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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阿卡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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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該料到古巨圾會發起衝鋒。有太多我本該預想到的事。當帝皇終於決定讓我卸下重擔並召喚我去他的王座前的那天來臨時,我肯定會有不少需要回答的問題。但最重要的是,我必須要承擔起輕敵的罪名。我曾無數次將其毫不手軟地加於他人頭上,但當我自己犯下同樣的錯誤時,卻差點毀了整個阿瑪吉多頓。我怎麼能忘了我自己的警告呢?

我不應得到原諒。就算這一切不都是我的責任,那一天所犯下的一系列錯誤也讓我於情於理都不可能獲得一絲寬恕。

伊莎瓦山脈的雲層很低。受難星上的大氣向來如此。但今晚,它們卻顯得格外沉重,如同一片焦油的海洋底朝天倒轉了過來一般壓在山峰上。它們上下起伏翻滾,不斷膨脹,預示著一場駭人的風暴即將來臨。雲層中躍動著紅色的霞光,它們所蘊含的力量很快就要從天而降擊垮大酋長碎顱者Thraka的部隊,就像我的部下們即將要在陸地上所做的那樣。

我坐在指揮奇美拉裝甲車裡,打開了頂蓋。風逐漸變得微弱,伴隨著風暴的來臨,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所幸我的呼吸機完全能將受難星上四處肆虐的塵埃擋在我的肺外。我們的軍隊正向著鎖鏈山腳進發。這些天來我們一直在追殺著獸人們,將它們按在地上摩擦,不斷把它們驅逐到更為狹窄的山谷間。空曠地帶對於人數依然佔優勢的綠皮而言是對我軍裝甲部隊形成打擊的理想位置,所以我並不準備給它們這個機會。鋼鐵與烈火如風暴般席捲過高地與平原,從不停歇。這一切終於逼得綠皮們開始退卻,我的目標是Thraka。在它為阿瑪吉多頓帶來的戰火過去了這麼多年後,我終於將它逼到了絕境。多少年的四處搜尋,多少年的窮追不捨;多少年裡我在星球間轉戰,卻每次都發現它在幾天前就已經離開;多少年裡我在一個又一個世界間奔襲,卻每次只能得到滿目廢土。但我還是逮住了它。它就在這兒,就在這受難星上。就在不遠處指揮著自己的綠皮大軍。我堅信。

它可一定要在這兒啊!這是我終結它的最後機會。

他(譯者注:從此處開始,Yarrick稱呼Thraka的人稱代詞變為He,上文則均是It。本書中人稱代詞的變化十分有趣,各位可以多關注一下)。沒錯,是“他”。很久之前開始Thraka對我而言的意義就不僅僅是個“它”了。使用蔑視的口吻相稱是一種低估他的行為,而低估他只會帶來一個合理的結果:毀滅。我已經在阿瑪吉多頓見識了他的能耐。自那之後,我又沿著他為銀河系帶去戰火的足跡追趕,見證了他的更多事蹟。獸人不過是一群沒有腦子的**的觀點早已深入人心。這恐怕是人類面對綠皮們的數量、力量和韌性時僅有的安慰:至少它們傻啊!但Thraka並非如此。所施行的某些戰略甚至可以稱得上聰明絕頂,充滿啟發性。對我個人而言,我最好把他之後的種種行為當成一種暗示,他也正以我為目標。

我有了一個宿敵。他和我正面對面站在銀河這張棋盤上博弈。

承認這一點讓我感到噁心。但如果我否認的話,則要麼是因為我完全傻了。要麼則完全是出於政治層面的考慮。

對於一顆政治頭腦而言,這麼些年的追捕簡直如同永恆般漫長。我的注意力很難保持下去,而且很容易在新的緊急行動到來時轉移開。每一場新的大戰都會讓我漸漸淡忘過去的事情。雖說阿瑪吉多頓每在和平度過多一年就意味著威脅會變得更為深遠。但在有許多其它的緊急事件等待處理的現狀下。將許多精力,財力,人力浪費在追殺一支潰敗之師上似乎是一種毫無意義的做法。

雖說帝國從不缺少迫在眉睫的威脅,但我絕對不會傻到輕視其中的任何一個。況且Thraka並不是什麼潰敗之師。這麼想無異於自殺。他是銀河系中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脅,我們將其從阿瑪吉多頓驅逐出去的事實並不能改變這一點。他的行動就像是將一支尖矛狠狠錘進了帝國的心臟。這一個理由就足以讓我們調遣所有可用的資源去將他徹底推向滅亡了。但這還不是最糟的,如果說有一個獸人軍閥可以擔當得其將整個種族團結在一起的重任,如果這種事真的有可能的話,那麼這個軍閥非Thraka莫屬。表達這一觀點讓我感到更加噁心,可一個巨大的事實擺在我面前:Thraka有成為獸人帝皇的潛力。

即使是對於剛剛徵募的新兵而言,這種可能性都十分明顯。應該是這樣吧。但在決策層那邊,在那些領主們,上將們或者將軍們眼裡,考慮這種可能性實在是讓人不爽。因此當成它完全不存在或許是更明智的做法。相信獸人永遠也不會團結在一位領袖的領導下來摧毀我們也更容易接受一些。總比忍受風沙把你整個人都埋進去要強些,而且還既不用整天擔心受怕也不用費心對Thraka採取任何實際行動。

這場滿懷熱忱的遠征已經耗到了第二年,我的每一輛坦克,每一把步槍,以及我軍隊中的每一名衛軍戰士都在激烈地拼殺著。不知怎麼的,我發現我的下屬們都意志堅定,十分機敏且很有思想。但這還不夠,我需要有影響力的人物,而且在如此重要的任務裡我本不應該容忍任何妥協,可我還是被迫做出了一些讓步。部隊有許多太多上校僅僅是靠著自己的高貴出身就獲得了這一軍銜。我們的遠征被各種失誤,意外和愚蠢的判斷所侵擾,可是數量,信念和強有力的武裝還是幫助我們挺了過來。即使是受難星,這連沙塵與風暴都如同獸人般暴虐地同我們作對的星球,都無法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

已經被逼入了絕境。

陣陣雷鳴,低沉得讓大地也為之顫抖,在前方隆隆作響。毒刃坦克將地獄般的烈焰傾瀉在獸人頭上,開炮時的光芒比雲層中蘊藏著的怒火還要耀眼。我好希望自己能在前線與這些偉大的坦克並肩作戰。還記得軍隊在強子高原(HadronPlateau)上集結時,我曾爬上過其中一輛檢閱整個軍團。誠然,我與部隊間的聯絡大多依賴步話機完成,但Yarick本人能夠出現在他們的目視範圍內同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雖然軍階高高在上,我仍十分清楚形象的重要性,也很明白其分量及諸多弊端。為了完成我的使命,我選擇了“傲慢堡壘”作為我的旗車。即使是在飽受盛譽的毒刃坦克間。它也十分出眾。它是一輛完美的兵器,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一臺戰爭的傑作。為了與它的名字相符,“傲慢堡壘”不使用任何迷彩塗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同虛無般的暗黑色。它將力量這一概念以物質的形式召喚了出來並寄託在金屬的形體中。在它的頂艙裡甚至還有一個講話臺。當我站在那兒時,我能感受到坦克的力量在我的血液中湧動。當我演講時,我能感受到熊熊烈火在燃燒,十分的振奮人心。當我離開“傲慢堡壘”時那感覺就如同失去了親人般痛苦。

我們繼續推進,離開了他們。畢竟我們還要趕時間。只要我們抓住了Thraka,獸人的部隊就會全線崩潰。所以我們留下泰坦們繼續在我們身後奮戰。他們的戰鬥一路伴隨著我們,火光和槍聲如同恆星臨終時的怒吼般縈繞在我們上空(原文:likethedeath-criesofsuns)。可是他們的戰爭並不是這場戰役裡最重要的一部分,並不在那兒。

在毒刃坦克身後,是聽命於我的三個團的戰士們。緊隨著那些超級武器的是死犢星第52裝甲團,接著是負責搜尋異形蹤跡的阿瑪吉多頓第117機械化步兵團和莫迪安第66團。我手裡有成百上千的裝甲部隊和成千三萬計程車兵,這些帝國的驕傲目標明確,訓練有素,滿懷著徹底滅絕那些野蠻的異形的決意。這景象足以將石頭敲擊出一首歌曲。即使是現在,當我閉上眼時我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們,只是心中充滿了痛苦。

他們被毫無意義地消耗掉讓我感到噁心。

我感覺到小腿被輕輕拍了一下。於是我滑進了奇美拉的內部。原本可以容納12名士兵的空間為了裝下無線電裝置和地圖桌而縮小了一半。即使這兒的部隊如此強大,通訊依然是斷斷續續的。受難星上的風塵對訊號傳輸的危害就如同它對肺部及引擎的侵擾一般。任何超過了幾千米的東西,哪怕只是多看得遠那麼一丁點的景象都完全不可信。因此,將每一條通訊線都延伸到強子高原的登陸點十分有必要。雖然這條線極為不穩定,延長得有些過分並且很易被破壞,但時間並沒有給我們任何其它的選擇。至少它確實管用了,不是嗎?不完美,但是足以用來協調整個遠征軍的行動。

“是Rogge上校,政委。”無線電官BerenDiethelm中士對我說道。

“是時候開路了!”ErinLanner坐在奇美拉的駕駛座上喊道。

我確認了其它的無線電單位並沒有像Diethelm中士那樣傳信後對Lanner說道:“中士,你的行為是對高階軍官的不敬知道嗎?”

因為引擎震動時的轟鳴聲,我並不能聽見Lanner輕蔑的哼聲,但我知道他肯定這麼做了。他身材矮小且胖,但其手臂的長度及力量卻讓他成為了許多因輕敵而貿然與他搏鬥的獸人的剋星。他原本平整的體型也因為各種傷口癒合組織的積累變得層次分明。自阿瑪吉多頓他就一直追隨著我戰鬥,他的忠誠給了他不那麼順從的資本。我從未見過比他更不害怕政委制服計程車兵,不過他也沒必要害怕。如果每一個衛軍士兵都和他一樣勇敢,技藝高超並且忠誠的話,我們幾個世紀前就已經把帝國的敵人完全滅掉了。他早就應該晉升到一個遠超中士的軍銜了,但他拒絕離開我的身邊。不管是誰來駕駛我的座駕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個人恥辱。因此他拒絕了一個又一個晉升令,而當他沒得選時,他就會有意做一些這樣的惡劣行為來讓自己官留原位,當然,也只有我的介入可以保證他不被因各種原因槍斃。對於我曾經遭受的痛苦,我得到的回報是口口相傳的一大堆蠢到不可能有人會相信的“事蹟”。但有時作作秀對我是有好處的,我也很需要這樣,尤其是在第二次阿瑪吉多頓戰役後。可是能保證自己不沉浸在這些“傳奇”中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而Lanner可以確保我不會迷失其中。

中士從來都不信任KelnerRogge上校。上校負責指揮第四個團,擔任大部隊的後衛。申請到奧梅特第23裝甲團是伴隨著一定代價的,而帶上奧梅特的統治者GheretRogge毫無戰爭經驗(Flag*2:沒有經驗)上校已經隨我們作戰了一年,而他的表現則出人意料地讓我滿意,很好地證明了他自己的能力。Lanner依然持懷疑的觀點,我知道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仇視Rogge高貴的血液。這是Lanner全身心地投入到我們的偉大事業中也無法獲得的東西。在一開始談判時我以為,老Rogge希望我把他安在一個離前線不那麼近,沒那麼危險但又足以為家族帶去榮譽的位置上。(Flag*3:家族榮譽)但在和小Rogge交談了幾分鐘後,我意識到我錯了。Rogge堅信我們正在做的事,他也許缺乏經驗,但卻有著如火焰般的熱情。(Flag*4:滿懷熱情)

也許擔任後衛的任務並不能讓他心中的火焰燒得更旺些,但卻將他這麼一個新人上校出現在整支軍隊前的機會最小化了。我們擁有一大批黎曼魯斯坦克,而我對Rogge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上主力的步伐並看好我們的後面。(Flag*5:萬無一失的位置)。而Lanner,我知道他一直希望看到Rogge儘早在這場唾手可得的勝利中嚐到敗績。不過Rogge暫時還沒有讓他如願。中士的邏輯是,在有那麼多條戰線,尤其是都離我本人如此接近的情況下,我不可能完全避免不安的情緒。“繼續前進,上校。”他這麼想著的同時我對步話機說道。

“抱歉,政委,不過我們要耽擱一會兒了。”

在夢裡我怎麼也無法忘記這句話。它是這整個星球上的潰敗的開端。

“如果你修不好這鬼東西,那就把它炸掉!”Rogge對YannKerentz隊長叫道。

Kerentz對這個要求他炸掉一臺黎曼魯斯的命令十分驚訝“只不過是履帶出了點。。。”他反駁道。

“出了點現在我們不可能花時間去解決的問題,尤其是在這種地方。”Rogge打斷Kerentz。“這裡的人都不懂什麼是‘緊急’嗎?”Rogge心想“我奧梅特的裝甲部隊可是有任務在身的,怎麼能被一輛坦克上這麼一個愚蠢的機械故障耽誤呢?這破履帶壞的真不是時候。履帶壞了就算了,這輛坦克又恰好是先鋒縱隊打頭的那一輛,還偏偏拋錨在這條狹窄的山路上。這兒的空間甚至容不下兩輛坦克並行!這也算了,它為何非要堵在瓶頸處?還是在轉向的時候!"(Flag*6:佔盡天時地利)

“輪子完全動不起來嗎?”Rogge問道。

Kerentz搖了搖頭:“看來是這樣的,我們得用推車推著它走了。。。”

“推著走這麼長的路?”Rogge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這條路有整整兩千米長。“推出去後呢?我們遲早要把它拋下的。不行,你們現在就給我把它炸掉。我希望五分鐘內就能繼續前進!”

坐在黎曼魯斯-征服者型“譴責之聲”號的座艙裡,Rogge注視著Kerentz慢慢走回車隊的最前端。朝著他做了個鬼臉。誰叫做出這種艱難的決定是他的職責所在。他堅信自己做了正確的決(Flag*(6+1/2))。Yarrick的主力與自己的距離每一秒都在拉大。政委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部隊的前進絕不會停滯,不會暫停,甚至不會為了他慢下來。現在天時地利都站在人類這邊,勝利的曙光已經隱約可見,很清楚自己的任務,將其完成是他的使命。

所以他一定會完成!

Kerentz執行了命令。從遠方傳來坦克被摧毀時的爆炸聲。小聲地咒罵了幾句。他並沒有降到坦克座艙裡,而是凝視著前方的黑夜,看著揚起的塵土在坦克上留下斑點,同時嘗試著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讓手下的人看到自己失態。現在他唯一所想的就是耽誤的時間。他們團必須要以遠大於現在的速度才能趕得上大部隊。自己很有可能會因此被認為不夠格的想法折磨著他。

他同時擔心當他趕到時發現戰爭已經結束了。他的父皇將來會問:“兒子,你在受難星遠征中都做了些什麼?”,到時候他只能回答:“嘿,爸,我飈坦克飈得很開心!”

僅僅是這麼想就讓他的臉因羞愧脹得通紅。他決心要讓23團繼續前進,為了追上亞瑞克的部隊,為了奧梅特和帝國的勝利與榮耀,為了證明他自己的價值。

小道那兒又響起了各種嘈雜的聲音。就像所有的團級指揮載具那樣,他的黎曼魯斯處於整個前進部隊的中央,所以他與整個團的通訊就算不是萬無一失也至少要儘可能的穩定。還有大半個團仍然在那條小道上,狠狠錘了一下炮塔的頂部,因劇烈疼痛皺了皺眉,然後下到艙蓋裡。坦克的內部充斥著引擎的咆哮聲和震動的金屬發出的噪聲。但相比外部而言,他在這兒能更清楚地聽到耳機裡傳來的聲音。就在他準備開始訓斥Kerentz時,對方先開了口:“上校,我們剛剛發現了一條岔路可以通往山脈深處。”

“有多寬?”

“足夠容納3輛坦克,搞不好能塞進去4輛。”

“敵人活動的跡象呢?”

“沒有發現,長官,但是道路上有一個很陡的彎道,我們並不能偵查得很深。”

Rogge猶豫了,他正處著一個兩難的境地。如果他不走這條路,就不能及時趕上,無法保護好大部隊的後方,這是他的失職。繼續走眼下這條路造成的延誤估計只有帝皇知道會有多長。。。“都給我熄火!”他下令道“我要求你們全部保持靜默狀態!”

車隊停了下來,引擎關閉的同時揚起了滾滾濃煙,發出了刺耳的噪音。不到一分鐘,整個團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只有金屬冷卻的過程中不時發出的輕響。

“Kerentz隊長”Rogge對著步話機說道“我要求你對那條路由裡到外進行一次掃描,如果那兒有綠皮埋伏的話,我希望我們能發現它們。”

“長官,恕我直言,目前風和大氣狀況並不。。。”

“這是我的命令,隊長!立即執行!”

Rogge等待著,在腦海中描繪著自己錯過的戰爭,希望綠皮們能有點理智並且都和它們的大部隊待在一起。他想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現在是在浪費時間。即使那兒真有幾個獸人埋伏,它們又能怎麼樣呢?(Flag*7:自己奶自己)畢竟它們中的大多數都已經慌忙撤退了。

Kerenta檢查了一遍結果並回報道:“沒有任何讀數,也沒有聲音訊號,上校,不過。。。”

很好,沒有獸人。就算有,它們只要動用一半的腦子想想也會選擇待在原地不動。就算它們傻到冒然進攻,它們的數量也不能構成威脅。這根本就不可能嘛。做出這個決定很簡單,選擇只有一個。“繼續前進!”他下令道“全速!”在深夜裡這麼做很冒險,但是路況很清晰,這佈滿岩石的山谷給了他們對整個戰場極佳的射程。

剛剛還處於一片死寂之中的幾百輛坦克突然爆發出一陣陣咆哮,充滿對戰鬥的飢渴。這咆哮在巖壁間迴盪,匯聚成了一個整體,喧囂聲一刻不停地變化著。靠著炮塔上的重型伐木強坐下,注視著巖壁飛速經過自己。接著他在北邊的山崖上看到了出口。“只差一點了!”他心想“只要穿過那兒就到了。”這條小路一頭扎進受難星一片虛無,泛著緋紅色的黑夜裡。從那兒往後幾百米都被黑暗所吞噬。他充滿自信地看著那缺口,相信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同時也是唯一的選擇。(Flag6完成:充滿自信)

黎曼魯斯開過了缺口,他轉過身來看著它,繼續面向後方直到他認為整個團都已經從峽谷中開出才轉過身去再次朝向前方,準備下令讓裝甲部隊加速前進。他現在應該聯絡Yarrick了,他想著。該讓政委知道自己要跟上來了。

突然,無線電裡炸開了鍋。各種報告和詛咒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耳機裡,人聲漸漸變得支離破碎,飛快地巡視四周,卻只看見一列整整齊齊隨自己在黑夜中穿行的戰車。但接著,他聽到了遠方傳來的聲響。他聽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釀成的惡果。那是機械崩壞的聲音,這聲音漸漸蓋過了引擎聲,籠罩在了整個團的上空,變得越來越靠近並最終化為視覺可見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眼裡。他看到了裝甲的崩塌與一路吞噬著整個團的獸人們。

恐怖的場景越來越近,戰場上的喧囂也似乎有了某種意義。這讓人不寒而慄的暴怒的異形們的槍炮聲與機器的碰撞聲聽上去就好像是一陣陣肆虐的狂笑。(Flag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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