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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去廁所去了這麼長時間?”徐恆靠在牆上,巡邏隊的其他成員也都各自靠在牆邊休息。
林木一邊提著褲子往這邊跑一邊賠笑,“抱歉,大號,大號。昨晚吃壞肚子了。”但是除了徐恆也沒有幾個人搭理他。
徐恆皺了皺眉頭,看得出來林木在隊伍裡的威信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高。這與他記憶中那個慫慫的小矮個有些重合了起來,他竟然有一絲高興。
在他的記憶裡,林木是一個捱打了也不會還手的人,而且還沉默寡言,不善與人交流,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朋友,成為了所有人欺負的物件。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如何。而他雖然父母雙亡卻是有著軍方的背景,在學校也是一位小霸王的存在。
按理說他們怎麼也不會有交情,但徐恆內心偏偏就有這那麼一絲柔軟,他同情這個慫慫的男孩,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求什麼。當時的徐恆很難描述這種感覺是什麼,大概是從一個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他們兩個的確沒有什麼相像之處。
後來畢業了,大家的聯絡也就斷了,徐恆和林木也不例外。這麼多年沒有聯絡,徐恆本以為以林木的性格大概已經死了,死於饑荒亦或者是某次暴亂。這時候徐恆內心難免升起一絲兔死狐悲的心理,直到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是有共同點的,都沒有什麼本事,性格卻是出奇的倔強。他想起來第一次注意到這個小個子是林木被人欺負,一個人蹲在牆角,瘦弱的身體是那麼的可憐,眼中的光卻是那麼的亮,那麼的懾人。令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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