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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妗從外面敲門進來就看到他在跟人打電話，索性放輕手腳給他替換了冷掉的咖啡，放了一杯新煮的摩卡。

她剛要拿上杯子離開，就聽到陸執輕漫的嗓音在說話：“別跟我提之前，否則我會想拉著你跟我一起共沉淪。”

簡妗腳步慢下來，回過頭看他。

陸執就坐在白熾燈下，光線中他常年不見陽光的面板更白了，脖頸處彷彿能看到下面青紅色的毛細血管。

他就靜靜坐在輪椅上，還是曾經那幅很難叫人看穿喜怒的模樣，可唇角那抹淺笑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最近越發清冷：“我們曾經是合作過，可你要覺得自己可以掌控我，那就太天真了…我不是聶啟星，也不是仰仗你鼻息才能活下去的聶家和隱世家族的人。”

隱世家族？

聶女士？

簡妗擰起眉頭，眼中靈光一閃猜到跟他打電話的人身份。

這時陸執已經掛了電話，將電話放回原位。

她拿著之前冷掉的咖啡折返回去，走到辦公桌前，注視著臉色蒼白的男人：“是…喬的外婆？”

陸執指尖落在檔案的紙張上，剛要翻頁，聞言，手上的動作停頓一秒，又彷彿沒事人繼續翻動：“嗯。”

他有點心不在焉，手握鋼筆，目光落在檔案上又像是沒看內容，久久的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簡妗正準備問他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陸執突然放下筆，指尖摁在太陽穴上，問她：“家裡那人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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