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好。真難得。”楚楚笑著說，“我就沒見過你心情好啊，真不知道宋遷安為什麼願意跟你做朋友。”

蕭白：“.........”蕭白算是有點被楚楚驚到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你變得坦率多了。”蕭白用很真誠的語氣說道，以前楚楚不喜歡他，說話的口氣是不一樣的，就算是誇自己，也帶著嫉恨。而現在，很明顯，表達的很直接。

“我也沒想到你也會這麼坦誠，既然這樣，我就乾脆說了。”楚楚捏了捏手裡的被子，她也不是那麼自信，只是覺得時間到了，可以說了。

就算鳳一怪自己，也不想再理，她不願意再讓這件事只壓在自己心裡，常常讓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蕭白，鳳一是因為你才走的。”說完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長長的頭髮染成了褐色，配上她白皙的面板，五官精緻的她在晚上的燈光下很美。

可惜蕭白完全無心看她。但是，蕭白明明是盯著她看的。蕭白的心好像在被什麼敲打，他慢慢放下手裡的杯子，“你在說什麼？”

“鳳一是為了你出國的，他當著我的面承認說喜歡你，被他爸爸媽媽聽見，我想，他一定是被逼著出去的。”

蕭白在腦海中咀嚼著這句話，想起鳳一走的那天，在他家樓底下張揚的身影，單薄，像是有什麼委屈，心裡溢滿了心疼。

他把事情都串聯起來，像是得到某種幸福。是的，鳳一是為了自己出國，是因為喜歡自己。

他釋然的微微一笑在楚楚看來格外扎眼。

“蕭白，你覺得好笑？是覺得鳳一好笑嗎？”

蕭白從自己的思緒裡抽離，“不是，我只是覺得高興罷了。謝謝你告訴我。”

他如此誠懇，竟讓楚楚措手不及。

“哼，聽到自己的兄弟喜歡你，為了你出國，還這麼開心，你也真是夠了。”

蕭白瘦削的臉比之前多了點血色，不再是一看就是蒼白無力的，他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楚楚無來由滋生一股氣憤。

“蕭白你有什麼好高興的，鳳一....”蕭白等著她說下去，然後，楚楚突然意識到，該不會...

“我是挺高興的，畢竟，聽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他淡定的說出了這句話，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該開口，亦或是，最先聽到這句話的人，竟然是楚楚。

在感情裡面，他們是情敵，生活裡，是同學還不算是朋友。但是，蕭白說了出來。某種壓抑的情緒，頓時也一起釋放出來。

楚楚心裡大嘆了一口氣，心想果然是這樣，你們這對狗男男！長得好看是出來招搖撞騙的嗎摔！

她無力的垂下眼，手摸著自己長長的頭髮，心有慼慼道：“蕭白，我是真挺討厭你的，怎麼什麼好事都給你攤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二

蕭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想到她喜歡鳳一這件事，“是，我的確挺幸運的。”

楚楚想著難得出來一次，乾脆多說說話了，這樣的情敵，以後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蕭白，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多招人恨。”楚楚繼續撥弄著杯子裡面的咖啡，其實早就涼了。

蕭白做洗耳恭聽狀，他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那麼多人。

“你總是不來上課，成績卻比大部分人好，你都不知道老師拿你來比較的時候，有多少人在底下恨你呢。”

“這怪我嗎？”蕭白問道，楚楚不理他，繼續絮叨，可能這孩子也是積壓太久了，蕭白繼續傾聽。

“鳳一性格好，成績好，大家都愛跟他玩，但是隻要你在，他就基本窩在你旁邊。可是我們女生都怕你，所以有時候甚至希望你不在教室裡就好了。”

這也怪我？蕭白只好在心裡反問。“你老是一幅唯我獨尊的樣子，那麼驕傲，我們看著你就討厭，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們呢。”

蕭白想說並沒有，只是大家都不是很熟罷了，那裡來的話題。

“你還總是不高興，總之，班裡的好事你都佔盡，卻從來沒有出過力。什麼時候都是生病生病，又不說是什麼病....”慢慢的到後面，楚楚的語氣也平靜下來了。

“其實我最氣憤的是，鳳一喜歡你。他那麼優秀，卻喜歡你。喜歡一個男生，在這個性向半公開的社會，仍舊是一條艱難的路。”

“蕭白，這些你有想過嗎？你說你喜歡鳳一，會不會只是單純的在享受他對你的好。”蕭白默然不語，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

他知道有人嫉恨自己，但是從未放在心上，因為鳳一曾經對他說：“阿白，他們只是自己無能為力，不關你的事。你很厲害。”鳳一說的厲害，是蕭白讀書的天分。

他雖然總是缺課，但是在家補一補，完全沒有問題。他常想，自己身體不好，還好有個腦子。但是沒想到，就連那僅有的長處，還會讓人感到不快。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喜歡是什麼樣的，我大概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假如我要死了，我希望最後守著我的那個人，是他。”

那天楚楚先走了，蕭白則一直坐到店裡打烊。鳳一深夜的電話是在那之後打過來的，

宋遷安一直纏問蕭白怎麼心情又好了，才知道原來是見過楚楚。

“宋遷安，我們聖誕和元旦是不是連休？”蕭白盤算著，或許能趁這個時間去一趟A國，鳳一的地址他早就拿到了。

“大哥，不要想太多，27號你們有課，我28號有課呢，這學校也是醉醉的。唉，不能人性化一點嗎。”

蕭白懶得聽他抱怨，：“複習吧，別到時候掛了。”“啊啊啊啊，連所向披靡的蕭白都怕掛，還讓人活嗎!”

趙永旭在外面就聽見了宋遷安的哀嚎，於是他們寢室又開始熱鬧起來，蕭白好笑的看著他們，不知道鳳一是怎樣跟他的室友相處。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三

平安夜裡，校園裡轟轟烈烈販賣的紅蘋果隨處可見，蕭白就在寢室收拾些要帶的行李。

證件才是最要緊的，他又對了一遍。他沒有告訴鳳一這件事，明明前幾天還通電話了。

他幾乎能想象得到，鳳一到時肯定會說，“你可真能藏話。”

宋遷安大喇喇在一旁說道：“蕭白，你這是要去那裡，回家？不是快放假了嗎，跑回去做什麼，不如一起去滑雪。”

“有事，你自己去吧。而且，你分明約了姑娘。”宋遷安嘿嘿笑道，他最近真是在追一個妹子。

蕭白是夜裡十二點起飛，他要趕在關校門之前坐車去機場。

鳳一還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