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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忍不住衝上來問他：“唐正同學，你家不是在那邊嗎，怎麼走這邊。”

他看著她，好半響才說：“搬家了。”

她渾身一個輕鬆：“太好了。”

“好什麼？你家不是在那邊？”見她的模樣，唐正忍不住多說一句。

“我家這邊走也行，反正地球是圓的嘛。”她心虛撓頭。

她還做了很多很多……

直到高三，他們分班了。

他察覺到她在他面前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心底不知為何竟出現一絲慌張。

他偶爾會想，是不是她膩了，還是學校裡來了其他長得好看的小師弟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又或者，她不喜歡他了呢？

想到最後一種可能，他坐立不安了三天。

三天後某個自習課的晚上，他把她約去學校一顆古老的大槐樹下。

“我答應你。”他那時年輕氣傲，把一句話說得高高在上。

他以為她懂，可她卻沉默幾秒後，竟反問他：“答應什麼？”

輪到他靜默了。

“你說啊，答應什麼，我最近好像沒跟你提要求吧。”張暖暖撓撓頭，一臉不解。

他沉吟片刻，問：“你這兩年半做了什麼。”

“追你啊。”她幾乎脫口而出。

“所以，”他看著她，重複道：“我答應你。”

她呆住了。

而後，一雙大大的眼睛裡湧起水霧，粼粼的，折射著光，炯炯而有神。

就是那會，他覺得她的眼睛裡一定藏了顆太陽。

出神半會，唐正伸手幫她掖好被子，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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