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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到底說了什麼?”
沒人迴應他,傅媽媽見他沒啥事,就哼著小曲兒離開了。
午飯時間,寧夕已經換了一套休閒連衣裙,清清爽爽地下了樓。
“看什麼?吃飯啊!”
“你不走了?”
“嗯!”
傅景茫然地看向她,深深嘆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針啊!”
吃飯時間,範洲打來電話。
她兩手在撥小龍蝦,只能麻煩傅景幫她接通,按下擴音鍵。
電話剛接通,範洲震天動的咆哮聲便從電話那頭傳來:
“寧夕,你特麼怎麼不接電話?有事沒事不知道報個平安?我特麼認為你死了你知道嗎?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特麼現在在哪裡?”
這暴脾氣,可以和雷陣雨媲美了。
寧夕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龍蝦在嘴裡都變得索然無味。
傅景聽得臉色鐵青,不是被駭到,而是深深的嫉妒。
嫉妒使他不理智的來了這麼一句:“老範,我的妻子還是不勞你操心了。”
而後,他強勢地結束通話電話。
“傅景,你…你幹嘛?”
“剛才我說的是火星語言嗎?聽不懂?”
“倒…倒也不是!”
寧夕心中七上八下,不禁有些自戀地想道:難不成他真喜歡自己?
半個小時後,午飯還未結束,範洲便找上門了。
看到寧夕好端端地坐在餐桌前吃龍蝦,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他晃眼掃到傅景手上的傷,大致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來了?坐下吃點兒唄!”
範洲圓目怒視著寧夕,問:“沒事了怎麼不打個電話?”
“我以為你知道了啊!”
“我特麼一直在外面,差點都把大脈河翻過來了,我怎麼知道?”
如果寧夕知道範洲做了什麼,很可能她就理解他為何這麼大的火氣了。
範洲乘坐直升機前往大脈河,由於他出發的地方天氣不行,差點遇到強氣流,這也是他落後於傅景的原因。
他轉換方向,從另一個市趕去大脈河,落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根據她發的定位,以定位為圓心,在方圓五十公里左右搜尋。
好巧不巧的,找到了她的包包,他以為她在大脈河的森林公園中迷路了,而眾所周知,這裡面有豺狼虎豹,分分鐘可以把她撕碎。
他想想都不寒而慄,又擴大範圍,在找到包包的地方為圓心,擴大一百公里,把整個森林都尋了一遍,而做完這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這期間他一直在撥打寧夕的電話,都顯示已關機!
他特別善於揣測,篤定寧夕出了事,又獨自一人在森林裡轉了一圈,還遇到了熊,差點被攻擊。
他能逃出來,算是命大了。
他絕望了,一夜未吃未睡,加上消耗過大,昏死在森林邊緣。
是手下找到他,他才成功獲救。
在醫院裡,他不斷地做噩夢,夢到寧夕死了,斥責他為何不早點來救自己。
他愧疚而自責,直接被嚇醒,醒來時,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個大男人,哭得撕心裂肺。
當他的心腹小五六沖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丟人的一幕。
“繼續去找!活要見人,死也見屍!”
“洲哥,你別這樣,寧夕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平安回到君庭園了,健康得很!”
“什麼?”
他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可通話記錄那一欄卻空白得很,什麼都沒有。
而現在已經中午了,她獲救了,過去這麼久,都沒有給自己一個電話報平安?
因此,才有了剛才他憤怒咆哮的那一幕。
包包其實是當時刀疤丟的,就是為了干擾救援者的視線。
傅景沒有上當,是因為他一開始就覺得寧夕不會發生迷路這種情況,她一定會往回走,找有人煙的地方,實行自救,
範洲則不是這樣想,因此才落入了刀疤的“圈套”。
“那個,對不起嘛,我忘記了,是我的錯!”
看她認錯態度這麼良好,他所有的怨言全部衝散了,只有很沒有底氣的來了一句:“下不為例!”
“好,絕對的!謝謝你救我,特別感激!”寧夕雙手合十,做出感激狀。
傅景單手拍下筷子,冷聲道:“我要吃蝦!”
“你有話輕聲說啊,我給你剝還不行嗎?”
範洲知道傅景是在跟自己較勁,“別!寧夕,你吃你的,我來給他剝。”
“老範,我沒讓你動手!”
“老傅,我們多年兄弟,你現在受傷了,剝個蝦是應該的。”
火藥味兒怎麼這麼重?寧夕趕緊阻止,“那個,我來剝,你們吃,行嗎?”
“不行!”
傅景和範洲四目相對,如果仔細看,空氣中已經火花四射了。
“老範,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我問你什麼意思!”
“去書房談!”
“好!”
“喂,你們幹什麼?”
難不成範洲現在就要開始對付傅景嗎?不可能啊,還不是時候,還早得很。
目前來說,他們還是好基友才對。
寧夕想要跟上去,兩人雙雙回眸,用能夠殺死腦細胞的眼神制止她。
“行,你們聊,你們聊……”
書房裡,範洲義正言辭,“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我喜歡她,並打算娶她,老傅,希望你好自為之。”
“我喜不喜歡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是紅本本上明明白白寫著的,在她沒有恢復單身之前,你不能接近她。”
範洲扯嘴笑了笑,這是什麼霸道說法?不喜歡卻要佔著不讓別人碰?真是好笑!
“老傅,我們是兄弟,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想要的,就一定不會失手。”
“那你更瞭解我,我這個人喜歡按原則辦事。”
“所以你這是要為了一個不喜歡的人跟我翻臉嗎?”
傅景雲淡風輕,從容道:“不是我跟你翻臉,是你覬覦我的女人!”
範洲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諷刺道:“你的女人?這話,你敢跟路婷說嗎?說寧夕是你的妻子,卻口口聲聲說永遠愛路婷,你想過你妻子的感受嗎?”
“那是我的事,即使朋友,也希望你不要越界。”
“老傅,話我就放在這兒,寧夕,我要定了!”
範洲摔門而去,寧夕聽著這聲響,別提多恐懼了。
“傅景,你有話好好說啊,幹嘛鬧成這樣?”
“所以你怪我了?”
“那就是剝個蝦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幹嘛找刺啊?”
傅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的鼻子道:“是他找刺,你剛剛是不是眼神不好?”
完全無法溝通!她語氣態度那麼好,他卻回以怒火,這樣的狀態下,各自冷靜點比較好。
“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