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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豈不是說鐵心內功和武學造詣都很高,難怪自己打不過她,庒楚問道:“虎姐,你是三昧初始之境,那你也會輕功咯?”
鐵心感覺他問的話很白痴,吼道:“廢話,武者修煉出內息,四品就能以內力為基,學習各種深簡不一的輕功,更何況七品的修為。”
庒楚眼睛滿懷期待看著她,“那你能施展給我看看嘛。”
鐵心眉頭一皺,本想拒絕,但是見他眼神滿含希冀之色,也沒回答。
靴尖一點,整個人騰空一丈之高,踩在百年桃樹的木枝之上,蜻蜓點水、凌空而動,腳步停穩之時,已落到間距十幾裡遠的屋樑之上,再次靴尖一點,腳踩屋樑觸角,轉眼之間已回到庒楚身前。
見如此一幕,鐵心落地的花蹙褘衣隨風擺動,庒楚心裡別提多羨慕了,忍不住想道:“這要是學會了,摟著小娘子蠻腰,得多裝……多瀟灑啊。”他曾經只是在電視裡看過這種傳說中的輕功,而且還是鋼絲繩偽造的假象,哪像鐵心,這可是真才實學的輕功。
庒楚想學的緊,趕忙道:“你能教我嗎?”
鐵心看也沒看庒楚一眼,語氣有些煩了,“你連內力都沒有,別說我不願意教你,就算我願意教你,你能學嘛。”
鐵心好像說的沒錯,但是庒楚心裡卻不死心,自從上次吃了靈氣,導致靈氣亂竄那次,恢復平靜之後,他體內明明有一股如細絲般的內氣,難道這股內氣不是內力?還有在院裡練了幾個時辰的拳,那時靈、時不靈揮舞出的無形力牆可是連餘老三也抵擋不住。
還是說他的內氣和內力不屬於同一類?這些庒楚沒對鐵心說。
之後,庒楚又問了一些問題,鐵心隨意的應付著,最後,鐵心實在有些不耐煩了,“還有完沒完了,滾。”說罷,手掌一推,庒楚直接被拍到院牆之外,黃梨古門啪的一聲重重關上。
院牆之內還傳來,鐵心冷冷的一把嗓音傳出:“下次不準再晚上過來找我!”
庒楚狼狽的落地,呆呆的看著緊閉的古式木門,這難道就是三昧之境的實力?
院牆之內,略顯單調的閨閣,鐵心緩步朝床邊走去,撩開床幔上的珠簾,微微坐下身。
鐵心抬手揉了揉眉心,她不知道為何自己對庒楚似乎有些不同,她知道,倘若是別的男人這麼晚來打擾她,而且還看見她身卓輕羅衫的模樣,就算不挖了對方雙眼,也免不了一頓毒打。
但是庒楚看了她那番姿態,鐵心不僅沒生氣,更多的是羞敕,要知道她雖然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是始終是個女子,女子名節在她眼裡依舊很重要。
不止這樣就算了,而且鐵心方才喝水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她渴,而是想借此平復她的內心。而當庒楚問她關於武者修習之事,她還耐心的給這傢伙解釋,真是有點不像她了。
鐵心抬起眼眸朝間隔不遠的梳妝檯看去,境中的自己依舊英姿颯爽,清涫俏容,鐵心微微搖頭,呢喃道:“怕是好久沒人能在鐵府待這麼久,還敢在我面前嘻嘻哈哈,我略感新奇罷了,而且他之前還幫忙解決了鐵記坊莊之事,或許,我才會對他縱容了很多。”
隔日一早,青明巷的鐵匠鋪,庒楚看著忙碌著打鐵的鐵匠老闆道:“老師傅,我的天鍋弄好了嗎?”
鐵匠老闆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熱的出汗的額頭,走到庒楚跟前,猶豫了一下,才道:“公子,你要的天鍋我確實做好了,不過可能與你想的有些出入。”
見他有口難言,難道製作過程有困難?庒楚微微笑道:“老師傅,是不是你製作過程中有什麼困難?”
鐵匠老闆面露尷尬道:“讓公子見笑了,因為條件簡陋,能用的東西實在太少,所以做出來的東西不能精巧,稍顯不足。”想他之前都收了人家定金,如果做出來的東西不能讓這人滿意,就一個頭兩個大。
也不知鐵匠老闆說的不足,是哪裡不足,庒楚想了一下,才道:“沒事,這麼說老師傅你已經做出來了?”
鐵匠老闆嗯聲道:“一天前就已經做出來了,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話,你就隨我進屋看看吧。”
庒楚微微點頭,跟在鐵匠老闆身後,進到鐵匠鋪屋內,這間屋子不是之前那間擺放著農用器具與鐵鍋的屋子。
屋內有各種各樣手工製作的精巧玩意,難以想象這個鐵匠老闆還是個手工師傅。
鋪內還有一女孩,女孩穿著粗衣麻布,臉蛋卻嬌俏動人,特別是那雙靈動又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看就是可人兒。
女孩正在整理鋪內的東西,見有人進屋,規矩有禮的起身站在一邊。
庒楚見女孩規矩識禮,略微好奇的問了一句,“老師傅,這位小姑娘是?”
鐵匠老闆走到女孩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是在下的女兒,名叫駱黎兒,乳名憐兒。”
駱黎兒平日心疼爹太過辛勞,沒登學之日便會過來幫她爹打打下手。
看她乖巧動人,這女孩倒是孝順,庒楚笑道:“駱而舒意,黎心動人,倒是好名字。”
鐵匠老闆撓了撓頭,這只是他隨意取的名字,卻沒想到有這麼好的寓意,駱黎兒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眼前這人,這人好像挺有才學的,不過為什麼遮著面紗哦。
庒楚看了看這間屋子的東西,好像並沒有見到他要的天鍋,不過卻有一個似乎很大的“大物”被遮擋起來。
庒楚走過去指著被遮擋的東西,問道:“老師傅,這就是我要的天鍋嗎?”
鐵匠老闆見他指的那物,點頭道:“是的,公子。”
駱黎兒聞言一訝,這奇怪的破鐵鍋不就是她認為的白痴公子所需求之物?想起之前撿的那團著有賽子負詩詞的廢紙,這人肯定就是那個她認為的白痴公子,駱黎兒眼睛時不時的瞅了庒楚幾眼,想他為何會把賽子負的詩詞當做廢紙扔掉。
庒楚揭開擋著天鍋的黑布,頓時入眼的是碩大似鼎的天鍋,天鍋足有半丈高,確實和鐵匠老闆說的一樣,與他想的有些出入,這比他想的大了一倍不止,庒楚訝道:“這麼大……”
鐵匠老闆見庒楚神色,看來公子不是很滿意,嘆氣道:“在下讓公子失望了,如果你不滿意,我會將定金悉數奉還。”
駱黎兒一聽,嘴撅的老高了,扁嘴道:“爹,這可是你好幾天不眠不休鍛造的,怎麼能他不滿意,您就……”
駱黎兒話沒說完,鐵匠老闆瞪了她一眼,“憐兒,不得無禮。”
駱黎兒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心中不悅,爹可是為了鍛造這破鐵鍋,有時連飯都沒顧的上吃。
庒楚哈哈一笑,看著生悶氣的駱黎兒,手一伸,撫了撫她的腦袋,“老師傅,我話還沒說完,你這麼著急幹嘛。”
鐵匠老闆疑惑道:“公子這話何意?”
駱黎兒才被爹訓斥了,見這白痴公子還有臉笑,更讓她生氣的是,這人竟然敢摸她腦袋,剛想拍開他的手,但是庒楚下句話卻讓她忍了下去。
小姑娘髮絲挺柔順的,庒楚笑道:“這天鍋甚得我心,我可沒有不滿意。”
鐵匠老闆確認道:“公子不嫌這天鍋太大?”
庒楚嗯聲道:“這東西確實比我圖紙上畫的草圖大了一倍不止,但是,大一點正好是我需要的。”畢竟那麼多酒水需要重新提煉成烈酒,這東西自然是越大越好。
鐵匠老闆見他確實沒有嫌棄之色,微微心安,鬆了一口氣,“只要公子滿意就好。”
庒楚鬆開撫著駱黎兒腦袋的手,在衣袖之中拿出定金之外的十兩銀子要遞給鐵匠老闆,“老師傅,這是剩餘的十兩銀子。”但鐵匠老闆並沒有接,而是說道:“公子,你只給我一半就行。”
“一半?”
“是的,雖說鍛造的天鍋讓公子滿意,但是,在下始終沒有打造出和圖紙之上一樣大小的天鍋,公子給個成本費就行了。”鐵匠老闆受之有愧道。
庒楚不在意道:“你就收著吧,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這白痴公子人好像還不錯,駱黎兒清脆的嗓音道:“大哥哥,你就給一半吧,我爹性子比誰都犟,這東西他沒做好,你把銀子給他,我爹也受之有愧,反而心不在焉的。”
庒楚沒想到鐵匠老闆還是一個有原則之人,只好道:“那好吧,小姑娘就聽你的。”說罷,只給了鐵匠老闆五兩銀子。
鐵匠老闆收下銀子過後,便問道:“請問公子家住何處,我好找人把這東西送到你家中。”
庒楚擺手道:“不用了,一會我離開的時候,自己帶回去就行了。”
鐵匠老闆還以為庒楚在來之前已經找了別人來抬著天鍋,也沒在意。
庒楚看了看鍛造天鍋的結構,如他畫的一模一樣,除了大點好像沒有別的缺點,看來這鐵匠老闆也是一個能人,庒楚有意結交道:“老師傅,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
鐵匠老闆笑著回道:“在下駱鴻,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庒楚拱手道:“庒楚。”說完,熟絡道:“駱大哥,你應該不會介意我看看你屋內的小物件吧?”庒楚對木桌上擺放的小物件挺感興趣的。
駱鴻笑道:“庒公子哪裡的話,你想看就看,若是有看的上眼,拿去就行。”
駱黎兒小眼神看了庒楚一眼,原來這白痴公子叫庒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