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樹上熟睡，他只是靠在樹幹上，神色鬱郁的看向遠方。

黎明和離他還有段距離，他眯了眯眼睛，突然間很想抽根菸。

黎明和關於自己最早的那一世的所有記憶大多都模糊了，畢竟，自從他被系統選中到加入司裡，也不知道過去幾百年了。

可是畢竟只是模糊，他還沒有完全忘記。

[你的情緒波動有些大。你的心情很不好？]十二這次的語氣終於不是那麼冷漠了。

[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黎明和把煙放進嘴裡，含著半晌卻也沒有真的點著，他還是知道自己現在呆的地方是樹林的。

[我有點不想見這個人了。]黎明和煩躁的後倚，眉頭狠皺。

十二並沒有答話，這讓黎明和覺得有些不對，他睜開眼，警惕之色一閃而過，便被眼前那張放大的臉給嚇了一跳。

凌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的面容離他很近，近的黎明和都能感受到凌恆打在他面上溫熱的氣息。

“我沒見過你。”凌恆向後退了一步，他柔軟的栗色眼睛本該清澈見底，卻帶上了霧濛濛的愁緒。

黎明和的胸口像是被堵上了一樣，他的眼睛甚至泛起了藍光，嘴角勾起的弧度敷衍而又煩悶，“那你大概沒有來過校醫室。”

“記得煙不要點。這裡若是失火了我會很困擾的。”他柔軟的栗色頭髮耷拉下來一些，面上一片稚子的懵懂。

黎明和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我知道了。”他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笑意，眼底一片冷漠，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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