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直叫人骨軟筋酥。
皇帝如受鼓勵,將他雙腿架上肩頭,以一種徹底佔有的姿勢愈加賣力的衝撞起來,肉`體擊打的啪啪聲配合著抽`插時淌下濺出的體液,淫靡至極。小侯爺若不是被矇住雙眼,只怕要羞到咬舌自盡。
鎏金雲龍八寶紋香爐裡,沉水香已燃到盡頭。灰燼堆疊,一點紅光終告熄滅,細細一縷青煙軟軟散開在空氣中。
一片狼藉的御榻上,小美人咿咿呀呀的呻吟著,神智渙散,盡隨情`欲顛倒。在一輪又一輪刻意的頂弄後,終於哭泣著丟了第二回。
皇帝伏下`身體,將他徹底壓在身下,放開手腳重重撞擊起來,一番狂風驟雨之後,終於劇烈喘息著迎來了最後的爆發,抽搐著將一股又一股熱流悉數射入他體內。
一場激烈的歡愛,讓衛泠幾乎徹底癱軟。許久,待高`潮餘韻褪去,皇帝方才慢慢退出他體內。看著粘稠的白液從緩緩閉合的穴`口流淌而出的樣子,皇帝忍不住重新俯身深深吻住他,一面解下他手腕與雙眼的束縛,然後將人整個摟進懷中,百般愛`撫,輕憐蜜愛:“阿泠……”
衛泠面上現出倦極的神色,懨懨的閉上了眼。
31.
天色`欲晚的時候,衛泠終於緩緩歇過神來,換上乾淨衣服,強掙著給自己灌一盞參茶下去,小侯爺推開皇帝的手,咬牙下了地。
“阿泠……”皇帝自知這回過分了,又拉不下臉來陪小心,一時頗有些躊躇。
“皇上樂也樂過了,微臣可以告退了嗎?”衛泠眼眶微微泛紅,咬著牙,心中對自己唾棄無限,對著皇帝更加沒有好聲氣。
這是氣的狠了。皇帝心知肚明,卻更知道此時若不趁熱打鐵將這層關係砸實了砸懵了,小美人這一逃,從此怕就難拉回來了。
“阿泠這是恨上朕了?”皇帝乾脆後退一步坐回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衛泠立在那裡,忍著身下絲絲縷縷的後續隱痛,只覺太陽穴那裡的神經一跳一跳的,整個人有些發軟發暈。可是皇帝的話不能不答,哪怕有了肌膚之親,皇帝還是皇帝。他倍感恥辱的低下頭,閉上眼,輕聲道:“阿泠不敢。”
“不敢,卻非‘不曾’。可見還是惱了。”皇帝微笑起來,手指輕輕釦著床沿,若有所思道:“可是方才一場歡好,阿泠明明比朕更得趣啊……”
衛泠臉上霎時漲的緋紅一片,抬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皇帝笑容變大,起身忽然一把摟他入懷,將他的頭往心口上壓去:“還是……惱朕強了你?可是阿泠,你聽聽這裡,跳的可有一絲虛假?”
菲薄的絹衫下,心臟在堅實的胸膛中慢節奏的、有力的跳動。衛泠怔怔的楞在他懷中,有源源不斷的熱量從肌體相觸處傳來,咚咚的心跳聲,聲聲入耳。
他忽然像被火焰灼傷一樣,慌亂的推開他:“放開……放手!”
“不放。”皇帝斬釘截鐵,雙臂將他困死懷中,想了一想,娓娓道,“傳前朝和嘉年間,靖國公世子姿容絕世,太子晟與端王晏俱鍾情之。世子厭太子而就端王,出入相偕不避人前。後太子即位——便是後來的宣平帝了——端王被迫就藩,世子指婚郡主,結果三人俱鬱鬱寡歡,逝於壯年。”
“什麼意思?”衛泠顫抖著問。
“沒什麼意思,就是說點前朝舊事與你聽。”皇帝輕輕吻一下他額頭,嘆息道,“朕不是宣平帝,三弟也不是端王,阿泠只需把心放寬些,一切都好了。朕每日聽人喚萬歲萬萬歲,可古往今來這許多真命天子,又有誰真能萬歲呢。人生在世,韶光如流水,有些時候,眼開眼閉,糊塗些,也就過去了。百年後黃土一抔,也曾有過半點真心,便不枉入世一場了。”
衛泠神情漸漸恍惚,思緒飄遠,喃喃道:“欲因愛生,命因欲有,眾生愛命還依欲本……”
皇帝心中暗暗後悔,不想竟引得他有些魔怔了,當下朗笑一聲,握住他肩膀,強迫他雙眼對視:“滿天神佛、八部天龍,也管不來人間這許多風月情債。阿泠不用多想,只消記得——”他低頭噙住他的唇,聲音轉為低沉,“有人心甘情願為你顛倒,將這萬里河山治成鐵桶一片,惟願護你一世平安喜樂。”
衛泠依然是怔怔的表情,木然僵硬在他懷中,慢慢的,眼中卻浮起淚光,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他閉上眼,兩顆清透的淚水分別滑落眼角。皇帝溫存的將唇覆上,細細吻掉了。
“皇上,”張德的聲音小心的在門外響起,“裕王爺求見。”
衛泠渾身一震,臉色霎時一片慘白。皇帝看著他的神色,不由緊了緊手臂,但這並未給他帶來些許安慰,反而讓他更如驚弓之鳥。
“放開我!”他忽然用盡全力掙扎起來。皇帝一面制住他,一面揚聲吩咐:“請王爺去書房,說朕隨後到。”
“你放開我好不好?”衛泠彷彿瞬間被抽空了全部力氣,抬頭看著他,表情懼怕而哀求,“太子哥哥放了阿泠,好不好?”
“不放。”皇帝臉色陰沉下來。
衛泠絕望的僵在那裡,原本明亮如星的雙眸此刻黯淡的一點光彩也無。皇帝無奈:“來人,送安樂侯回府。”
失魂落魄衛小侯爺,一腳深一腳淺的在內侍的陪伴下慢慢的從養怡居出來。一路上綠意蔥蘢、芳菲滿眼,他整個人卻恍恍惚惚,彷彿提前步入了深秋寒冬,十指冰涼。
“阿泠!”手臂忽然被抓住。
“啊?”他下意識的一抬頭,嚇了一跳,“王爺……”
“奴才給王爺請安。”內侍忙不迭行禮。
裕王隨意的擺擺手,注意力只在安樂侯身上,見他竟有些躲避的意態,不由詫異道:“怎麼了?”
“沒什麼。”皇家別院裡,又是當著幾個內侍宮人的面,衛泠只得勉強擠出個笑容,“光顧著瞧風景,竟沒看到王爺過來,失禮啦。”
裕王微微一笑,態度自然的牽過他的手:“怎麼好像又瘦了些,雖然年紀小,阿泠也要留意保養才是。”
衛泠輕輕掙了一下,縮回手:“謹記王爺教誨。”
就這一瞬間,手腕上一道可疑的紅痕驚鴻一瞥的印入眼簾,裕王忽然心臟漏跳了一拍,口唇微動,以極細微的聲音問道:“還沒褪掉?”話一出口,忽然反應過來,隔了這麼多天,怎麼可能還沒褪?這根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