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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搖曳的虞美人花 116.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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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演痛失家人,肝腸寸斷劇痛,怒氣衝衝來到魏貔家報復,勢要火燒魏家,以火還火。魏貔設計故意讓劉演火燒了魏家前院,以待來日做文章,混淆輿論。

魏貔重兵把守後宅入口,劉演一時無法衝進去,劉演魏貔兩波人馬對峙,隔空對罵起來,鬥智鬥勇。

冷風輕輕吹拂,熱火漸漸旺盛。

無病審問幽谷響,動用了血火鷹的刑罰,幽谷響一時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無病運用氣功,喚醒幽谷響,再次調整了穴位,既讓幽谷響疼痛,也保證他神經敏感清晰。

無病拍打幽谷響的腦袋,“你也想不到有今日吧。剛才說到那裡了,哦,終極血火鷹。聽好,終極的血火鷹是要你趴著的,在你的後心處,以利刃開兩道一尺的口子,再一個個斬斷肋骨,將肋骨外翻,那皮肉便一點點撕開,縱橫開來,配上上舉的兩扇肋骨,好似翕動的雙翼。

“觀刑者能看到你心肺的脈動,那正中的脊椎骨上還要插一支小火把,插入時要把握好力度,一旦傷到脊髓,這人輕則不會感到痛覺,重則斃命。”

“受刑者扭動身體,肋骨如一對開合的血翅膀,這才是真正的血火鷹。你想試試嗎?”

無病跳到幽谷響肚子上,幽谷響覺得腹中一片冰涼徹骨,無病面色狠厲,“我覺得可以改進一下終極血火鷹,乾脆就在你身體正面開胸好了。”

“啊啊啊,我說,我說。”

“晚了,我會送魏家下去往九泉之下。”

無病將匕首插入幽谷響的胸口,淺淺的,橫滑一刀,“先撕開皮肉,再斬斷肋骨。”

幽谷響抬著頭,只見胸口皮肉外翻,鮮血橫流,“別動刀,我說。”

無病瞪著眼,“說!我已經失去耐心了,誰讓你放火火燒劉家?”

“你真的會給我一個痛快嗎?”

“會的。”說著話,無病踢飛幽谷響一處手腕上的篝火,柴火散落在幽谷響右腿膝蓋上。

幽谷響面目猙獰,“火燒劉家,死幾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死了他們的小兒子無病。魏貔要趁機嫁禍給伍家和曹家,再吞併伍家曹家兩家的財富,可惜李四還沒來得及誣陷曹伍兩家,就被劉演砍了腦袋。我就又派出陳二去矇騙劉演,讓他去和伍橫、曹德惡鬥。”

“為什麼要殺死劉欽的小兒子?”

“其子降世,天地生變,異象橫生,望氣者說劉欽宅院上空的祥雲成五彩,為天子氣。”

“長安來人了嗎?”無病又踢飛一處篝火。

“來了,在魏家,叫淳于長。”

“有多少人知道劉家天子氣的事?”

“只有大司馬一處知道。”

“大司馬是想做皇帝嗎?”

“讖語王家當興,王家要掃除一切阻擾王家崛起的障礙。”

無病踢飛幽谷響一處腳腕的篝火,柴火四揚,散在了大腿根上,“誰策劃的火燒劉家?”

“我瞎了眼睛那夜,是打算乘著夜色,殺死劉欽小兒子的,被人破壞了,這才有了火燒劉家的計劃。我是必死之人,會嫁禍給曹伍兩家的。”

無病牙關緊咬,“魏家陪葬。”言畢轉身跳走。

幽谷響大喊,“給我個痛快啊!”

“哼,讓最後一處火慢慢燒死你吧。”

“啊啊啊,你個騙子,騙子。哈哈哈,劉家全都得死,全都得死。”

幽谷響手腕腳腕三處的木柴被踢到了幽谷響的右腿上,從腳腕蔓延到腰腹。那火勢必要一點點蔓延到腰腹,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即使不被火燒死,那四處飛鏢產生的傷口也會讓幽谷響失血而死。

無病審訊完幽谷響,獲知了一些秘密情報,無病竄到大街上,望望魏家宅院方向,快步奔了過去。

無病剛走半刻鐘,這時一個黑影走進了祠堂,祠堂內依舊慘叫不絕,幽谷響看清來人,停下了喊叫,不多時,傳來一聲悶哼。

魏家,劉演到人在魏家欠債放火,本是放火人,卻不知自己是羊羔,送入了虎口。

劉演在前院與魏貔對峙,馬勝、侯軍去了魏家後宅縱火。魏家宅院裡,劉演和魏貔正在隔空對罵。

罵街是個力氣活,更是個技術活,劉演年輕,常年在市井廝混,腦瓜子轉得快,俏皮話、隱含語、汙言穢語張口就來。

魏貔被罵得大怒,卻反駁不了幾句,氣鼓鼓的,滿臉紫紅。

這時後院著起火來,魏貔扭頭看著火光沖天,大罵一聲,“劉演,你這個豬狗養的,你竟然玩陰的。”

“呸,對付你這樣的人,就得這樣。魏貔,閒言少敘,你不知道吧,魏瓔是你弟弟的種,大家都知道,就你被矇騙多年。嘖嘖嘖,想不到,親弟弟睡了親嫂子,生了侄女被親伯父當成了掌上明珠,一腔熱血都餵了豬狗。”

說到魏貔痛處,魏貔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暈起來,“哇啊啊,休得汙衊愛妻愛女,來人,給我射殺劉演。”

劉演大叫,“呸,行動。魏老夯貨,你該射殺你媳婦王柔風,柔風柔風,她蹂躪你的心肝就像發了瘋。”

魏貔武士抬起了弓弩,劉演這邊的賓客趁著劉演和魏貔吵架的功夫早就暗中準備好了,兩扇門板立即橫在眾人身前,弩箭撞到門板上,啪啪亂響。

賓客們大力揮舞胳膊,一時磚石齊飛,砸得魏貔的武士頭破血流,不多時門廊口被亂磚石堵死。

侯軍早就獨自返回了劉家,又召集來一批賓客,藏在魏家後宅附近街道,見後宅起了火,侯軍一聲令下,一罐罐菜油、酒罈子,一個個火把隔著牆頭扔進了後宅。

侯軍扔得興起,不住咒罵魏家人,這時馬勝急匆匆跑來,“別扔了,別扔了。”

馬勝竟然制止侯軍放火,侯軍不滿不悅,侯軍不耐煩起來,“二哥,你說得什麼渾話,你怎麼下這種糊塗命令?”

馬勝一拍大腿,“這院裡有羽林衛,我沒敢放火,剛要逃出來,看見幾個人鬼鬼祟祟點了火,抬進去不少引火之物。我以為是大哥又派來了人,可那波人當中有個人是伍家的人,叫做伍烈,他嗓音別緻,身形也對得上,被我認出來了。這裡邊事有點大啊。”

侯軍大驚失色,心思電轉,“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園中有樹,其上有蟬。蟬高居悲鳴飲露,不知螳螂在其後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蟬,而不知黃雀在其傍也。黃雀延頸欲啄螳螂,而不知彈丸在其下之有患也。此三者皆務欲得其前利,而不顧其後。

魏家後宅,火焰升騰,好似一隻只血火鷹在盤旋著、嘶鳴著。又像一群地火飛鴉,呱呱亂叫,召喚著亡魂。

這時小驢子呂衛湊到近前,“二哥,三哥,酒罈子和菜油都扔完了,太痛快了,再拉兩車唄!”

馬勝大叫一聲,“完了,完了。”

侯軍臉色也變了,“趕緊叫大哥趕緊撤,他們狗咬狗,咱們再觀望觀望。”

魏家前院,劉演滿目猙獰,“堵死你,我要將魏家燒光,燒光。”

馬勝、侯軍氣喘吁吁跑來,“大哥,咱們被人當刀使了,快滅火吧。”

“什麼?滅火?”

“對,滅火。”

馬勝、侯軍慌忙揀選了重點述說了緣由,這時一名賓客跑到劉演身邊,“大事不好,郡兵,大隊的郡兵朝這裡來了。”

劉演目光閃爍,大叫道,“後門竟然沒有防衛,確實蹊蹺。孃的,一群老狐狸,都不是好東西。走,咱們去後宅滅火,順便堵住伍家人,堵不成就慢慢滅火,讓火再燒一會兒。”

劉演覺察到危機,小羊羔受到驚嚇,要換個方法鬥殺老虎了,平白羊入虎口,成全了別人的陰謀和野心。

劉演眾人趕到後宅,火勢已經旺盛起來,伍家人早就逃之夭夭。

正當劉演、魏貔在前院對峙的時候,魏家後宅裡,長安來的淳于長正在與歌姬飲酒作樂。

淳于長年少風流,好色成性,又是當朝大司馬王鳳的外甥,皇帝的表弟,身份不凡,自小含著金鑰匙出生,嬌生慣養,隨心所欲慣了。

淳于長得知舅舅王鳳抱病在家,便日日上門探望,王鳳被哄得高興,淳于長便提出要來舂陵了卻舅舅的一樁心事,為舅舅出氣。

王鳳有心找魏貔的麻煩,可此刻也怕堂妹做了寡婦,魏家送來了不少錢財,王鳳心道畢竟魏家是王家的姻親嘛,於是便提點淳于長助魏貔一臂之力,滅了劉欽一家即可。

淳于長也不問王鳳為何仇視劉欽家,只帶著四名羽林衛士兵以及一些心腹僕從,偷偷來了舂陵,這樁功勞鐵定跑不了了。

魏貔情知王家不在那般敵視他,魏貔便保證把活做得乾淨,淳于長高興,放飛了自我,終日在後宅飲酒作樂。

淳于長喝著酒,看著歌姬曼妙的舞蹈,突然失落起來,“要有魏瓔陪著喝酒就好了。”

一名心腹近前,“主人,魏家本來就該讓他們的千金來侍奉您飲酒的,這樣才能凸顯您的尊貴。”

淳于長一聽有理,便下令請魏瓔過來一趟,否則大司馬便要放棄魏家。

魏瓔半夜被叫醒,深感無奈,也不裝扮,萬般不願,扭扭捏捏來到了淳于長的房間。

魏瓔這隻小羊羔,送入了淳于長的虎口,危險,危險。<!--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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