笑意恬然地看著蒲風,繼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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