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含玉很快就回來,既然你身體不適,那就等我舉行結婚儀式的時候再出席。”
大娘淡淡的點頭。
楚墨出了病房門,來到了電梯外,電梯門剛好開啟,買早餐的含玉就在裡面,看到楚墨先是一喜,隨後才意識到他要走,頓時急道“楚大哥,你這就走了嗎?大娘的身體還沒有好……”
“含玉。”楚墨語句冷冷的,就這樣盯著含玉看,直到對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他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下次再胡亂誇大大娘的病情,我會讓你親身體驗一下那種感覺。”
含玉大為震驚,卻還是辯駁道“我沒有誇大大娘的病情,當時的情況的確很危急……”
楚墨冷笑了一下“醫生說低血糖沒吃早餐會暈倒,但不至於到威脅性命的地步,家裡的廚娘昨天晚上才被告知放假,你知道為什麼麼?”
含玉瞪大了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墨也沒空聽她辯解,直接進了電梯。電梯裡沒訊號,等出了電梯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來看,螢幕是顧鳶特地設定的她的照片,笑得一臉明豔。
男人劃開接聽,嗓音低沉而平靜“什麼事?”
“楚……楚總,”電話裡助理的聲音焦慮而不安“顧小姐她,她……”
這個助理跟了自己多年了,怎麼說話辦事越發優柔寡斷了,楚墨按了按眉心,耐著性子問“她怎麼了?”
他沒有及時出現她會生氣在他預料之內,回頭好好哄就是了,這麼多年不是一直這樣過來,她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會斤斤計較的人。
“您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出現,顧小姐生氣了,當場取消了訂婚宴,遣散了所有賓客,然後……然後獨自出海了。”
楚墨愣了一下,修長的步子停頓了下來,他暗幽的眸光瞬間凝結,嘴唇也逐漸抿成一條線,停頓了大概有三四秒這樣,最後淡定而沉穩道“你再說一次。”
助理知道楚總不敢相信,他看到了現場也是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但事情確確實實發生了,不願意相信也改變不了結果,於是聲線清晰的,重新重複了一遍。
四周的溫度像是突然下降了,男人半眯著眼睛看向前方,像是在看什麼,又彷彿什麼也沒看,最後只聽得他淡淡道“我知道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助理在那頭都懵逼了,他知道楚總向來冷靜,但在這種時刻還能冷靜如斯,也著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果然高人的世界一般人看不懂啊,換做是他首先是不敢在訂婚這種事情上遲到,再者老婆都跑了,他鐵定要哭的,這人跟人就是不一樣。
楚墨邊邁著修長步子朝自己的車走去,一邊撥打了唐夜的號碼。
唐夜下了遊輪後也沒有主動聯絡楚墨了,這傢伙行事詭異,在遊輪上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沒用,這訂婚宴都被取消了,他再打也沒有意義了。如今接到楚墨的電話,他自然知道為什麼,也就接了起來。
楚墨先開的口,第一句話就是“她胡鬧說取消訂婚宴你就不能攔著,腦子長在頭上只是為了好看?”
唐夜知道楚墨心中不爽,但他自己有錯在先好不好?他不爽約人家顧鳶也不會大動肝火啊!心裡這般想,唐夜可不敢如實說出來,這楚墨要是記仇了,往後的日子明著暗的給他穿小鞋,他可招架不住,頓時道“你第一個就給我電話了沒來得及問老四老五吧?等下你抽時間問問,哥幾個都努力過了,顧大小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決定了就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們當場就被請下船了,還能怎麼辦啊。”
楚墨沉默片刻,語調仍然平淡“我抵達碼頭之前,把遊輪定位發我手機上。”
這個不用楚墨說,唐夜沒那麼沒用,直接就道“從她們出發到現在過了半個小時,估摸著也不會走得太遠,你眼下加速應該能追得上,定位我早就做好了,現在發給你。遊艇也都給你準備好了,是老四的,這出海總得需要幾個保鏢,我們幾個隨後就跟過去。”
“嗯。”
不等唐夜說話楚墨就掛了,他沒有買遊艇的愛好,老四貴為世家公子,又喜歡帶女孩子海上游樂,所以幾個人裡就他買了遊艇,還不止一艘。
到的時候正有人在低著頭擦拭遊艇,海邊海水聲音都挺大的,他一下子也沒有主意到有人來,直到領子被人從後面提起來,甩到一邊,他回頭剛下罵兩句看到二少陰鬱的臉一顆心立馬就提了起來,四少有電話吩咐過,二少來的時候不能攔著。
“二少,這是四少特地為你準備的,您請用!”訂婚宴吹了的事情他也聽說了,遇到這種事,沒有哪個男人能有好心情,看二少不一臉暴躁的樣子,以免受到牽連,他能避多遠避多遠。
楚墨上了遊艇,就開了出去。
這邊剛走,唐夜等人也來了,顧鳶的那輛遊輪上面的食物足夠待個三四天,這是原本計劃好的,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自然得跟著去看看,萬一在海上遇到什麼了也好有個照應。
……
顧鳶已經醉得有點迷糊了,任由安寧怎麼勸,她還是一杯接著一杯,平時酒量不錯的,這遭遇了不開心的事情,酒量都變淺了。
“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笨啊,這些年但凡我長點腦子,就會發現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我,也就不用自作多情了這麼多年,到頭來他在訂婚宴前夕給我一個暴擊,要是我那天沒有跟蹤他發現他的異心,也許今天我就接受了助理的那個解釋,相信他是真遇到天大的事情不能來了。這要是到了真正的結婚宴上,不知道他又會給我怎樣的羞辱呢。”
安寧坐得很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總覺得怎麼接都是錯的。於是她默默的收拾桌子,然後悄悄給顧鳶的酒裡兌水,就怕她醉得厲害出事了,這大海上的她找誰去?
“我們今晚要在海上過夜,你還是別喝太多了,要不然明天頭疼了不好。”安寧憂心道。
顧鳶搖搖頭“沒事,我海量!還能再喝這個數!”
說完比了一個六,安寧以為她說的是六杯,然後這些杯子都不大的樣子,剛想鬆口氣,就聽她道“六瓶!”
安寧“……”
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顧鳶又開始說胡話了,說著說話就哽咽了起來“其實那天跟蹤他過後我糾結了很長時間,要不要當面問個清楚,可是每次話一到喉嚨我就說不出來了,我害怕聽到我無法接受的答案,我就是這麼的懦弱,懦弱到願意當一隻鴕鳥,只要他肯娶我,我就什麼也不去想了。可是最後他也沒有來,他不想跟我訂婚,他心裡沒有我,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