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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庭隕落 第五十八章 追對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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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永遠都是領先於世界前列的,但在歷史上,聰明人如果不投身於教育事業很少有能善終的,他們往往想的太多,最後死在自己計算的果子裡。

領先世界半步是天才,領先於世界一布的是瘋子,林初忘了這句話是誰說的了,但他明確的記得有這麼一句話。

站出來的這個人,此刻就被大家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這完全就是神經病嘛!

“我們並不需要那麼多的好處,我們需要的只是自由,我們需要的只是能夠吃飽的食物。”

林初心裡暗暗稱讚,看來這個人很清楚,奴隸們真正需要的什麼,而不是那一天真正的假期。在他看來,這只是統治者們管理他們的另一種手段罷了,時間長了,這個新長官,早晚會像曾經的那些奴隸主們一般,一直不斷的壓榨他們。

但恰恰,真正思考良多的人,都被當成了傻子。

白慈沉再次開口道:“在我的家鄉,哪裡人人平等,無論是人還是靈,都在用及其融洽的方式生活。我希望有一天能把神的福澤也帶到這裡,讓大家在工作的同時也能享受自己的人生!”

這一段話不是林初交給她的,而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這也是她的心裡話。和林初不同,林初只想著回去,而她是真的想做些什麼,她不管會不會改變歷史,自己參加過,就要改變它,這才是她的想法。

如果林初知道了,只會笑她太天真,歷史因果迴圈,一切早就寫在了史書裡,無論自己做什麼,他都是已經既定發生的事,人力終究無法勝天!

白慈沉還在接手奴隸們的歡呼,林初也看著那個聰明的奴隸隱藏在人群裡消失,回頭叫了一聲卓爾瑪,對著那個奴隸點點頭,卓爾瑪會心的離去,她的實力不弱,足夠在奴隸裡自由穿行。

一直到了晚上,卓爾瑪還沒有回來,就連白慈沉這個最看不上她的人都有些擔心了。經過一下午的熱血激昂,她還處在很興奮的狀態,看起來一時半會是消散不去了。

“給我講個故事吧,什麼都行,別煞風景就行。”

依舊是曾今的小屋,巴圖安不知道去了哪裡,安桑娜正在盯著卓布扎馬步,另一個小寶寶被她背在背上。

羊面具送來了很多東西,林初也欣然接受,雪中送炭的行為在他看來,接受了是對於贈送人的尊敬。

“想聽故事?還隨便……還不能煞風景,那就給你講個小矮人和七個葫蘆娃的故事吧。”

白慈沉抱著獸皮靠在林初的腿上,這會兒剛要躺下,聽著林初胡扯的話等了他一眼,還是選擇躺了下去,不得不說,大腿就是比硬木頭舒服。

林初看著白慈沉緊閉的雙眼,以及因為平躺著而平了的胸,努力的向著山海經的故事。

“小女孩子家家的,沒事喜歡聽什麼故事啊,給你講個不一樣的吧……羿滿載獵物歸家,卻失去了愛妻嫦娥,失去了靈藥,怔怔地望著窗外的星空,仰天長嘯,他憤怒,繼而痛苦,繼而消沉,直到在洛水之濱邂逅了洛神宓妃。

宓妃是東方木德之帝伏羲的女兒,渡洛水覆舟淹死,成了洛神。她美得異乎尋常:“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日,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追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淥波。

這是高中時候學過洛神賦,記住啊,高考要考的!

洛神與黃河之神河伯門當戶對,順理成章地結為夫婦。

新婚燕爾,河伯陪伴宓妃乘坐龍挽荷蓋的水車,騰波衝浪,從下游九河直上河源崑崙,流連於良辰美景,又手牽著手東行,迴歸新居魚鱗屋、紫貝闕。

然而,河神水性楊花,易於變心,感情的火花很快就讓時間的流水澆滅了。河伯吩咐巫嫗每年替他挑個妙齡少女做新娘,並警告兩岸的百姓:“若不為河伯娶婦,水來漂沒,溺其人民。”

宓妃內心也厭倦了狂妄自大的河伯,厭倦了輕靡浮華的生活,她樂得脫身回到洛水,時而在水面拾取漂浮的翠羽,時而入潭心採集深藏的明珠,可夜靜月明時,她會感到無助,感到空虛,她需要一雙有力的臂膀,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或許是天意作合,羿追逐羚羊來至洛濱,與宓妃不期而遇。他倆一個是俠骨熱血的寂寞英雄,一個是柔情似水的孤獨美人,彼此目光接觸,便再也移不開,他倆明白,“眾裡尋他千百度”的另一半近在眼前。

羿與宓妃相愛同居的訊息傳到左擁右抱享盡艶福的河伯耳中,雄性的妒嫉和一方霸主的自尊令他惱羞成怒。他懼怕羿的神箭,不敢當應對決,暫且化作一條白龍,探頭探腦地浮在水面盯捎。

白龍出水,龍捲風起,與宓妃幷騎馳騁的羿見百姓又要造殃,返身一箭,射中白龍左目,那河伯負痛,捂住傷口竄入河底。

獨眼龍河伯哭上天庭,請求天帝殺了羿為他報仇。帝嚳正為以前待羿太不公平而有些內疚,因此不耐煩地打斷了河伯的喋喋不休:“你規規矩矩安居水府,誰能射你?你無端化為蟲獸,當然會被人捕殺。羿又有什麼過錯呢?”河伯黯然溜回黃河,從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也不出頭了。

現在問題來了,這裡面的三個人,誰對誰錯?”

白慈沉還沉醉在後裔和洛神的故事裡,冷不丁的聽見林初的發問,思索了一下說:“後裔吧,奪人所愛,而且還上了那河伯。”

“我認為是洛神,既然已經嫁做他人婦,為何還移情別戀,既然忍不住寂寞,當初就應該看明白河伯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且,如果她真的不喜歡河伯了,就應該離婚再出去鬼混。現在這種女人太多了,你以後可別變成這種人!”

“哼!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不會嫁人的!另外,這麼說起來,河伯才最不是人那個!既然已經有了心愛之人,就應該至死不渝!他可好,居然出去沾化沾花惹草不說,還冷落洛神!那麼好的一個女子啊!”

白慈沉眼神微眯,看著天花板上的花紋,感嘆命運的不公,忽然又想到,“不是說不能說煞風景的故事麼!換一個!”

林初無奈,只能換了一個故事:“那就講一個熱血一點的!

據說,蚩尤被黃帝殺死後,巨人刑天決心去找黃帝決鬥。他左手持盾牌,右手提戰斧,實力已經達到了龍之上的頂端!是實力最強大的幾人之一,不然也不會去找黃帝做決鬥!

刑天悄悄離開南方天庭踏上了不歸路,他明白,路途的盡頭就是生命的盡頭,但他義無反顧,他要用勇氣和熱血向天地間的一切證明,炎帝不可侮,炎帝的後裔和部屬不可侮。

巨人孤身行千里,勢如破竹,直殺到中央天庭的南天門外,指名道姓,要與黃帝單挑獨鬥。黃帝忖道:炎帝部下,個個桀傲難馴,此人單騎闖關,尤其大膽,若不立斬樹威,恐南方臣服無日。他親自出馬,舞動昆吾劍來鬥巨人。

兩個在雲端裡劍斧交加,各賭平生本事,劍起如閃電破空,天為之變色,斧落似流星墜毀,地為之動搖,從天庭殺到凡界,又一路殺至西方常羊山,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黃帝一時間贏不了那巨人,急中生智,朝巨人身後瞪了一眼,大聲喝叱:“五虎將還不上來拿下那廝?”巨人一驚,心神微散,手中的戰斧略鬆了一鬆。說時遲,那時快,黃帝的昆吾劍已削在他的脖子上,轟的一聲巨晌,碩大的頭顱落地,把堅硬的山地砸出了個大坑。

巨人一摸頸上沒了頭顱,心中慌張,急忙放下斧、盾,彎腰伸手,往地上亂摸。那高挺的大樹,突兀的岩石,在那雙巨手的觸控下折斷了,崩裂了,直弄得塵土紛揚,木石橫飛。黃帝怕巨人摸著了頭顱接上,趕緊手起劍落,將常羊山一劈為二,那頭顱骨碌碌滾入山內,大山又合而為一。黃帝得勝回朝了。摸索不到頭顱的巨人撿起斧、盾,復挺身直立,他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做刑天。

刑的意思是斬殺,天的意思是頭顱。刑天不甘心,不服氣,他還有足夠的勇,足夠的力,他只但是被陰謀的劍偶然砍去了頭。刑天赤裸上身,把兩隻R頭當作眼睛,把肚臍當作嘴巴,他的雙乳似乎冒出了兇光,他的肚臍似乎唱起了戰歌,他揮舞著盾牌,掄圓了戰斧,與看不見的敵人作殊死拼殺,在無物之陣中戰鬥不息。

誰對誰錯?”

“一個為義!一個為天下蒼生!何來對錯?”

林初頓悟了,白慈沉說的話觸及到了他的心裡,對啊,白慈沉所作的事和炎帝有何不同?誰對誰錯?她想給這個世界的奴隸做一些事情,而自己想的,只是回家,二者前進的方向皆對,又何談對錯?

“多謝。”

“啊?”

“別啊了!卓爾瑪回來了,你不是一直擔心她麼?”<!--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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