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和不可思議。

何希循聲看去，一下呆住，等反應過來心也慢慢便沉到了谷底。

一身職場OL裝，馬尾，淡妝，那雙眼睛裡沒有她熟悉的慣常的自信與傲然，滿眼訝異。

誰看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會驚訝，如果不是雙胞胎的話。

何希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孔，看著她眼睛裡的驚訝慢慢褪去浮上一縷興味與好奇，看著她開口問自己叫什麼名字。

她叫什麼名字？何希心裡很亂，有些酸澀，她是趙艾？還是何希……

趙艾見何希還呆愣著，眉頭微皺，抬起手錶看了看，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她伸手拍了拍何希的手臂，笑道：“別多想，我上班去了，咱們也是有緣。”

上班！何希一下醒過神，一把拉住趙艾“今天是幾月幾號。”

趙艾一笑“六月十四。”

六月十四，她前世死的時候，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車禍。

前面路口，趙艾已經攔了輛出租要上車了，就在那裡，馬上就會有一輛失控的麵包車衝過來。

救還是不救？

“救還是不救。？”時間在一瞬間停止，何希抬眼便見一個白衣女子臉上帶著暖暖的笑容款款向她走來，彷彿在問的只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問題。

“讓她死怎麼樣”女子臉上笑意依舊，誠懇地建議：“她死了這世上就只有一個趙艾了。”

救還是不救？過往種種不斷在何希腦海裡回放，現代的爸媽，公主府的爹孃，二十多年在修真界掙扎的日子，楊悅靈，師姐，還有師傅，她曾經無數次懷念，無數次渴望的現代忙碌充實而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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