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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富江再三確認平次的表情,判斷出他可能有點認真,“你不相信柯學嗎?”
“我想相信。”平次嘴角抽了兩下,低頭看著那一副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的柯南。
他確實相信科學,但...這不質疑不行啊。
這個戴眼鏡的名為柯南的小鬼,你說他是七歲小孩?
“好好學習,少。”富江呵了一聲,趴在桌子上閉目休息。
為了完成任務,保護這幫人,他可是一宿沒睡。
熬夜是多麼傷身體的事情啊,不光消耗腦細胞,還影響內分泌,而且會損害面板。
如果長期這麼熬下去的話,他的魅力說不定都會...
嗯?等等,他的屬性都被鎖死了,不會自發性的增長或衰減啊。
那沒事了,他可以隨便熬,不傷身體的。
一旁的平次雙手環胸低頭沉思著,表情越來越懷疑人生。
他也覺得工藤新一變小這個猜測未免太過天方夜譚。
但一年級的小學生具備這樣的能力也更讓人感覺奇怪吧?
這個年紀,才僅僅具備著初步的思考能力,大腦都沒有發育完全,整個都傻傻的,怎麼會表現出這種推理能力?
在他的思考中,出去泡咖啡的幾人也都已經回到了餐廳。
就在小蘭將衝好的咖啡放在桌子上的瞬間,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電燈瞬間熄滅。
轉眼間,整棟旅館變得一片漆黑,因為外面還下著大雨,本就黑暗的夜晚更是陰雲密佈。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趴在桌子上的富江微微抬起了頭。
“停電?”他率先發出聲音,讓周圍的人都能判斷出他的位置。
然後利索的起身,後退貼在牆壁,將手伸向風衣的口袋,準備拿出打火機點亮光源。
他不認為這是巧合,這應該是兇手打算再次襲擊而刻意製造的“意外”。
為了不消耗掉50愉悅點的獎勵,他決定將兇手的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
在擁有危險預警的情況下,他只要貼住牆壁防止背後的偷襲,那來自正面的襲擊不可能有機會傷的到他。
“應該只是保險絲斷了。”巖井仁美解釋道。
這家旅館用的保險絲已經很久沒換過,都比較老了。
富江的拇指摩擦火石,卻僅冒了兩下火花。
又沒油了,真的是...這類打火機為什麼油耗的這麼快。
要不下次乾脆找琴酒把油給要過來?話說琴酒還有麼?
好像自從打火機被他拿走之後,琴酒抽菸一直用的是車裡自帶的點菸器和火柴。
在思維發散的同時,富江低伏身體,準備應對兇手的襲擊。
咚咚咚,腳步聲從他的前方一躥而過,速度很快。
場內還沒有亮起沒有任何光源,可兇手居然這麼確信自己目標的所在位置?
富江按住矮禮帽,同步開始移動,目標是巖井仁美的方向。
既然兇手不是襲擊他,那目標就只可能是同樣發出聲音暴露出位置的巖井仁美了。
“啊——”
就在富江扣住巖井仁美的手腕的一瞬間,男人的慘叫聲從幾米外傳來。
緊接著風聲呼的向他面前吹來,富江瞳孔收縮,向右側傾斜身體。
啪譁,他後方的玻璃被打成了碎片向外飛濺。
“光。”富江低喝一聲,將隨身攜帶的匕首從風衣內側抽出。
兩束焰苗幾乎同時湧出,富江的兩顆眼球詭異的向相反方向轉動,追捕兩束光源。
但兇手停止了後續的襲擊,似乎是想要裝作已經打破玻璃逃亡的樣子。
“發生甚麼事了?”藤澤俊明驚恐不安的舉著打火機向富江發聲的方向移動。
不知該說他是理智還是不理智,因為聽到了慘叫,他知道兇手發動了襲擊。
所以他決定向富江所在的方向移動來尋求保護,可卻又偏偏舉著光源。
“沒事。”富江用如死人般蒼白的大手向下扣住巖井仁美的腦袋。
他在確認髮型,一片漆黑的環境他無法肯定身邊的人的真實身份。
“沒,沒事?”藤澤俊明腳步頓了一下,才繼續往前走。
神TM沒事,明顯發生了什麼大事好不好,這人要不要這麼冷靜的?
終於,藤澤俊明靠近了富江,獲得了一些來自暴力社團的安全感。
然後富江搶走了他的打火機,拉著巖井仁美去拿工具箱。
經過數分鐘的警惕與慌亂並存的多人運動,保險絲成功換好。
啪,電燈重新亮起。
“這,這是....”柯南瞪大眼睛,張口卻不能言語。
“怎麼會...”服部平次也是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只見戶葉研人仰面躺倒在地,嘴巴張的老大,失去光芒的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天花板。
他的胸前插著碎冰錐,很深,沒入到柄。
本應該是兇手的戶葉研人,竟然被殺死在了這裡?
富江鼻翼微微抽動,瞪了一眼大木綾子。
可大木綾子顯然也陷入了慌亂,呆呆地看著死去的戶葉研人不斷後退,抬手捂住嘴巴似要乾嘔。
不是她做的?
富江瞳孔微縮,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
如果兇手不是具備著動機的大木綾子,那又會是這群人中的誰?
富江眼瞼微垂,低頭打量了一遍眾人的手掌。
碎冰錐的柄部沒有冒出代表線索的光芒,那意味著上面沒有指紋。
那就代表兇手是戴了手套,掩蓋住了自己的指紋。
富江咬了一下舌尖,“把外衣脫下來,褲兜也掏出來。”
他邊說邊走到破碎的窗戶前,探出腦袋打量著玻璃下方的碎片。
手套並沒有被丟到外面。
“怎麼了?為什麼要脫外衣還掏兜?”藤澤俊明雖然疑問,但沒有抗拒,率先掏出了褲兜,並脫下了外衣。
“因為手套。”柯南捏著下巴思索道。
雖然他不知道富江是怎麼判斷出碎冰錐上沒有指紋的。
但從富江的行為來判斷,只可能是認定在場的人中有人身上攜帶了掩蓋指紋的手套。
“確實。”平次也湊到了破碎的窗前,“手套似乎沒有跟著那把椅子丟到窗外。”
雖然他不知道富江和柯南是怎麼判斷出碎冰錐上沒有指紋的,但他們顯然很確定。
“手套?什麼手套?”正脫衣服的川津鬱夫愣了一下。
柯南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了自己根據富江的行動推理出的線索。
這大概就是命中註定吧,柯南對平次總是疏於防備。
“可是.....”
“我們身上都沒有手套啊。”
一眾人皺起眉頭,來回打量周圍的人。
“而且,兇手不一定戴了手套吧?說不定指紋就留在了碎冰錐上呢。”川津鬱夫反駁道。
“那將椅子丟出去的目的是什麼?”
富江呵了一聲,如果將指紋留在了碎冰錐上,那丟出椅子,偽裝成兇手是外人就毫無意義了。
即便不靠著8點洞察,單站在殺人兇手的角度,他一樣可以得出碎冰錐上沒有指紋的事實。
富江蹲下來仔細的打量著碎冰錐的柄部,上面有著水跡。
他微微搖頭,靠著區區8點洞察力,想像玩遊戲那樣輕鬆破案看來是行不通了。
他轉身走到水池,在裡面找到了泡著水的溼抹布。
線索斷在了這裡。
“你發現什麼了嗎?富江哥.....富江哥哥?”
柯南湊近富江,本欲詢問富江發現的線索,卻突然後退了幾步。
“嗯?”富江閉眼三秒後重新睜開,“怎麼了?”
“沒...富江葛格,你剛才在想什麼?”
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柯南感受到了富江那漆黑的雙瞳中有著滿滿的惡意。
那種惡意,好像是針對所有人,彷彿打算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一般,非常恐怖,讓他想起那個代號為琴酒的傢伙。
“在想俄羅斯輪盤賭。”富江實話實說的答道。
他承認兇手出乎了他的預料,如果他的記憶和判斷沒有錯,兇手原本是戶葉研人沒錯。
但從現在來看,劇情因為他某次扇動的翅膀而變動了。
很顯然,任務中標註的兇手,並不是戶葉研人,戶葉研人是保護後會有獎勵的受害者之一。
他損失了50愉悅點。
而關鍵的是,兇手沒有像原著中的戶葉研人那樣留下線索。
除了紅方的人以外,在場的人中,除了當時在他身旁的巖井仁美外,每個人犯案的可能性都是同等大。
如果小蘭能捨棄善良,那富江不介意依靠運氣來一次輪盤賭。
賭他殺的第一個人是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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