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打敗你!”
莫南喬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床上,朝玄晏揮舞拳頭。玄晏看著她懵懂的眼神,微微嘆氣:“木靈根最厲害之處是隱匿身形,你卻用得像三歲孩童一般。”
她懊惱地揉著腦袋,玄晏低聲道:“我要是你,不會用藤蔓。”
莫南喬騰地坐了起來,他淺笑著吐出兩個字:“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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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比試定在次日上午。玄晏出門時,不少弟子都朝他投來注視。
前一場比試剛剛結束,打了個兩敗俱傷,被藍衣人分別抬走。
今天這場是和桂枝較量。他站在場地邊緣,微微皺眉。
莫南喬直來直往,很容易探明底細,是木靈根也不怕。桂枝此人卻像鏡中花水中月,看不清透。
他想起昨晚,人已經出了房門,莫南喬卻在裡面叫他。
“燕十八,你當心些,我聽說,有人想要害你。”
巳時初刻,比試正式開始。不遠處皚皚白雪中走來一道人影,正朝著他微笑。
第二十七章
桂枝款款走來,第一件事,便是朝他拋了個媚眼。
旁邊有些修為不夠的弟子被撩得癢癢的,玄晏不為所動,冷著臉走進場內。
能走到這裡的都不是泛泛之輩,即便金生水,屬性上不受剋制,玄晏仍然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十八哥,奴家就住你隔壁院子,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奴家?”
她嬌聲嬌氣的,玄晏卻下意識看向了秦石。
嗯,還好,沒有吃味。
他一愣,忽然意識到不對。
他為什麼要在乎秦石有沒有吃味?
桂枝咯咯笑著,風情萬種地扭胯,媚眼如絲,“十八哥,你何必這麼緊張?”沒等藍衣人催動符咒,就遙遙喚住他,“等等,我認輸。”
滿場譁然,桂枝卻扭著胯,一搖一擺地走了。
記名弟子三輪比試,他不費力地拿下兩場。按照之前的規則,他已經可以成為正式弟子了,只是排輩的問題。
贏了兩輪,排丹字輩,是玄凜的徒孫。若是贏了三輪,就有了排入清字輩的選擇,而且參加洞天大會也毫無疑問。
再贏一輪,離親手殺了玄凜就更近一步。
眾人皆在感慨他的好運氣,玄晏亦是久久才回過神來。
遠遠看著玄晏與秦石離開,桂枝妖嬈一笑,扭動著腰肢,款款走向開陽宮。
開陽宮佔地較廣,普通弟子一般各住一間,玄凜的二十多個徒弟則各佔了一套院子。
身為玄凜的大徒弟,清冥的院子最為廣闊。桂枝輕車熟路地找進去,哄走看門弟子,貼在清冥寢居門口。
裡面傳來丹意的陣陣低吟,非一般的勾人。桂枝好整以暇地等著,等到裡面完事了,才施施然走進去。
兩條人影倏地分開,丹意漲紅了臉,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尖叫道:“你瘋了——”
桂枝嗤笑,腳掌踹到她臉上。丹意又驚又怒,卻被這一腳的匪氣嚇住,哆嗦著捲起衣服,忙不迭跑了。
被突然打斷,清冥不太高興,懶懶地將被褥蓋上,問道:“你怎麼來了?”
“心肝兒,”桂枝嬌笑著纏上去,攬著他的肩,“奴家今日,是帶著誠意來的。”
“怎麼說?”
“奴家只贏了兩場。”
清冥掀了掀眼皮,有些不耐煩,“你家相公我已經派人去了。”
桂枝再笑,不多話,徑直貼了上去。
清冥來者不拒,興致盎然。她仰在床上,默默舒了一口氣,眼神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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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言齊的比試定在下午。玄晏第一場贏得利落,第二場贏得出奇,不少弟子聞訊而來,打算看看第三場他如何應付。
玄晏首先入場,另一端言齊沉默著走來。弟子們詫然,竊竊私語。
“不是說孩子不能參選?”
“大師兄怎麼選了他?”
玄晏看著言齊,也有點犯難。
言齊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清秀冷淡的少年模樣。真動起手來,玄晏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欺負孩子。
主持比試的藍衣人也很尷尬,清了清嗓子。
“火靈根言齊,對水靈根燕十八。”
所謂水火不容,話音剛落,圍觀弟子們議論紛紛。
言齊不屑地斜眼,問道:“燕十八,我先動手還是你?”
本著謙讓的原則,玄晏做了退讓的手勢。一個眨眼,纖細的金線就直射他面門。玄晏側身躲過,金線竟然擊穿了符咒的屏障,打在天樞宮石階上,冒出一縷青煙。
好快的動作!
言齊沒有給他絲毫機會,金線接二連三拋來,玄晏飛身躲避,竟讓他打穿了衣角。
和莫南喬相比,言齊動作同樣迅速,卻比她更加持穩。
將玄晏從場地北方逼到東南角,堪堪三個呼吸的時間。
有什麼樣的對手,就發揮什麼樣的實力。玄晏沒有託大,默唸法訣,催出一片冰稜,朝言齊圍殺過去。
這一招水靈根的修士經常用到,圍觀人群發出失望的嘆息。言齊冷哼,雙手並掌,右腕一串赤紅琉璃珠纏緊了手臂。
遇到琉璃珠劃出的赤色弧線,冰稜紛紛化為白煙。言齊看著他詫異的表情,不屑地揚起嘴角。
火靈根有抵抗攻擊的絕佳優勢,又有法器加持,普通攻擊毫無作用。
眼見玄晏一直被他壓著打,言齊鬥志滿滿,修為澎湃而出。符咒範圍內,火焰在地面熊熊燃燒,沒有留下一寸空地。
他眯起眼睛,尋找玄晏的蹤跡,冷不防頭頂傳來玄晏無奈的淺笑:
“在這。”
地面是妖嬈的火海,玄晏浮在半空,細看便能發覺他腳底凝聚又破碎的冰霜。
把火焰鋪滿場地已經很費力了,言齊瞪眼,也想學他的招式,借用修為浮上去。
然而事與願違。
他操縱的火焰不是大得燒穿了鞋底,就是不夠猛烈,讓他一腳踩空。
他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動作分外滑稽,圍觀弟子們看得放聲大笑。言齊紅了臉,恨恨地瞪著他。不料情緒波動,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火焰再度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