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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探完訊息,正準備回去覆命的冬青,恰巧把沈青依打人的一幕看了個清楚。
暗道女人果然危險。
這女人夠利落,夠兇殘,打人都不帶猶豫的。
沈青依下車的地方距離大魚村已經不遠了,走了一小會,就看到了遠處坐落在官道不遠處的巨大宅院。
趁著周圍沒人,沈青依把肉都從空間裡面拿了出來。
下意識掃了眼裡面的全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原本光禿禿的土地,此時上面長著幾株健壯的小麥。
麥穗顆粒飽滿,色澤金黃,還帶著一絲香氣。
她明明記得麥子種上沒幾天,這麼快就熟了?
這也太牛掰了吧?
帶著激動的心,沈青依躲進了道路邊的草叢裡,意識進入虛彌空間。
小心的把小麥收起,把得來的麥子又均勻的撒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感覺空間大了一點。
沒多做停留,沈青依意識出了空間,準備回家。
意識剛回歸,沈青依就聽到了不遠處怪異的聲音。
“……”
她要不要走?
輕悄悄的走,還是動靜大一點的走?
打擾到人家一對野鴛鴦怎麼辦?
男的會不會被嚇得不舉?
女的會不會被嚇得失禁?
沈青依輕聲咳了咳,之後壓低嗓音,在野鴛鴦最亢奮的時候,大聲喊了出來:“抓鴨子,抓幾隻?抓兩隻……”
沈青依特意壓低的聲音剛響起,周圍瞬間安靜了,之後就是慌亂的腳步聲。
不一會,沈青依就看到兩個衣衫不整的身形衝著大魚村跑了過去。
沈青依視力還不錯,二人雖然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但依舊看清了二人的臉。
沈二娘子?
李老大?
呦呵,這關係,嘖嘖嘖嘖。
見人都走沒影了,沈青依這才慢悠悠的走出來。
臨走時,沈青依為了防止她不在家,孩子們被欺負,特意把大門關上了。
回來一推大門,米粒,米豆,米花就都跑了出來。
見剛才還在認真聽自己講故事(吹牛)的三個孩子,瞬間就都跑了,公孫青止這個鬱悶。
有衣服很了不起是吧?
唉,有衣服就是了不起!
他也想出去看看啊,好無聊,快生蟲子了啊。
“娘。”
“娘。”
“娘。”
三聲娘,異口同聲的響起。
沈青依笑眯眯的應了一聲,然後挨個的揉了揉頭:“在家有沒有聽話?”
“我和哥哥們都很聽話。”
“真乖,娘買了肉哦,晚上咱們吃肉肉好不好?”
看著三張滿眼都是自己的小臉,沈青依心裡就跟吃了蜜一樣。
“好,我幫娘幹活。”
“我也幫忙。”
聽到沈青依要做飯,米粒與沈青依分享自己的新發現。
“娘,另外兩間房我看了,其中一間是灶房,裡面有灶臺還有不少的乾柴。鍋我已經刷洗出來了。”
米豆一臉驚訝的看向米粒:“啊?大哥你什麼時候去看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們聽故事聽的入迷的時候。”
米豆:“……”
米花:哥哥有做什麼麼?
“我大兒子真厲害,我正愁拿什麼做飯呢,你太棒了。”
米粒被誇的耳尖微紅,嘴角微揚,心情甚是愉悅。
“走,先幫娘燒火。”
豬頭和豬腳上面有很多毛,而去除毛的最好辦法就是用火燒。
燒豬頭豬腳的同時,沈青依也沒閒著,把兩個豬肝清洗了一下,之後裹上鍋底灰,然後扔進火裡燒。
不一會,香味就傳了出來。
等豬頭和豬腳都被燒的黑漆漆的,沈青依把它們連帶豬肝一同扒拉了出來。
此時豬肝已經被燒的硬邦邦的。
等豬肝放涼了些許,沈青依把上面的灰吹掉,之後切成一片片的。
“已經可以吃了,記得給屋裡那位叔叔拿一些。”
家中條件有限,調料稀缺,沈青依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燒豬肝。
這麼做看起來有些不衛生,但對身體卻是好的。
鍋底灰,尤其是古代的鍋底灰,叫百草霜,那可是中藥。
“娘你先吃。”
即便被饞的口水直流,米花也沒第一時間放進自己的嘴裡,而是喂向沈青依。
米粒和米豆雖然沒說話,但意思也很明顯,娘先吃。
沈青依眼眶溼潤,笑著點頭:“嗯,娘吃。”
她發現她穿越過來是對的,不然她哪裡能知道人間還有真情在?
見沈青依吃了,孩子們這才迫不及待的往自己嘴裡放。
豬肝的美味在嘴裡擴散,孩子們高興眯起眼睛。
經過火燒的豬頭豬腳,上面的毛已經沒有了,現在只需要洗掉上面的一層灰就好。
至於下水,除了大腸難洗一些,其他就比較簡單了。
宅院坐落在地勢較高之處,站在宅院門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以及一條與大海交匯的河流。
距離宅院不遠的小溪,正是那河流的一個小分支。
大魚村的人們大部分集中住在一起,那裡左臨河流,地勢平緩,前臨大海。
出海打漁非常方便。
如此好的地理環境,大魚村為什麼窮人還這麼多?
沈青依也搞不明白。
沈青依拿著清洗完的東西回來時,正想著該給孩子們做什麼好吃的,怎料一抬頭,就發現自家大門關上了。
她清楚記得,出來之前大門被自己留了一條縫隙。
眼睛微眯,之後像是沒事人似得,慢悠悠的繼續走。
推開大門,就看到門房的門口站了兩個人。
沒有從他們身上感覺到惡意,沈青依心裡鬆了一口氣,之後若無其事的關上門。
心裡則是在想該如何在第一時間控制住他們。
這時屋裡傳來了某人的訴苦聲。
“大哥,你怎麼才來啊,你再不來,就再也見不到你可愛的弟弟了。”
“我跟你說,都怪那個兇婆娘,不是她我也不會這麼慘,她都把我扒光了。我得清白都沒了。”
“這還不是最慘的,你看看,給我吃的什麼,我可是病人,病人啊,一早上就給我吃了兩個難吃的要死的東西,這會又給我吃這黑漆漆的東西,這是人吃的麼?”
“我不吃她還瞪我。你再看看我這張俊臉,都被打破相了。”
“你在看看給我蓋的什麼破被子,一碰就壞。”
“還有還有,他們說我醜,竟然敢說我醜。”
……
公孫青止的聲音甭提多委屈了。
正在賣力表演訴苦的公孫青止並沒有注意到公孫青離越來越黑的臉,也沒注意到門外越來越森冷的寒意。
米花想要說話,卻被米粒給捂住了嘴。
不能說話,米花只能用非常生氣的眼神瞪公孫青止。
說的正來勁的公孫青止,聲音慢慢的停了下來。
因為他感覺到不對勁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