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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光奪窗前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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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終於想起了一切,拾起了自己曾經忘卻的記憶,以及其中的前因後果。

隔著垂下的青紗帳幔,她橫臥於華年的床榻上,光色似湖水泛映的漣漪,溫和明淨。枕衾間有山茶花和柑橘的清香,淺淺縈於鼻息,最適於安眠。

轉身漫不經心的一瞥,卻見牆壁一隅下陷的角落裡佈滿觸目驚心的指痕,更夾雜幾抹橫七豎八的血跡,已然乾涸,看來猶如在米黃信紙上落下一滴釅茶,直滲到肌理去。..

那些剜刻下的痕跡,似是巖壁上凹槽不平的一個一個小窩。

碧璽石製成的牆壁,質地堅硬,即便是拿鋒利的劍器揮砍上去,也少不得崩磕出一個豁口來。

該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以柔軟的肌膚,留下這般斧鑿一樣的痕跡?

她恍然明白,他留下的信,他的離家出走,才不是心血來潮,要去遊歷山水。華年從不任性妄為,也根本不是同她置氣。

他們兩個之中,他永遠是為她顧慮周全,收拾殘局的那個人。

他騙了她,獨自一人為藥癮發作而煎熬著。

無邊的絕望侵襲了她。

七日的高燒昏迷,惹得父親母親憂傷鬱悒,心如刀絞。請來的醫者們都束手無策,言辭委婉地告訴他們:無解,恐怕將要晚矣。

彼時,所有人都已放棄時,幸而明琮處理完隱山的事情,一路快馬加鞭,晝夜不息地趕回來。

高熱的浪潮,彷彿火山口噴湧的岩漿,幾乎要將人融化。迷濛之間,錦瑟只隱約看見,小師叔的嘴唇一張一合,卻聽不到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直至此刻,含糊崩解的畫面,驀地清晰無比的鋪陳開,逐次映於眼眸,傳入耳際。

明琮輕輕撫摸著她的鬢髮,溫聲道。

「金銀盞無解,我救不了華年,瑟瑟,對不起。但我不能再讓你也出事,不要怪我,這樣做是為你好。」

他動用了禁術,以金針封穴,又強制性攝魂奪魄,在腦裡為她灌輸了一段新的記憶。

於是她才順理成章的忘記了深重的罪孽,僥嘆總是有機會補償。

殊不知,盡是徒勞,盡是奢望。

金銀盞無解,可三年後歸來的華年。他健康挺拔,心性深沉內斂,不可捉摸。卻是她不認得的、面目全非的模樣了。

愧疚,遺恨,傷悲,仇恨…心有千千結,錦瑟覺得無法喘息,被種種情緒裹挾著,腦裡像要炸開一般。

現實裡,顧廷森所見,床榻上女子的呼吸急促,間或發出一兩聲嗚咽似的哼鳴,無力且孱弱。

眼見著半個時辰過去了,錦瑟還是沒醒。他狠狠心,拿起一根銀針,一咬牙刺向她的眉心。

驟然的疼痛,猶如旱雷滾滾落下,正中胸脯,把一顆心臟劈得支離破碎,餘悸隨之滲進血肉,鑽入骨縫,喚醒了錦瑟即將崩潰瘋癲的神智。

她睜目,一雙眼珠漆黑如墨,失神地望定遠方,攪弄著一池化不開的沼濘,丁點不見他的影子。

顧廷森在她眼前擺了擺手,擔憂道:「錦瑟,你還好嗎?」

「剛剛,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睡著了,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現在沒事了啊,都過去了,都是假的,你別怕啊。」

「…」

顧廷森一刻不歇,自顧自地在她耳邊安慰著。可過去了好一會兒,錦瑟仍是沉默不語。

良久,她黯啞著嗓子開口,聲色詭豔且悽絕。

「顧廷森,倘若你曾救了一個人,那人卻恩將仇報,還算計得你家破人亡,你會怎麼做?」

聞言,顧廷森一愣,他稍作沉吟後,接著義正言辭道。

「這等狼心狗肺,喪盡天良的東西,當然是死不足惜!」

「等等,不!死太便宜他了。我會把他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萬倍的奉還回去,合該讓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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