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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對著林婉福了福身道:“四姨娘,夫人說了,誰也不見。”
看著那婢女長得清秀水靈,林婉笑了一下,將手中的碗筷遞給了一旁的婢女端著,於是便拍了拍了婢女的手道:“大夫人特意吩咐我過來送些滋補身子的湯,如果二夫人不見的話,大夫人那邊我也不好交代。”
那婢女感到有些為難,只能進去通稟了一聲。
那奴婢走上前來朝著林婉點了點頭,也意味著這蘇汝玉能夠同意她進去了。
林婉揮了揮手中的帕子,邁著蓮步走了進去,進屋子裡頭,卻陰沉得很。
便走上前去,將窗戶全部開啟,通通風。
看著臥在榻上的蘇汝玉,半點力氣都沒有,臉頰有一些蒼白,見不到一點紅色的血絲。將身旁婢女的湯端在手心裡頭衝著蘇汝玉走了過去,對著她輕輕一笑道:“蘇姐姐,這個可是大夫人親自熬的甲魚湯呢,你多少也是喝一些吧,不然大夫人知道的話肯定要怪罪我了。”林婉一邊說著,拿著勺子搖了搖手中鮮香的湯水。
“我現在喝不下什麼東西。”
蘇汝玉兩隻手無力的垂在兩旁,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彷彿什麼事情都引不起她的興趣來了。
林婉嘴角浮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坐到了床榻一邊,看著蘇汝玉道:“蘇姐姐,現在不管怎麼樣,保重身體才是,孩子,以後都會有的,能有什麼事情能夠叫你打到呢。”
聽到林婉這句話倒是有點像人話,蘇汝玉笑了笑道:“你倒是比那個趙湘會說話多了,她剛剛也來過,只是為了落井下石,後來被我轟出去了。
看你平日裡面,要麼不說話,要麼一說話就還有些道理,我倒是覺得你有些不簡單啊。”
說罷,蘇汝玉將那鋒利的眼神轉向了林婉的臉上,林婉的神色還是那般的從容平和,看不出來,她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林婉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甲魚湯,拿著勺子輕輕舀了一勺道:“現在的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來了,那麼我們就往好的方向去看,先喝下這甲魚湯吧,補一下身子。”
蘇汝玉看著她手中的那碗甲魚湯,於是便靠著大金枕坐了起來。
畫面的另一旁,紀星瀾坐在秦軼的另一頭,看著他如今已經睡醒了的模樣,拿著帕子,一邊給他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的湯漬。
問道:“那道甲魚湯,你覺得味道如何?”秦軼舔了舔唇瓣,便道:“我嘗不出有任何的味道,這些日子我吃了不少的東西,可能跟藥有關係,我已經嘗不出來有什麼味道了。”
聽到此話,紀星瀾挑了挑眉,難不成因為這些日子喝藥的緣故,他的味覺已經失去了?紀星瀾將手中的空碗遞給了一邊的朝煙道:“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先去廚房裡頭拿點東西過來。”
說罷,便回到了廚房。
做了三道不同的蛋炒飯,一份蛋炒飯,裡面放了許多的辣椒粉,一份蛋炒飯,裡面放了許多的鹽,還有一份蛋炒飯裡什麼都沒有放。
便將這三碗蛋炒飯全部端到了秦軼的屋子裡頭,一勺一勺喂他吃了進去,但是秦軼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那放了巨辣的辣椒,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紀星瀾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將三碗蛋炒飯全部都吃了進去,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一旁。
將空碗放到了一邊,道:“你真的什麼味道都嘗不出來嗎?”秦軼點了點頭,也覺得有些奇怪,便道:“這三個味道好像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吃起來沒有什麼感覺。”
朝煙在一旁看著紀星瀾道:“夫人。會不會可能是跟少爺這些日子吃藥有關係,說不定以後就能好了呢。”
秦軼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些日子過去了,他連喝藥都喝不出什麼味道來,即便是苦兒,他也覺得半點的苦都感受不到。
“我覺得沒什麼影響吧,反正吃飯都是要吃到肚子裡頭,最重要的就是飽肚而已。”
秦軼不想讓紀星瀾太過擔心,便笑了笑,聽到這句話,紀星瀾心裡頭有些焦慮,於是便坐起身來,抓住他的手道:“我一定會把你的味覺找回來的,相信我!”
“嗯。”
如今的秦軼已經感不到,有所謂和沒所謂了,看著紀星瀾這麼在意的模樣,也不好掃她的興。
這些日子,紀星瀾總是往望川酒樓跑了過去,就是為了和佟犇一起商量出,製作一道可以換回其味覺的菜。
二人嘗試了兩天,兩夜都沒有找到一道菜,可以換回秦軼的味覺。
二人坐在桌子一邊研究著這方案,一個又一個被否決,紀星瀾不僅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道:“這得研究到什麼時候啊。”
佟犇看著她一臉認真的籌謀,於是安慰道:“放心吧,我相信二掌櫃的是不會有事情的。”紀星瀾搖了搖頭,輕笑道:“希望如此吧,如果老天爺真的開眼的話。”
聽到二人的談話聲,春槐便端著一些點心和茶走了過來,又將桌子旁邊的蠟燭換了一盞更亮的。看著二人從天亮想到了天黑,於是便在一旁道:“你們兩個都想了這麼久了,如果實在想不出來的話,就先睡一覺,說不定第二天就有主意了。”
聽到春槐的主意,紀星瀾突然靈光一閃,於是便拉著春槐的袖子道:“枇杷核茯苓幹,你覺得怎麼樣?!”
“掌櫃的,你這是在說什麼呀?”
春槐在一旁一頭霧水,這枇杷和茯苓有什麼關係呢?莫非她們還想學大夫,將這藥和菜一起結合來給秦軼吃?”
紀星瀾一臉熱絡的將她拉到了一邊道:“你先聽聽我的想法,雖然我這些日子也問了不少的大夫,有什麼辦法可以喚醒他的味覺的,就是因為他吃的這些日子的藥,把他的味覺全都給整消失了,所以我只能再一次用幾道刺激的菜將他的味覺給刺激回來。”
“掌櫃的,你想的這個主意也不錯,但是萬一他的味覺回來了,其他的地方多了一些副作用怎麼辦?”
春槐考慮還是比較周全的,佟犇在一旁敲了敲桌子道:“我有主意了!”
“什麼?”
紀星瀾興致沖沖的走上前,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佟犇一本正經的看著紀星瀾道:“做幾道噁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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