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臉,也擋去了她放肆的舉動。
胸前一直傳來隱隱的痛,他皺了皺眉,這女人,屬狗的麼?
“還沒咬夠嗎?”他忽然道。
淺淺舉起拳頭一拳捶在他的胸前,才總算把那塊一直被她咬在口裡的硬邦邦的肌肉鬆開。
從他懷中抬起頭,怒目瞪向他:“你跟她果然有私情,你居然幫著她一起欺負我!軒轅連城,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軒轅連城輕輕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從身上推開,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垂眼看著胸前被她咬過的那處,衣料被她的口水沾溼了一塊,衣服上還留著一個溼溼的齒印,不用想都知道胸膛的肌肉上肯定也留有了她的印記。
面對她如此幼稚的行徑,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覺得可笑。
他端起桌上的杯子淺嘗了兩口杯中液,才側眼看她:“你當真忘了從前的事?”
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挑釁慕明珠,膽子還真不少。
淺淺皺了皺眉,不知道他現在為什麼要提起過去的事,雖然他提起必定是有他的原因,可這不妨礙她怨恨他幫著其他女人欺負自己。
她慕淺淺,可是很小氣的!非常非常的小氣!明白麼?
“為什麼要我躲著她?她根本就是腦子有問題!”她氣鼓鼓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把剩下的葡萄酒一股腦嚥進肚子裡。
喝得太急,酒氣上湧得太快,激起了一陣猛烈的咳嗽。
軒轅連城的大掌落在她的背上,一道醇厚的氣息從他掌心滲入到她體內,讓她紊亂的氣息瞬間平復了下來。
瞟了她一眼,他冷哼:“她不是一直都這樣麼?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一直這樣,我就該一直被她欺負嗎?”淺淺氣得直跳腳:“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喜歡你,你們兩個根本就是有一腿!”
雖然軒轅連城的大掌讓淺淺身心舒暢,可這時候,她才不要他的同情。
她轉過身,一把揮掉他的大掌,瞪著他,眉目含怒:“你既然喜歡她就不該進我的殿,你進了我的殿卻又幫著她來欺負我,這算什麼?”
更何況,就連太后都要給他薄面,她知道這個軒轅連城手上必定有著連太后都把握不了的實權,只是她不知道這份權力有多大而已。
既然這樣,還來她的公主殿做什麼?
她不是是個一事無成的廢材公主,能幫到他什麼?她怒道:“是因為你認為太后喜歡我,進我的殿可以幫助到你麼?”
本來臉色還算得上溫和的軒轅連城在聽到她的話後,眸光頓時一黯,眼底透著幾許寒意。
他瞥了她一眼,伸手端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滿上一杯,一飲而盡。
慕淺淺見他不理會自己,更氣得想抓狂:“你既然這麼喜歡她,今天晚上就給我收拾好包袱,滾出我的地方,你……”
“你有完沒完?”他忽然把杯子往桌子重重砸去,一臉冰霜:“當初是你死皮賴臉求著太后請我進你的殿,現在想趕我走,有這麼容易?”
☆、070 真生氣了嗎
慕淺淺想趕他走,她有這個資格?
在誰的殿裡軒轅連城根本不在意,但,如果是被趕走的,那就另當別論。
她一個小小的公主,有什麼資格趕他走?
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根本沒資格去管。
慕淺淺被他囂張的氣焰氣得漲紅了一張小臉,她忍不住掄起拳頭,一拳往他胳膊上砸去:“公主殿是我的,我要你滾你就得滾!你敢不……”
她的話語消失在他的掌下。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五指收緊,只是這麼一下便痛得她眉心頓時糾結了起來。
“軒轅連城,你說不過我就動手,你還是男人嗎?”她用力睜了睜,不但沒掙脫他的鉗制,卻反而被他握得更緊了。
她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依然不死心地掙扎。
有武功了不起麼?有背景就可以隨便打人欺負人麼?混蛋!該死的王八蛋!
“你敢打我,我……”
“我打你又怎樣?別說打你,我就是把你殺了也沒人敢說什麼。”他目光深沉,寒氣外溢。
明明剛才還那麼溫和,如今卻一下子變成了修羅的模樣。
慕淺淺被他狂猛冰冷的氣息嚇得忙住了嘴,此時此刻,才真的感受到他身上那一份令人窒息的狂傲氣息。
他說的是真的,就算他把她殺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一國的公主在他眼裡不過如此,殺她就跟踩死一隻螻蟻一般。
沒有任何理由,她就是相信。
太后和她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柔和,表情也是慈祥,可是她卻知道這個太后打從心底對她有一份疏遠。
她的眼神慈愛中帶著一絲淡漠,看著她時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皇孫女,倒像是她養的一隻寵物,或是一條狗。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可心底的不安卻揮之不去。
淺淺咬了咬唇,強忍住手腕上劇烈的痛,看著軒轅連城,滿臉不甘,卻是滿心淒涼。
她怎麼又忘了,在這個年代她無權無勢,身邊的人卻都是深藏不露背景複雜,與他們對抗只會死路一條。
可是,他是她殿裡的人,既然進了她的殿,就不該幫著其他女人對付她。
什麼事情都可以忍,唯有這一點,忍無可忍!
手腕的痛越來越深,心裡的委屈越來越濃烈,她用力咬著自己的薄唇,卻還是止不住讓眼角蒙上一絲霧色。
其實軒轅連城也不想跟她較真,她剛才說要讓他走的話不過是因為氣他幫著慕明珠和她作對,只是她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
看她眼角溼溼的,他不自覺鬆開手中的力度,放開了她。
垂眼看去,才發現她的腕已經被他抓出一大片紅腫,想起她現在一點武功都沒有,心裡莫名柔和了幾分。
這麼弱,真的不再是過去那個七公主了,對此,莫名就對她有了幾分憐惜。
他執起她的手想要看看她手腕的情況,可她卻用力把小手抽了回去,坐得離他遠遠的,端起桌上的酒杯默不作聲喝了起來。
她心頭確實很怨恨,可最怨的是自己。
她為什麼要寫出這樣一篇文?為什麼把裡面的人物關係塑造得那麼複雜?最壞的是,她為什麼要莫名奇妙地穿到這個世界裡?
如果不動筆就不會有這一切,軒轅連城的倨傲不馴都是她寫出來的!
雖然她已經隱隱明瞭,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根本不是她一篇小小的文可以改變,可她還是很氣自己。
哪篇野史不讀,為什麼偏偏讀了夏朝這一篇?為什麼非要把這個被世人遺忘的歷史寫在自己的文裡?
“真生氣了嗎?”軒轅連城靠近半分,想要去拉她。
可淺淺又不自覺往外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