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她精神有問題還是什麼，把我一點點拉扯大的人是她，如果沒有她，我現在可能在孤兒院……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下她不管。”

“可是你想過麼，如果她不帶著你，可能早就瘋了被關到醫院。這麼多年以來，是你給她慰藉，她在你身上發洩過多少情緒？這就是你對她的價值。”

宋來煙先是怔怔地看著他，旋即眼眶就紅了，“為什麼被你說的一文不值，就跟利用一樣。明明……不是這樣。”

“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珍貴。所以我才說，你跟她終究是不同的個體。”

宋來煙搖著頭，懼怕他似的往後退了一步，“莫燃，你好恐怖，沒有一點人情味……”

他略微側過頭看她，“那玩意有什麼用？”

莫燃的成長環境跟她截然不同，富家子弟從小親情寡淡，爸媽很早就不管他，而他也一樣。甚至，目前為止除了宋來煙一個，他沒跟任何人有過這樣的親密。

說白了，她跟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宋來煙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慢慢低下頭，視線模糊地聚焦到那張病歷紙上。

昨晚，明明爸媽都在，應該小心謹慎才是，但他非要做愛，而且在浴室裡。

花盆被碰倒了，疑似有人來過，但他卻說是狗崽弄的。

然後今天早上，媽媽就一副糟糕透頂的狀態，還對自己發脾氣，甚至罵了一句“小賤人”。

接著，莫燃就遞來這份病歷，說你媽媽有精神病心理病——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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