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司彥皺眉,這件事情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我母親很早就不在了,我又沒有什麼朋友,你也不肯陪我去,梅姨對我很好,讓她陪著我,難道不行嗎?”
不是不行,是梅清雲那個女人知道了,免不得要一通唸叨,司彥揉著太陽穴,“好吧,我會和她說。”
“不用了,我自己和她說,”蘇清語說著,譏諷道:“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是你不要孩子的,是我身體太弱,不適宜要孩子。”
司彥抿緊了唇。
“好了,我走了。”蘇清語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清語!”司彥在身後忽然開口道,“不然,我陪著你去吧。”說到底,司彥心裡也有一絲不捨,雖說有意想讓她吃點兒苦頭,長長記性,但真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有些不忍,他聽說那個好像挺痛苦的?
背對著他,蘇清語僵住,指甲掐著掌心,聲音沙啞道:“不用了。”說完趁著司彥說話前趕緊走了出去。
***
“你是我見過的膽子最大的女人,”梅清雲看著她,“你都不怕被他發現嗎?”
只見過假裝懷孕要挾結婚的,沒見過假裝懷孕逼著離開的。
蘇清語素著一張臉,一身白色長裙,戴著白色的口罩,笑道:“怕啊,所以這不是請梅姨您來幫忙了嗎?”
梅清雲微怔,隨即笑了出來,“我說呢,怪不得,原來還把我算進去了,萬一將來要是有什麼事情,我這算是共犯嗎?”
蘇清語吸了吸鼻子,搖頭道:“您放心,這件事情不會牽扯到您,您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梅清雲看著她,搖了搖頭,感嘆道:“我當年要是有你這種覺悟,估計現在不知道在哪兒呢,怎麼會困在這個城市。”
蘇清語笑:“其實,您挺愛司彥的吧。”
梅清雲撇了撇嘴,一臉嫌棄道:“你可別這麼說,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這麼說她和司彥,真的是太讓人受不了了。
兩人排著隊,看了眼不遠處的人。
梅清雲:“還派專車接送,對你已經很不錯了。”
蘇清語哂笑:“確定不是來監視我的?”
梅清雲不說話了。
抽完血,進手術房前,一名與她衣著打扮相仿、頭髮一樣微卷的女子,在門口與她擦身而過,兩人互換眼神。
梅清雲咧開嘴,莉莉動完手術會悄悄離開醫院,對她來說金錢可比生命珍貴,挺著個大肚子是不能再到酒店上班了。
想起來蘇清語做的,梅清雲忍不住失笑,第一眼見到這小姑娘的時候,還覺得是個中規中矩、靦腆的小姑娘,誰能想到敢做出這種事情。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就是膽子大呀!
“蘇清語?”護士喊道。
梅清雲忙答道:“這裡,這裡。”
護士走了過來,拿著兩張單子,“還有白雅莉,是嗎?”
“對。”梅清雲說著接了過來,“謝謝啊。”
“不客氣。”說完護士就走了。
低頭看著兩張單子,梅清雲愣住,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隨即笑了出來,喃喃道:
“這可,真是”
意外之喜啊!
司彥看著牆上的時間,放下手中的筆,又拿起來,復又扔下去,終於忍不住,撥了個號碼,
“她進去了嗎?”
“已經進去了。”
司彥:“.....哭了嗎?”
“額,”司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只好說道:“蘇小姐戴著口罩,看不太清楚,但神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想來應該是哭了吧。”
其實他也不知道,離得遠看不清楚,而且這醫院裡來來往往的都是女的,感覺穿得都差不多,戴著個口罩,有嚎啕大哭的,也有小聲流淚的,蘇小姐,應該也哭了吧?
司機猜測。
“出來了嗎?”司彥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司機還沒開口,就被梅清雲奪了電話,直接吼了過去,
“這會兒知道關心了,那會兒在幹嘛?以後沒事兒少打電話,清語需要休息,知道嗎?”
司彥皺著眉,他就知道梅清雲是這麼個脾氣。
“這段時間她先在我這裡休養一下,蘇建業那個老東西就不要讓他來打擾了,知道嗎?你也別來!”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蘇清語站在一旁,豎了個大拇指,敢掛司彥的電話,霸氣!
梅清雲笑了笑,“走,跟我回去,我給你好好補補身子。”
蘇清語坐在車上,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笑道:
“我有什麼好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過就是去醫院逛了一圈罷了,又沒有真的動什麼手術。
梅清雲笑意加深,“你太瘦了,還是需要補一補的。”
蘇清語沒在意,這段時間太累了,總算是結束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等再過一天,她就直接出國去,想想簡直不要太爽了!
第22章 022
機場候機廳
聽著廣播:“各位旅客請注意,飛往M國的航班XXX馬上就要到了,請您.....”
蘇清語站起身來,“快要上飛機了。”
梅清雲跟著站了起來,“決定好了?”
蘇清語點點頭,笑道:“放心吧,梅姨。”
“到了給我打電話,”梅清雲忍不住抱住她,“有困難了聯絡我。”
蘇清語失笑,“能有什麼困難?”臨走時梅姨還又給她打了一筆錢,蘇清語覺得自己現在瞬間就成了小富婆了。
梅姨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道:“說不定你會有什麼意外之喜呢?”
蘇清語沒放在心上,自我調侃道:“豔遇算不算?哈哈哈。”說完揮揮手,瀟灑地走了。
直到看不見人影,梅清雲才撥了個號碼,說道:
“人已經走了,你以後就好好工作吧,嗯?”說完也不等那邊說話,直接掛了電話,笑了笑,“我就等著你後悔!”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梅清雲勾了勾唇,年紀大了,就愛看這些小輩們小打小鬧的。
***
例假推遲一個月沒有來的時候,蘇清語自我安慰,可能是水土不服。
當例假推遲第二個月還是沒有來的時候,蘇清語心頭那股不祥的預感真的是越發強烈。
連面前最喜歡吃的奶冰都瞬間沒了胃口。
以防萬一,她專門去了醫院,雙手合十禱告著: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