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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要死了，歐陽賦睿便是胡思亂想了起來。

明明……想跟師兄師姐他們報仇的啊。

就算是要死……那也得報了仇再死啊……

曾經，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變得很強，無人能敵一般，但那也只是夢罷了。

為什麼這次做夢，怎麼也強不起來？大腦中一片空白，雖然弱到連一個夢都做不了；

他深知自己非常沒用，一點用都沒有，因此，也沒有幾個人願意跟他做朋友。

軒轅秩成，夏雪兒，老夏，雨璇學姐……

對不起爺爺，慕白師兄，詩云師姐，還有其他同門，我來找你們了……

想到這裡歐陽賦睿便是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蔣永寧因此洋洋得意，他的面容在過於興奮的情況下都快要扭曲起來了，顯得異常恐怖。

他一度以為歐陽賦睿這次完蛋了，絕對是凶多吉少了！

歐陽賦睿繼續享受著這種高空墜落感，耳畔響起破空風聲，身體都像是放輕鬆了一般，倒有些舒適，是像是在雲間睡覺，輕飄飄的，迎接死亡。

我……已經放棄了。

“怎麼，這就認輸了嗎？站起來！”

“歐陽賦睿，不要逃避！”

那是師父曾經說過的話，也是跟自己重複最多的一句話。

不管痛苦也好……難過也好，都不要想著逃避。

可能是因為真的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歐陽賦睿腦海中想到的是公孫修生前跟自己對話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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