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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陸雪琪低頭苦笑。

心中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粉碎，眼中露著無盡絕望。

卻又覺得理所當然，這才是葉天玄隻身挑戰三宮六殿，本該出現的後果。

那就是被盡數神境，圍殺到死，無論消耗還是圍攻，最終結局都是死在這。

沈輕言同樣神色複雜。

昔日曾讓得高高在上的她，從雲端打落的仇人，此刻就在眼前，被眾多神境圍攻重傷，就要敗死在這。

心中卻沒有半點開心。

沈家倒後，沈輕言眾叛親離，認為沈家的浩劫，是她和沈君引來。

那段時間，沈輕言雖從天堂跌落，卻也看見到，曾經對自己謙卑微笑的叔叔伯們，尖酸刻薄的辱罵和驅趕。

所有人避沈輕言如避鬼神。

伯伯打她罵她，家族同齡小輩笑她羞辱她。

這幾乎是沈輕言這輩子，不想再去回憶的地方。

某種層面上，她不但不恨葉玄，反而還對他，抱有一些感激之心。

“如果不是這人，或許我此生，都沒法看見那些親戚們，黑暗的嘴臉。”

沈輕言抬頭望著。

美眸中一片悲傷，葉玄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沈輕言為數不多的故人。

她雖不在乎葉玄是生是死。

但少一個，終究有些傷感。

“葉天玄橫空出世以來，一路殺穿，動輒殺人滅族。這樣的暴徒，就該死去。”

“今日三宮六殿鎮殺葉天玄，順便以武震世。”

不少人平靜說著。

他們自北境誕生，自視高出外界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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