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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兒……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放不下他嗎?”
顏承宣隱含著心中的悲痛,問道。
不想在她的嘴裡聽到那個可能的答案,但是又忍不住想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白綺君一雙秋水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喃喃道:“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
如今的白綺君只是一心想讓紀星瀾死,不僅僅是因為任務的關係,還是因為她奪去了自己心尖上的人。
可是那個心尖上的人再也不用正眼看她一眼。一時之間,竟讓自己覺得無比的落寞。
顏承宣撐起了一個苦澀而又勉強的微笑,一雙幽深的眼眸凝望她片刻,輕喃道:“該放下的東西遲早都是要放下的,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白綺君冷笑一聲,站起了身來,毫不避諱的對視上了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眸。
“這些話在三皇子的口中說起的如此的輕鬆簡單,可是你對我又何嘗不是難以放下的呢?”白綺君一句反問,頓時讓他啞口無言。
是啊,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感情的困頓和漩渦之中,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也許這個道理他早就該懂了,可為什麼還是依舊放不下?
顏承宣緩緩閉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你已經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堂堂的三皇子妃。”
顏承宣始終天真的認為自己可以改變她,可以讓她全心全意的愛他一人。
可是仔細想來的時候,這步棋好像就已經下錯了,想要挽回,卻沒有了餘力。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稀罕過這個位置!”白綺君終於說出了她一直都想說的話。
顏承宣愕然,不解的望著她。
滿腔的憤懣無法發洩,只好轉身出門。
秀芝遠遠的守在一旁,看到三皇子出門的時候如此氣憤,便知道小姐肯定又是說了什麼話來激他。
得以如此良人在身側相伴,卻不知道珍惜。秀芝不禁落寞的嘆了一口氣。
望川酒樓。
紀星瀾在院子裡頭搭了一些葡萄藤的支架,還有一些絲瓜。
挖著手中的泥土,沒一會兒就直起腰身。
看著春槐手上繞的繩子,將那些剛剛生長起來的瓜苗綁在了那枯樹枝上面,這樣的話,藤蔓就會爬滿這個樹枝,快速生長。
“如今這個後院也能夠好好的利用起來,種滿一片的綠色,讓人心情舒暢!”紀星瀾忍不住張開了雙臂,大口呼吸了一把。
春槐輕笑一聲,站起了身來,拿著手中的小鏟子扔到了一旁,對著紀星瀾說道:“這天都快黑了,你還不趕緊回去給你公公婆婆做飯吃。”
自從紀星瀾嫁人之後,就鮮少來到酒樓了,不過一有空的時候便會過來看他們,手上總是帶了許多的禮品來看望大家。
紀星瀾悶聲一笑,拉著春槐坐到了一旁。幽幽開口道:“我說春槐姐,你能不把我往侯府裡面趕嗎?我這好不容易跟你一起將這藤蔓的架子全部都搭了起來。”
話語中難免有些稚氣,春槐聽了,不禁笑了一下,給她前面的杯子斟滿。
“好,那就當姐,什麼都沒有說,不過好像最近很少看到你跟秦軼出雙入對了,而且看著你好像也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是不是最近出什麼事兒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新婚夫婦一定是出了什麼矛盾,所以才會相見,如同陌生人一般,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怪異。
看著春槐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不禁感到頭皮發麻,有些扭捏的轉過了身去,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道:“我說春槐姐,你就別猜測了,再猜來猜去,我跟他還是這樣呀。”這紀星瀾提前就已經預料到了,無論這秦軼以後是要了幾個小妾回去,還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那都是這個朝代允許的事,雖然她思想上不能接受,但也只能謹遵女則,三從四德。
還是做好酒樓掌櫃比較好,女人只要有錢了,比什麼東西都踏實,這種求之不得的感情不要也罷。
春槐聽著她滿肚子的喪氣話,戳了戳她的腦額道:“我說你這丫頭怎麼那麼悲觀,在怎麼樣,兩個人在一起都是要好好溝通的。”
從古至今,這夫妻二人並不是一個眼神,就能夠解決掉所有的事情,兩個人還是應當心平氣和的靜下心來好好的談談,紀星瀾顯然覺得她跟秦軼簡直就是無話可說,更是有一種對牛彈琴的錯覺。
紀星瀾苦悶的扁了扁嘴,正準備反駁著呢,這朝煙便小跑走了進來,對著紀星瀾道:“少夫人,少爺在門口接您了,說是晚上到了,接您回家去。”
“不回,告訴他,今天晚上我就跟春槐姐一起擠了!”紀星瀾十分任性的說道,拉著春槐的胳膊就不撒手,朝煙無奈的蹙了蹙眉頭。
春槐苦笑一聲,趕忙將她的手給掃了下去,道:“你現在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都已經嫁為人婦,這以後就是要身為人母,做事,可千萬不能再這麼隨性了。”
語重心長說罷,又拍了拍她的手。
將紀星瀾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準備強行送她出門,紀星瀾一個腳步還未踏出門檻,回過神來,趕忙又收回了自己的腳,道:“不行,我可不想再看到他那一張噁心的嘴臉了。”
說完,渾身都是一個激靈,想到了那裡的事情,她就覺得好像精神潔癖又犯了一般。
秦軼在門口大約等了半炷香的時間,見著紀星瀾遲遲還未動身,便緊皺著眉頭走了進去。
店裡面的小夥計也看到秦軼都紛紛行禮,不過看著夫婦二人並不是同一時間進來的,覺得有些好奇。
紀星瀾直接對著春槐撒潑耍賴,就說今天晚上跟她睡在一起,怎麼樣她都是不會走的了。
春槐無奈的搖了搖頭,多大個人了,這說話還是像小孩子一般任性。
直到春槐看到秦軼也走進來的時候,連忙對紀星瀾使了個眼色。
“你看,誰來了!”春槐面頰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趁著紀星瀾不注意的時候,先行溜開了,這種時候還是留給夫妻二人才是。
秦軼眉頭緊鎖,看著紀星瀾問道:“怎麼,你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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